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費勁心思的想讓你開心,怎麼可能忍心讓對方白費心思。
姜眠不想笑也要笑。
其實過去這麼多年,已經冷靜了很多。
或許不能說是冷靜了,而是有些麻木了。
傷心難過久了就會變得麻木,使人不再傷心難過。
這可能是人的已經自我保護機制。
雖然是這樣,但還是笑不出來。
沒多久,外面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
崔媛兩只手上都拎著東西,是給彤彤買的禮。
后跟著周莞和周綺思,們同樣帶了禮過來。
“小小心意,不敬意。”
周莞說著把東西放到了鞋柜上。
周綺思跟著把東西也放上了鞋柜。
“你看看你們,來還買什麼東西啊,來了就當是回家了,下次來可不許買東西了。”沈安華手放到崔媛后背上,推著往餐廳進,“飯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們來開飯了。”
崔媛進了餐廳一看到姜眠,眼眶瞬間就紅了。
在的記憶力,姜眠是個非常擅長藏自己緒的人,并且始終給人一種心非常強大的覺,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事能摧毀。
但此刻面前的姜眠,一眼就能看出來快碎了。
覺得這不可能不單單是因為司煦的死。
現在不是個跟姜眠談心的好時機,所以強忍住淚水,笑著坐到邊,看著餐桌上的這些菜打趣道:“我一看這都是我家眠眠吃的菜,小姨,張姨,你們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我們就是偏心。”沈安華大方承認了。
都知道是在開玩笑,誰也不會放在心上就是了。
姜眠在桌子下面輕輕握住了崔媛的手,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夾了菜,“都快吃吧。”
付玲玲和崔媛都是話多的人,吃飯也不耽誤們說話,有們調節氣氛,這頓飯吃的很是歡樂。
姜眠全程臉上都掛著笑容,看著確實像心很不錯的樣子。
不過向來會偽裝自己的真實緒,所以在座的人都不準是不是真的心不錯。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崔媛去拿了自己來的路上買的啤酒。
除了彤彤還是小孩子和對酒過敏的張姨以外,其他人都喝了。
姜眠本來只是打算喝兩口意思一下, 但最后確實喝了一口又一口。
酒這個東西對健康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有的時候它對人來說簡直是太好了。
看姜眠有收不住的趨勢了,沈安華趕給崔媛使眼。
崔媛明白,搶過了姜眠手里正打算喝的啤酒罐,“眠眠,你吃飽了嗎?”
姜眠點頭,“飽了。”
“那走,我們姐妹兩個好久沒獨過了,再不維系一下,說不定哪天你心里就沒有我這個好姐妹了。”
說完,崔媛就把姜眠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姜眠看向沈安華,心里惦記著說吃了晚飯帶自己去拿鑰匙。
“眠眠,時間還早,你去跟媛媛聊聊天,晚點我們再去拿。”
“好。”
崔媛把姜眠拉去了的房間。
進了房間以后,姜眠走到酒柜前從里面拿出了一瓶紅酒,“邊喝邊聊吧。”
“你不是討厭喝酒?”
“是討厭,但有時候需要。”
崔媛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坐到了沙發上。
姜眠打開紅酒往醒酒里面倒,崔媛靜靜看著紅流明的醒酒中,突然心里一陣煩躁,拿過醒酒仰頭往里灌。
姜眠驚了一下,趕搶了過來,蹙眉問題,“發什麼瘋?”
崔媛了下,看著,“眠眠,有些東西不能一直憋在心里,要傾訴出來,發泄出來才行,不然人是要出問題的。”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也是這世間非常親的人了不是嗎?”
姜眠眉眼低垂,長長的睫在臉上投下暗影,就如人一樣被籠罩在一層暗影之下。
“眠眠,這些年來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多去過問你的事,你心的想法,因為我知道我就算問了你也不會說,你就是這樣一個喜歡什麼事都自己扛著的人。”
“可清楚歸清楚,但我還是很失落你什麼都不跟說,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在你心里并不重要。”
“不是的。”姜眠扶著額頭,彎了下去,“你對我來說很重要,這一點不需要懷疑。”
“那你能跟我說說嗎?”
崔媛握住的手。
姜眠苦笑了一聲,“我不知道該如何說,可能是長久以來積在我心里那些不好的,負面的東西隨著司煦的死被引了。”
“我累了。”
崔媛疼惜地抱住,“我知道你累,你堅持了太久了,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些年我一直執著于尋找我父親死亡的真相,現在真相找到了,除了司溟暫時還無法對他做出懲罰以外,其他人都已經或將到懲罰,我的復仇快要結束了,但我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我現在只覺到迷茫,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該往何走,甚至有一種終于都結束了,現在死掉也沒關系的覺,我一直夢想著報了仇以后過上普通人的生活,然后獲得幸福,但我現在發現太籠統了,我沒有詳細規劃過怎麼過普通的生活,又如何獲得幸福。”
“同時我還覺得自己很可悲,這一路上我失去了太多,我變得面無全非,變了連自己都討厭的人,然后我發現我的復仇可能是沒有意義的。”
崔媛蹙眉,“為什麼說是沒有意義的?”
姜眠看著,眼眸幽深,“我父親早就知道有人要他死,但他選擇了接這份死亡。”
“你覺得我父親沒有能力規避這個危機嗎?”
崔媛呼吸一窒。
如果這是真的,那姜眠的復仇將變得非常可笑。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拿你威脅他?”崔媛為姜海找借口。
“你應該明白當時姜家在城的地位和實力,他在悉了一切的況下,如果他做出反擊,你覺得他們夠看嗎?”
這……確實。
其實父親有說過,姜家覆滅的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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