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州聲線發沉:“我不可以吃醋嗎?”
江舒微看著他這幽怨的語調,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可以吃,但小心別酸到自己。”
“你弄出來的一筆糊涂賬。”秦微州怨念更重。
“冤枉,我真沒想到還有誰這麼大方,一口氣送我二十四件禮,我查看過了,每一件都不便宜。”
“你還看了?”秦微州拔高音量:“所以,我送的,比他差,對嗎?”
“不不不,禮不分輕重,代表的是心意。”江舒微發現,秦微州還難哄的。
“我后天回來,親自找對方聊聊。”秦微州說完,又懇求道:“你先把禮原封不的退了好嗎?”
江舒微答應了他:“好,我會退掉的。”
秦微州那邊似乎有急事要理,兩個人也沒多聊。
江舒微找到快遞公司,跟對方說明況,快遞公司聽到這邊愿意出郵寄費,倒是又派人過來取了件。
此刻,正在工作的秦老爺子,接到一個電話。
“退件?”秦老爺子難以置信的問:“是對方嫌棄禮不夠好嗎?”
對面有個男聲恭敬說道:“老爺子,退件那邊什麼話都沒留。”
“唉,我那孫子人在國外,我只是想幫他向舒微盡一點心意,想不到這孩子竟然把禮都退回來了,果然是個不貪的好孩子。”秦老爺子對江舒微更多了一份贊賞。
“老爺子,那這禮,還要繼續送出去嗎?”對面輕聲問道。
“這一次,你就以微州的名義寄過去吧,對了,寫張意綿綿的賀卡,多寫幾張。”秦老爺子認為,江舒微不收,可能是害怕收錯了,如果把孫子的名字寫上,那肯定就愿意收了。
“老爺子,我寫點麻的話上去,可以嗎?”對方強忍著笑意問。
“應該沒問題吧,不過,我那孫子笨,你也不要太過賣弄文筆。”秦老爺子代。
江舒微剛退回去的二十三件禮,下午三點又送過來了。
與此同時,秦微州那邊也接到一個電話。
“查到寄送人的信息了?”秦微州聲線冰沉:“對方是什麼人?”
“好像是個中年男人,李洪。”
“李洪?”秦微州一臉驚詫:“洪叔?”
秦微州對這個名字不陌生,這可是爺爺邊的副,此刻,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于是,秦微州立即給老爺子打去一個電話。
秦老爺子空接了他的電話,嚴肅問道:“你那邊況怎麼樣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
“爺爺,還沒抓到人,對方太狡猾了。”秦微州有些沮喪:“也可能是我信息有誤,撲了個空。”
“行吧,打了這麼多年的道,他們對我們的行也怕是了如指掌,既然抓不到人,那你也趁早回國,別在外面逗留太久。”秦老爺子沒有一責怪。
“好的,爺爺,我打算后天回國。”秦微州立即說道。
“你不該給我打電話,你該給舒微打個電話。”秦老爺子有些不高興,孫子在追求孩子這件事上,會不會太遲鈍了?
“爺爺,我打電話是想問你,你是不是代我送了禮給舒微?”秦微州一臉無奈的問。
秦老爺子原本還想瞞著這件事的,畢竟,這是他拿的主意,沒跟孫子商量好。
“是又怎麼樣?你人在國外,你又沒時間送,今天日子特殊,是互相表白的最好時機。”老爺子承認的理直氣壯。
秦微州哭笑不得:“爺爺,誰說我沒送的,我…也送了二十三件禮給。”
“啊?”秦老爺子瞬間神了:“我們爺孫兩個,怎麼想到一塊兒去了?”
秦微州莫名覺的丟人,他聲音窘困:“我哪知道,爺爺一大把年紀了,送禮倒是有想法的。”
“臭小子,你在取笑我?沒規矩。”老爺子當即氣的笑罵起來。
“我哪敢,不過,爺爺能替我幫這個忙,我還是的。”秦微州也就在老爺子面前,才會像個孩子似的撒。
“嗯,舒微把禮給退回來了,我讓你洪叔又寄過去了,你一會兒給舒微打了個電話,讓收了吧。”秦老爺子見孫子有安排了,這才放下了心。
“好,我給說一聲。”秦微州笑了起來。
“哦,對了,我讓你洪叔自由發揮,寫了幾張話賀卡過去,是以你名義再寄的。”老爺子在最后的時候,代了一聲。
“什麼?”秦微州瞬間僵住,下一秒,他滿面紅:“爺爺,你怎麼可以讓洪叔寫話?他寫了什麼?”
秦老爺子搖頭:“我哪知道,你是知道你洪叔這個人的,打小就散文詩歌,放心吧,他的文筆很好,不會辱沒了你的才華。”
說完,老爺子直接就掛了電話。
秦微州俊的面容,出現一道裂痕。
此刻,江舒微已經站在工作室門口,看著重新被寄過來的二三十件禮,快遞員將一本小冊子遞過來:“江小姐,這是送禮的人寫給你的。”
江舒微手接過來看了一眼:“謝謝。”
周海心立即笑著催促:“快打開看看,你是不是又有新的追求者了?”
江舒微打開冊子的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秦微州親啟。
接著,往下翻看。
第一頁便是:人生只有兩次幸運就好,一次是遇見你,一次是白頭到老。
第二頁寫著:想把一切與你分,清晨的暖,浪漫的星空,過往的回憶和與你一起的朝朝暮暮。
第三頁寫著:你是我的人間妄想,愿為你瘋狂。
江舒微已經看紅了臉,周海心捂笑,秦總這個悶男,寫起話來,真是一套又一套。
還有好幾頁,但江舒微不好意思再讀下去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看到是國外來電,便猜到是秦微州。
走到人的地方,這才溫接聽:“你寫那麼多話給我干嘛?我是那麼淺的人嗎?就算你不說…”
“你別笑話我好嗎?”秦微州真的要瘋掉了,洪叔是什麼水平,他大概率是猜到了,所以,不用懷疑,肯定會麻的讓人皮都掉滿地。
“不會,你寫的很好…你從哪摘抄的?”江舒微抿笑了起來,一想到這個男人在網絡上摘抄,就莫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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