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父在旁邊笑著說道:“唉,你們這婚,像跟過家家似的,離了也好,你們以后就兄妹相稱吧,舒微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以后就當賀家的兒。”
老爺子也有此意,樂呵呵的說:“這樣最好了,以后舒微要是再找男朋友,我可得把好關了,一般人不要。”
江舒微被弄的很尷尬,但心里開心,賀家的人,待真的很好。
賀京丞拉長著俊容,聲音淡淡:“江舒微,你不會一離婚,就又想找人結婚吧。”
江舒微搖搖頭:“不會,以后結婚的事,會慎重考慮的。”
“舒微,你的宴師哥就很不錯嘛。”老爺子對宴宏的印象非常好,因為他住院時,宴宏經常過來關心他。
江舒微俏臉紅了一片,嗔道:“爺爺,別再打趣我了。”
賀京丞看著江舒微臉紅害的樣子,心里一片不爽。
難道,宴宏真的在追求?
好一個心機男。
九點半,賀京丞和江舒微就來到民政局辦理手續了。
沒用多時間,結婚證就變了離婚證。
江舒微將離婚證揣進了口袋里,往外走去。
賀京丞擰眉,煩燥的盯著那三個字,想把這證給撕了,扔垃圾桶。
“你一會兒去哪?我送你吧。”民政局門口,賀京丞見江舒微在低頭看著手機,他淡聲問道。
“不用了,我打個車去工作室。”江舒微小聲說道。
“不會是你的宴師哥要來接你吧?”賀京丞嘲諷起來。
江舒微真是服了,為什麼總提宴師哥啊,人家的心上人,正在國進修呢。
賀京丞話剛一說完,就看到一輛黑的勞斯萊斯駛了過來,停在他賓利轎車的后面。
賀京丞眸一僵,只見秦微州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他走過來直接問江舒微:“證,辦好了嗎?”
江舒微朝他點點頭:“嗯,辦好了。”
秦微州染著笑意,對賀京丞出手:“賀總,謝謝你多年以來對舒微的照顧。”
“你…你們…”賀京丞小腦委,連話都說不完整,只有眼神震怒的盯住他們。
秦微州則是淡淡笑道:“放心把舒微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的,還有,謝謝割。”
賀京丞心口像被扎了一刀。
江舒微扯了一下秦微州的手臂:“先走吧,別站在這里說話。”
“嗯,賀總,再會。”秦微州說著,打開他的后座車門。
江舒微回頭對賀京丞說道:“你也趕回去吧。”
說完,鉆進了秦微州的車,男人彎腰坐了進來,車門關上,車子遠去。
“秦-微-州。”賀京丞這一刻,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后座,江舒微瞪著秦微州:“我不是說了,你別來嗎?”
秦微州含笑說道:“這麼重要的日子,我不來,不合適。”
“你來了,才不合適,賀京丞都要氣瘋了。”江舒微知道,賀京丞生氣,不是因為跟離婚,只是秦微州是他的死對頭。
秦微州俊容一片無辜:“我真沒想到賀總這麼喜歡生氣,不過,也好,相比他之前氣你的,今天這點氣,不算什麼。”
江舒微聽完,直接笑出聲來:“你別這麼壞。”
秦微州好整以瑕的看著:“不,我記仇的,也很護短,誰要是欺負你了,我一定會記著。”
江舒微心臟微,呆著他的眸子,漸漸了眼眶。
垂眸,小聲道:“謝謝。”
秦微州手將輕輕摟了過去,的臉,在他堅實的膛,被關心過后的眼淚,似乎也斷了線。
“好了,今天是好日子,別哭。”秦微州用手指,替去眼淚。
“嗯。”江舒微點頭,閉上眼,更加深埋在他的懷里,漂泊的心,找到了港灣。
賀京丞沉著臉,開車離開民政局后,就跟他幾個朋友見面了。
包廂,賀京丞悶煩著,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往肚子里灌。
陸延之看不下去,抓住他的手臂:“京丞,出什麼事了?你這樣喝,會醉的。”
“別管我。”賀京丞推開他的手臂。
旁邊的蘇棉,心疼的看著他:“京丞哥,心不好,你說出來,我們幫你想辦法。”
夏承澤躲了幾天,見風頭過去了,他也出來活躍了。
“是啊,誰要惹你生氣,我們幫你討回來。”夏承澤關心的說。
賀京丞終于喝不了,胃部全是酒水,胃也作疼。
“秦微州把江舒微騙走了。”賀京丞閉上眼,聲音說不盡的失落和憤怒:“他這個混蛋,不聲不響的,就把江舒微從我邊奪走了,我要跟他誓不兩立。”
在場眾人,皆都驚呆了。
“秦微州和江舒微?”陸延之難于置信:“他們…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蘇棉嫉火燃紅了眼睛,江舒微竟然真的跟秦微州搞在一起了。
陸悠悠在旁邊激的說道:“真的嗎?那…那我和宴飛野,是不是也有可能。”
陸延之瞪了妹妹一眼:“你別搗。”
陸悠悠憋悶的閉上:“哦。”
蘇棉一臉心疼的說道:“京丞哥,他們背著你,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江舒微跟你提離婚時,他們是不是就曖昧不清了。”
“我不知道。”賀京丞著拳頭,用力的砸了一下沙發:“一定是秦微州,這個混蛋暗中勾引了,江舒微對之事,一竅不通,跟個傻瓜一樣,秦微州對用了男計,一定是這樣的,不行,我不能讓江舒微陷虎,我要救回來。”
說著,賀京丞站了起來,高大的軀搖晃了兩下,又跌坐回去,他醉了,頭暈目眩。
“京丞。”陸延之抿了一下角:“我說句你不聽的,可能是江舒微在你這里沒有得到足夠的關懷和,太缺了,秦微州才會輕易把勾走。”
“我…”賀京丞瞬間噎住,頭痛裂。
夏承澤眼神暗淡的看向蘇棉,蘇棉眼里跳躍著驚喜的芒。
賀京丞離婚了,蘇棉終于能名正言順的跟他在一起了。
他這個狗的責任,似乎也完了。
可是…
夏承澤一想到以后蘇棉會屬于賀京丞一個人,他心里就悶的不行,他也拿起酒杯強喝了幾杯。
賀京丞被架著回了別墅,他趴在馬桶里狂吐起來,吐了好幾次,又沉沉的睡著了。
賀老爺子和賀父站在床邊,一致的蹙眉。
“沒離婚時,天天不著家,剛離婚,就喝這樣,是找他那幫朋友慶祝了嗎?”賀父忍不住猜測。
賀老爺子氣的直咬牙:“他要敢慶祝,看我不削他。”
賀父點頭:“京丞一定是慶祝他終于解了,好在,舒微這孩子,也看開了。”
賀老爺子扭頭就出去了,賀父也搖頭,轉離開。
賀京丞側過來,摟了被子,聲音沙啞呢喃:“江舒微。”
“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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