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姜夫人哪里會聽不出來蔣思桐的意思,原本的目的就是過來試探一下蔣麗華,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蔣麗華那里也知道時戚已經有朋友的事,所以和之前還算熱絡的態度相比較,蔣麗華這次就顯得敷衍很多了。
因為不是姜賀的第一任妻子,也不是什麼世家的大小姐,更多的就是靠著當初在外面和姜賀一起的分以及時戚是姜賀唯一兒子的關系,才真正的嫁進了姜家,甚至知道因為自己的關系甚至有些人對時戚的態度也讓人惱火,所以,時戚未來妻子這件事上絕對不能馬虎。
無論怎麼看。
蔣麗華最寵的兒,哪怕只是養,但被這麼寵著,加上蔣麗華沒有親生的兒,蔣思桐都是非常好的人選。
姜夫人對自己的這個選擇極為滿意。
而且蔣思桐明顯很喜歡時戚,已經喜歡到時戚有朋友都不介意的程度了,這就讓姜夫人對這件事更滿意了。
無論怎麼看蔣思桐才是真正和自己兒子般配的孩。
至于顧明君。
壞就壞在傅景琛不知道對那孩到底什麼心思,但怎麼看都應該是在意的樣子,所以姜夫人也不能把事弄得太絕了。
只不過。
一個過氣明星的拖油瓶也敢惦記自己的兒子。
姜夫人心里更覺得荒謬,按住蔣思桐的手,溫的笑道:“思桐,伯母是真的很喜歡你,你又聰明又漂亮又能干,誰不喜歡你呢?時戚肯定也會喜歡你的,只是他現在被那些七八糟的孩子迷了心智,一個男人,誰年輕的時候沒點花花草草沒點被孩子騙的教訓,等到后面我們時戚就知道你的好了。”
姜夫人慢悠悠拿了高腳杯,喝了口酒,笑瞇瞇的繼續說:“而且,時戚還小呢,現在也就剛剛年沒多久,又是第一次正經跟一個孩子,他這麼年輕,什麼樣的孩子好什麼樣的孩子不好他怎麼可能知道,他也還那麼年輕,本不可能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這些啊都要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幫他看了,在我和時戚的父親看來,你就很好了思桐。”
“不僅是我,時戚的父親也很喜歡你,我們都覺得你們是非常適合的一對,只是時戚現在鬼迷心竅了……”姜夫人說到這又看了一眼蔣思桐。
蔣思桐哪里能看不出姜夫人拋出的橄欖枝,紅了臉,去看姜夫人,“我真的和時戚哥適合嗎?”
“當然,伯母還能騙你不。”
“可是時戚哥已經有朋友了。”
“伯母不是說了,他鬼迷心竅了,他還那麼年輕,遲早會知道你的好。”
“那麼伯母,即便是現在時戚有朋友,我也可以喜歡時戚追求……時戚嗎?”蔣思桐又問。
“當然可以!伯母還擔心你沒辦法呢,伯母到時候會再找時間和那孩說清楚,你也知道那孩現在和傅家的太子爺……”
“哦沒關系。”蔣思桐終于笑了起來,對著姜夫人笑得很溫很溫,“有伯母這句話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需要伯母出面,我來做就可以了。”
“思桐……”姜夫人覺得哪里不對勁起來。
“不是伯母說的嗎?”蔣思桐看著姜夫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只要讓時戚知道我的好,別讓時戚繼續鬼迷心竅就可以了不是嗎。”
蔣思桐瞇著眸。
想到了姜時戚跑出了大廳,站在外面,著急的在打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
怎麼可以那麼著急焦慮擔心的模樣,明明之前對任何人都漠不關心,明明之前對告白的生都是事不關己,連看都不怎麼看一眼的姜時戚。
居然為了一個事事不如的顧明君變這樣……
這樣的姜時戚一點都不像的時戚哥。
呵呵。
蔣家蔣思桐的生日宴會結束了。
從請走最后一位客人后,蔣麗華最后的耐心已經耗盡。
蔣思桐跟在了蔣麗華后,似乎想說什麼直接被蔣麗華重重的推開,“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姜家那兒子就那麼好,要你過去,讓你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討好?”
“媽……”蔣思桐心下一沉,面上皺著眉,言又止,楚楚可憐,“媽,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看到你對我直接擱了面子不想搭理的人百般討好?你做什麼事我都能縱容你,但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了,姜時戚就那麼好?要你什麼都不要了!姜家一個姜時戚就讓你把我的臉丟盡了,你以為你討好姜賀的繼室其他人看不出來你什麼心思嗎?蔣思桐!”蔣麗華這回被氣得不輕,指著蔣思桐厲聲道:“思桐,你還記不記得發生那件事后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我已經為了你破了多例了,我雖然寵著你,但你以為你做了的那些事,你到底什麼心思,我當真不知道?”
蔣麗華言辭帶著厲,原本就是強勢的人,這會兒更是將這樣的氣場發揮到了極致。
蔣麗華還沒有說什麼,蔣思桐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蔣麗華臉一變,“思桐,你這是做什麼?你是在威脅我是嗎?”
“媽媽,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媽媽,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很喜歡時戚,我真的,我真的沒有他不行的,媽媽,我太喜歡他了……”
“你這麼小懂得什麼是喜不喜歡——”
“不,我懂得,我懂得,我已經無藥可救了媽媽,你救救我吧,我不需要媽媽做任何事,我只求媽媽不要阻攔我做的事,求求你了媽媽!只要這一件事,只要這一件事讓我任一次,好不好?我一直都聽你的話,我一直一直都聽你的話,你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即便您只是把我當那位妹妹的替代品我也無所謂的——”
“思桐!”
蔣思桐整張臉埋在了影下,突然放輕了聲音,輕聲說道:“媽媽,您已經忘記了嗎?今天從來都不是我的生日啊……”
明明是那麼輕的聲音,那麼和的語氣,卻讓人到發怵。
蔣麗華猛地看向蔣思桐。
蔣思桐就那麼死寂的跪在那,整個人都籠罩了一郁之氣。
每年的這一天都不是的生日,當然從來不可能是,這個世上有誰能夠真正的記得的生日,哈哈哈哈哈哈——
媽媽的那個親兒,明明都已經死了,為什麼……為什麼還這麼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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