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魚兒上鈎。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蒙面人出現在衆人視野,推門而,很快他便出來,從腰間掏出一枚信號放了,這時,綠楊便迅速沖了出去。
黑人不防有人埋伏,短暫的錯愕後,想再放出信號卻已經來不及了,
薛夫人的護衛武功也不弱,再加上西燭,他幾乎沒有招架之力,很快就被制服。
綠楊怕他自盡卸了他的下,點了他的道後才扯下他的面巾。
看清那人之後,西燭的眼神立刻沉了下去,對方看見他也有些錯愕,綠楊這時朝西燭看來,西燭立刻收回視線恢複如常。
“你認得嗎?”
綠楊問。
西燭冷著臉搖頭:“不認得。”
薛夫人一行人此時也走了過來,看著蒙面人,厲聲道:“是誰派你來的!”
沈雲商眉頭微蹙。
難不怪都說薛家這一輩的掌權人不如先祖,也鬥不過旁人,端看薛夫人便知,不是個有謀略的。
“薛夫人,我們眼下再問想必他也不會說,不如先按計劃行事?”
薛夫人還想再說什麽,又聽裴行昭附和:“是啊,這樣的人都忠心得很,很難從他裏套出什麽。”
薛夫人這才作罷,冷哼一聲後讓護衛將薛二帶走。
薛夫人離開,裴行昭看向崔九珩,似笑非笑:“崔公子不認得這人?”
崔九珩擡頭看向他,眼裏似忍著萬千緒,但最終一切淡去,他冷聲否認:“不認得。”
他的答案在沈雲商和裴行昭意料之中。
這人裴行昭都認得,崔九珩西燭又怎會不認識。
不過他否認也在理之中。
一旦他承認,二皇子境危矣,崔家也就與二皇子為敵了。
雖然趙承北不是個好東西,但畢竟有誼在,就比如,若有朝一日有人突然告訴他,慕淮不是個好的,他和沈商商也會第一時間選擇維護他。
這是人之常。
但哪怕再深厚的誼,也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失。
沈雲商與崔九珩肩而過時,微微駐足:“若我是崔公子,既然選擇瞞,就也不會去質問趙承北,有些東西,在暗才看的更清楚。”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之後發生的事都在他們意料之中。
只是這一次將事捅破的換了薛夫人暗中安排的人。
這也就導致趙承北的人本還沒有確認屋裏的形,席間的人就已經得到風聲往過來趕了。
一堆人邊往這邊走,邊議論著:“聽說這裏出事了,不知發生了什麽。”
“好像說是不見了一個舞,也不知是不是這事。”
“一個舞怎麽會引起這麽大的轟?我怎麽聽人說是薛二公子出事了?”
“是嗎?我倒沒有聽見。”
“....”
隨著議論聲,年輕的公子們好奇心重,率先推開了門。
其中一人大呼道:“這不是薛二公子嗎?天哪,這舞怎麽死了,薛二將這舞死了?”
另外幾位公子踏進去看了眼被門擋住的黑人,面怪異的回頭看向大呼的那人:“這...好像不是薛二公子?”
驚呼那人的聲音驀地止住,他眼神一閃,飛快走進來看了眼,而後臉大變。
怎會不是薛二公子!
似乎覺到其他人怪異的視線,他忙斂下神道:“我...我方才聽人說薛二公子在這裏,我還以為是薛二公子,這人是誰啊,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人是誰,張公子不認識嗎?”
突然,薛夫人自人群中走出來,冷眼看著那公子。
張公子形一,忙扯出笑臉:“薛夫人說笑了,我怎會認得這人?”
“是嗎?”
薛夫人看著他道:“那你是怎麽一眼就認出這是我們府中的公子?”
不待張公子再找借口,薛夫人便厲聲道:“來人,張家公子誣陷二公子的名聲,將他給我抓起來!”
張家乃二皇子一黨。
薛夫人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沈雲商裴行昭在人群後,靜靜看著這一出鬧劇。
此事傷不了太子筋骨,自然也傷不了二皇子筋骨,鬧到最後多是這張家公子頂罪了事。
但...
沈雲商瞥了眼臉郁的崔九珩,角輕彎。
這回,趙承北失去的可不止是一個張家。
即便崔九珩不會因此事徹底看清趙承北,那麽接下來裴家主母壽宴上,貴落水一事,也足矣他們離了心。
沒了崔家的支撐,失了摯友的心,趙承北接下來的日子就沒那麽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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