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樓從小打到大，什麽都比我強。我什麽都不如他，什麽都不如他！他隻要手指就有一切。被爺爺親自養，被所有人捧在雲端。手握千億家產！”季明煦嘶吼道。

    “而我呢！我也是季家的爺，不比季樓流著季氏企業的更稀薄，我也績優異，我也一直很努力去學習做好一切。但是我無論做什麽，旁人都會我一聲季爺。”

    “哈！爺！”季明煦眼中溢滿悲傷，“他們季樓季總，卻我季爺。對我哥哥俯首帖耳，對我卻看不上。我永遠都不能進企業核心，我甚至不能表現出很強的競爭力，否則會被季樓忌憚，會被他送去國外自生自滅！”

    “昕昕，我不該瘋嗎？”季明煦抓住遊昕昕的肩膀問，“連我最喜歡的人都被他搶走了，我不該發瘋嗎！”

    “我這輩子……”季明煦麵容狠狠扭曲了一下，而後嗓子裏發出了悲鳴一樣的自嘲笑意，“我這輩子，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孩子啊。”

    “昕昕，我是真的喜歡你……”

    季明煦眼淚湧出來，這一刻他好似又變回了那個當初追求，笨拙地說一些不知道哪裏學來的土味話的小年。

    可是遊昕昕已經意識到季明煦的緒不對，他又哭又笑，表扭曲，額角青筋凸起。

    遊昕昕看向了餐桌，季二叔為了給下藥，不惜連季明煦也不放過。他們兩個都是季二叔手中的獵。

    “昕昕，昕昕。”季明煦滿臉是淚，一步步朝遊昕昕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再也不會背叛你，我其實從來沒有過黎采薇，我本不喜歡。”

    “我隻喜歡你。”

    遊昕昕想向後跑，可開始不聽使喚，手臂使不上力氣，雙綿得像踩在一大片海綿上，本邁不開步子。

    “昕昕，”季明煦朝著遊昕昕走來，腳下踩過手機的殘骸，“從季樓把你奪走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

    “我知道他打你，他囚你，我甚至想過要和他拚命，我去找他理論！”

    “對不起昕昕，我知道我太弱，我不是他的對手。”

    “但這次二叔會幫我們的，他會幫我們逃離季樓。”

    “你不要被季樓騙了，不要再被他騙了……他本就不喜歡你！”

    他抓住遊昕昕的手臂，一把將扯過來。再次擁抱住自己真心喜歡的孩，季明煦覺得心中很安靜，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遊昕昕全力掙紮，可驚恐地發覺自己的在一步步失控，有什麽東西，從而外在湧出——像滾熱的巖漿，逐漸淹沒了自己。

    胃裏很難，腦袋在眩暈，很想吐。手臂失去了力量，盡力推開季明煦，“季明煦我警告你，你放開我！”

    季明煦不管不顧，雙手的力道逐漸加重，偏過頭竟想要吻遊昕昕。

    “季明煦！”遊昕昕突然腰狠狠一扭，力掙錮，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出了一層汗。

    遊昕昕意識到自己快要撐不住了，看了眼桌上，質問季明煦：“是你給我下了藥？你還敢說你喜歡我！”

    季明煦眼中閃過片刻遲疑，但隻是一瞬，就被掩蓋：“不是我……是不是又能如何？昕昕，反正我們很快就會在一起了！”

    “二叔說，你隻要從了我一次。你一定就會喜歡上我。”

    他再次衝上來，這一次完全沒有了任何遲疑和心虛，他今天對遊昕昕勢在必得，誰也不能阻止他，包括遊昕昕自己。

    遊昕昕已經退到了他們吃飯的桌子邊，繞著桌子跑，雙有些發，但不能坐以待斃。

    “是我的，你是我的！”季明煦裏不斷嘟囔著，手扯開礙事的桌布。

    桌子晃，餐盤叮咣作響，紅酒瓶倒在白的手巾上留下深的印記。

    遊昕昕知道他徹底失控，掙紮著朝著門口逃跑。卻發現這餐廳的門窗都上了鎖，整個院子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回應。

    季文翰這個王八蛋！

    他的耳朵上掛著耳機，了，不知道在和誰說話，很快又轉過了子，明顯是對著裏麵發生的一切，都不予理會！

    遊昕昕靠在門上，回頭狠狠怒視季明煦。

    厲聲道：“季明煦，你清醒一點，你那個什麽好二叔，分明是在害你，在害我們！”

    “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他就不是什麽好人。你清醒一點！”

    此時的季明煦眼中猩紅，滿腦子裏都是季文翰的那些話。

    季家是他的，遊昕昕是他的，他會是以後季家的主人。

    藥讓他的理智被蠶食殆盡。

    他扯了扯領，重地息著，一步步朝著遊昕昕走來。

    遊昕昕已經站不住了，癱坐在地上，左右看看，努力拿起掉落在手邊的碗和碟子統統扔過去，刀叉也不放過。

    季明煦一邊躲一邊向後退，躲到了一個角落的桌子後。在那裏，目直直地盯著遊昕昕。

    他在等待遊昕昕消耗力。這個遊戲對他來說似乎很有趣。他的雙眼已經通紅，笑容越發貪婪，像個絕的賭徒最後一把梭哈。

    既定輸贏，也決生死。

    今晚遊昕昕必定是他的了。

    手邊的東西盡數扔完，紅酒瓶也碎裂躺在腳邊。季明煦這才從暗站起，朝著已經有些神誌恍惚的遊昕昕再次靠近。

    遊昕昕坐在地上，手指無力地去抓地上沾滿紅酒的手巾。趴在那裏，眼中噙淚，手指抖，去夠一條的巾，已經不再是那個懷絕技，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

    像是落進陷阱的麋鹿，砧板上任人宰割的人魚。在絕境中昂起麗的脖頸，做最後的掙紮。

    季明煦在黑暗中開始笑了起來，抬手剛要抱住。

    一條手巾猛地甩上來劈在臉上，眼睛裏進了幾滴紅酒，頓時睜不開眼。臉上更是火辣辣的，一下子都被打懵了。

    遊昕昕把季明煦蒙，翻在他的背上，用地上細長條的桌旗把季明煦的雙手捆在一起。這是最後一點點的力氣，做完這一切，徹底了下來，整個人癱在了季明煦的上。

    季明煦趴在地上扭，嚨裏發出野一般的息。

    “昕昕，昕昕。哈……嗬嗬。”

    一片狼藉的昏暗大廳裏，回響著他猙獰恐怖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