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薇仍舊在門外用力地拍打著門框。
不斷訴說著從前的舊事,試圖能夠喚醒商擎對的。
然而,說了半天,嗓子都有些沙啞了,里面卻仍舊沒有什麼靜,只聽得見嘩啦啦的水聲。
馮薇的聲音逐漸無力,拍門的手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穿著吊帶睡,無力地靠在門上,落,坐在冰冷的地上。
著偌大又空的房間,聽著里面的水聲。
在這一刻,徹徹底底會到了一個人最大的失敗。
竟如此沒有魅力。
竟一點點都引不起商擎的興趣。
即便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喪失了行力,都寧愿逃離,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淋水,都不愿意和進行一場魚水之歡。
好失敗啊——
前所未有的挫敗,像水一般,席卷了馮薇。
而這種覺越深刻,馮薇對南若安的嫉妒,便越深。
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比南若安差在哪里。
為什麼商擎會如此厭惡,而卻對南若安那樣的深?
到底是為什麼?
馮薇懊惱地扯著自己的頭發。
而就在這時候,房間里,商擎的手機鈴聲又響了。
南若安半夜蘇醒了,發現被窩的另一邊是空的。
以往,商擎是絕不會在深夜離開家的,半夢半醒之際回頭,他都在邊。
可是今天,習慣地手去抓他的手,卻抓了個空。
這麼晚了,商擎會去哪里呢?
按照他往常的習慣,就算是臨時有什麼急事,他也會給自己留言的。
可是,南若安打開自己的手機,卻發現立馬空空如也。
南若安很是疑,下意識撥打了商擎的電話。
一連打了三遍,都是未接。
想或許他是遇到了什麼急的事正在開會,暫時還不怎麼方便打電話。
于是,特意等待了半小時,見他一直沒有回電話,又再度撥通了他的號碼。
這一回,電話終于接通了。
南若安喜極,下意識便口而出:
“阿擎,你終于接電話了,你去哪兒了?怎麼還沒回家?”
怎麼都不曾料想,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竟傳來一個人中著幾分惻惻的聲音:
“他晚上不會回去了,你不用再打電話過來了。”
突如其來的聲,令南若安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先是覺到一莫名的驚悚,接著,瞬間回過神來。
當意識到此時的商擎竟和一個人大半夜在一起,而且人還接了他的電話。
頓時猛覺很不對勁,忙問:
“什麼?你是誰?他現在在哪兒?”
“我是誰你聽聲音聽不出來嗎,南若安?他現在在我家,在洗澡,晚上不會回去了。”
馮薇冷笑著對著電話說完,隨后,沒等南若安說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南若安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
剛剛的聲音,聽出來了,是馮薇。
萬萬沒有想到,商擎現在竟在馮薇家。
這麼晚,兩個人獨一室,而且,他還在洗澡……這樣的事實,南若安簡直難以接。
只覺大腦嗡嗡作響,心口作痛,緒先是愕然,繼而逐漸變了憤怒。
不是前半夜剛剛那麼聲勢浩大地對表白、說要和一起共度一生嗎?
可為什麼轉眼,他卻會在大半夜,出現在馮薇的家里?
南若安百思不得其解,心的難過,就如同碧波漾的湖面,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好氣,好恨,好急,好不知所措。
本能地再度撥打了商擎的電話,一遍又一遍,然而,等待的,卻一直都是冰冷的忙音。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下意識覺得,或許這里面有什麼誤會。
然而,當打開手機的那一刻,竟突然看到了馮薇發來的照片。
照片里,商擎敞開著襯衫坐在馮薇的床上,面紅,眼神似火。
馮薇窩在他的懷里,雙手高舉著相機,笑得一臉甜。
兩人的狀態,看上去就仿佛剛剛親熱完之后的留念。
男人滿臉都是,人滿臉都是嫵。
南若安覺自己的大腦,像是瞬間被一記重磅炸彈沖擊了那般。
大腦轟隆作響,一片空白,雙無法站穩,晃了幾晃,好不容易才終于扶著床沿站好。
屈辱又委屈的眼淚,瞬間如同決堤的洪水,嘩啦啦流了下來。
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此刻究竟是一種怎樣的。
明明前半夜還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難道,連一個晚上都沒過,那個信誓旦旦的男人,就已然心都背叛了自己嗎?
南若安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心口就劇痛難忍,像是被絞機在攪拌。
捂著口,哭了淚人。
腹中的胎兒,似乎有所應那般,小腹一陣發,接著,作痛起來。
知道自己如今是媽媽,緒上的波,會直接影響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本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緒。
眼淚止不住的流,心口越來越痛,哭到無法自持,甚至有一種想要提刀去滅了他們的沖。
一遍又一遍撥打商擎的電話,想要親口聽到他的解釋。
然而,電話起先是被人摁掉,到后來,竟干脆關機了。
腦袋里不由自主的浮想聯翩。
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究竟在干些什麼,腦海里開始想很多兒不宜的畫面。
覺自己的緒,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即便拼命告訴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緒,可是,這仍舊是徒勞。
小腹越來越疼,一開始作痛,到了后來,變了鉆心的疼。
意識到不太對勁,于是,撥打了柯敏的電話。
好在,柯敏如今就住在趙大刀的家里。
飛速趕上樓,和趙大刀一起,把狀況不對的南若安,送去了醫院。
南若安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有了先兆流的癥狀。
醫生連忙給開了保胎的藥,并且安排住院,讓臥床休息。
柯敏和趙大刀陪著忙前忙后,一通跑,不知不覺,晨熹微,天已經逐漸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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