到了這兒,慕寒琛已經沒有帶口罩了,忽然出現的老人讓慕寒琛有些意外,但是就在楚影熙外婆家附近,肯定是認識的人。
慕寒琛趕道,“大嬸,我是來找人的,你認不認識一個楚影熙的姑娘?”
在慕寒琛期待的目中,阿婆點頭,“小熙啊!怎麼會不認得?小時候經常來我家玩哦,前段時間回來了,就住在這兒。”
阿婆指了指旁邊的屋子,繼續說,“今天應該是回城里看爸爸了,要晚一點才能回來,你是什麼人啊?”
“……”慕寒琛說到一半,停了,還是回答,“朋友。”
但是阿婆也是個聰明人,哪里看不出來這其中的關系?
也不拆穿,只說,“我們小熙啊,從小就是個好孩子,只是命太苦,小小年紀就沒了爹,跟娘改嫁,到了別人家,哪里能過什麼好日子哦。
我也已經十幾年沒有見了,前段時間回來,差點沒認出來……”
慕寒琛聽得很仔細,阿婆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說多了,就想停,慕寒琛趕道,“我想聽楚影熙的事,越多越詳細越好。”
阿婆向來嘮嗑,尤其對象還是這麼年輕帥氣的小伙子,更是心花怒放,趕熱邀請。
“我家就在前面一點,小熙他們不知道多久要回來,你要不去我家喝口茶,我慢慢跟你說?”
慕寒琛一眼就看到了阿婆家,點了點頭,答應了。
到了阿婆家,慕寒琛一直認真聽著講關于楚影熙的事,心里五味雜陳,時而想笑,時而又心疼得想流淚。
一眨眼,已經是傍晚,遠遠地聽到了汽車路的聲音,慕寒琛猛然回頭,果然看到了那輛悉的白轎車。
慕寒琛趕從錢包了拿出一沓錢遞給阿婆,說,“大嬸,回來了,我先走了。”
阿婆看著手里這一大沓紅票子,起碼有十幾張,嚇壞了,“誒,這使不得啊,怎麼能要你這麼多錢呢?!”
可是慕寒琛已經像箭一樣沖出去了,他一口氣沖到了那輛車前,卻在距離五米的位置生生停住腳步。
車上下來了三個人,慕寒琛的眼神聚焦在楚影熙上。
那隔絕了幾百個日夜的思念洶涌而出,讓他一瞬間紅了眼眶。
“阿影!”
楚影熙其實在慕寒琛沖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僵在原地,覺渾逆流,讓手足無措。
拼命制住洶涌的緒,用盡畢生演技,抬頭看向慕寒琛,用陌生且冷漠的眼神,然后仿佛沒聽到一般想要往屋里走。
慕寒琛飛快跑過去,用力把楚影熙抱進懷里,眼淚就是在這一刻砸下來,落在楚影熙的臉頰上,燙得人發疼。
“阿影,阿影,你還在,你真的還在,你沒有死,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楚影熙努力保持冷靜,可在慕寒琛的懷里,的聲音里還是泄了緒。
“你認錯人了,我早就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是你!是你!我不會認錯的,阿影,你別騙我了,別不要我,好不好?”
慕寒琛的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的刀,割在楚影熙的心上,短短幾秒鐘,就鮮淋漓。
慕寒琛何其聰明?
已經瞞不過去了。
楚影熙放棄掙扎,任由慕寒琛把自己抱。
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落,嚨里像是卡著刀片,痛苦又絕。
“慕寒琛,都到了這一步了,就不能放過彼此,往前走嗎?”
聽到這句話,慕寒琛將楚影熙抱得更,眼淚像泄洪的大壩,源源不斷地往下流,將楚影熙的皮和頭發都蹭了大半。
他拼命搖頭,“不要!不要!你讓我放了你,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慕凌天說你死了,戚鳶也說你死了,所有人都說你死了,我活不下去了,阿影。”
“我自殺,可是戚鳶跟我說,你臨終前要我好好活下去,說讓我最后好好你一次,我答應了。”
“可是,我好痛,痛到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挖出來。”
“我還要面對這個沒有你的世界,我每天就像行尸走一樣,我不到其他緒,可是心里的疼從來沒有消失過。”
“我想你,阿影,發了瘋的想,我好幾次想下去找你,睡覺夢到你,夢醒了你又不在了。
好幾次晚上吞了安眠藥,可想到你要我好好活下去,我又把它們都催吐出來……”
“阿影,我昏迷的時候,夢到你在跟我講話,他們說是我的幻覺,其實不是幻覺,對不對?是你,真的是你在,對不對?”
“阿影,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不要我了……”
慕寒琛的話好比一把接一把的利劍,直直往楚影熙心臟捅,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疼。
快窒息了。
可是,慕凌天的警告還回在耳側,上一世的慘死還歷歷在目,發過誓的,不再見慕寒琛,不再跟慕寒琛有瓜葛。
這才是彼此最好的歸宿。
可是,為什麼慕寒琛的話,他的眼淚,會讓楚影熙整個人都在搖擺。
好像了罪大惡極的人,是害慕寒琛這麼痛,這麼慘,他的控訴就是證據。
那一瞬間,楚影熙終于在這個懷抱里驚醒,使出吃的勁兒推開他,撕心裂肺地喊。
“因為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慕寒琛的臉上寫滿震驚和無措。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你跟我過來!”
楚影熙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到了后面的一個樹林里。
在這里,隔絕了所有人,只剩下他們兩個。
楚影熙死死盯著慕寒琛的眼睛,咬著后槽牙開口。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變了,為什麼我要離開嗎?那我今天就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你!
因為我早就死了,你現在看到的我,是重生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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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我開除,你為了,連我臨死前的求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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