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明日是謝藺迎親的日子。
晉王府裏, 張燈結彩。
每一道烏木廊廡都掛上了紅綢紮的花球,空曠的庭院建起照明的竹骨燈架,琉璃窗上了紅豔豔的喜花剪紙, 到都是喜氣洋洋的景象。
謝藺很看重這場婚事,他并沒有當甩手掌櫃, 將一應事都給宮中派來的置辦。
除了一些王侯婚事的禮制由禮部全權負責, 謝藺還私下裏請教盛氏,關于紀蘭芷日常起居的習慣。
謝藺悄悄置辦了妻子慣用的家居用。
譬如紀蘭芷有午睡的習慣, 用的人榻務必要紫檀木的,還得鋪上最細的兔氈毯。
又譬如紀蘭芷平素喜歡熏香,一到初春就喜歡往房間角落裏放南果子, 把整間房都烘上果子香。
謝藺不願改變紀蘭芷的生活, 他竭盡全力為紀蘭芷辦到這些看似瑣碎、無關要的小事。
謝藺娶,并非為了琢哥兒著想。
若謝藺心疼兒子沒有母親關照,他不至于在孩子出生至今的七年裏,不去相看任何一家的郎。即便他知道, 就算從前自己娶妻,新妻也一定會看在他的面子上, 對兒子很好很好。
什麽琢哥兒需要一位母親。
什麽孩子太小不能沒有長輩關懷。
全都是謝藺哄騙紀蘭芷的借口。
他千般手段用盡, 不惜違背他的君子守則, 也要利用賜婚這等卑劣手段,獨占紀蘭芷。
謝藺心知肚明, 是他離不開紀蘭芷。
他的妻子,非枝枝不可。
只是,謝藺也明白, 紀蘭芷未必對他有多上心。
之前,紀蘭芷為謝藺的牢獄之災四下奔波, 興許只是可憐謝如琢往後沒有父親照顧,又或許是對于謝藺蒙冤難的際遇,心生不平。
對他有憐憫與心疼,卻未必慕他。
謝藺向屋外一片花團錦簇的婚禮布置,眸的冷褪去,泛起和。
可是,那又有什麽關系?
紀蘭芷肯留在他的邊,他已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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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親前夜,劉管事作為晉王府的總管大拿,他四奔走,敲打那些宮裏頭派來的姑姑與們:“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可別在王妃面前擺宮中的譜子!甭管你們是皇後宮裏來的,還是貴妃宮來的。便是咱們家的小世子和王爺,都對這位王妃恭敬、疼有加,說句言聽計從也不為過,到時候沖撞了,爾等可別想仗著宮中主子的臉面,輕飄飄糊弄過去!”
劉管事煞有其事的敲打,令衆人心中一凜。
特別是那幾位得了周皇後的指點、妄圖留在晉王府的貌大宮們。
們彼此對視一眼,心中有了數,比起在晉王這邊釘子,既開罪了王妃,又不能得到晉王青睞,得謝藺開恩帶去封地……
那們還不如回宮裏老老實實當差,往後放出宮去還能當正頭娘子,再不濟往東宮使把勁兒,保不準還能得個恩典,服侍太子爺去,往後儲君即位,們不也高升了?
劉管事雖說沒在宮裏當差過,但他好歹也是掌宅多年的老管家,如何看不懂這些下人窩裏的腌臜心思。
下人們求上進是好事,可也要看看他們是不是在癡心妄想!
劉管事瞥一眼那幾個心懷鬼胎的宮。
這些宮人時不時換簇新裳、戴貴重首飾,上謝藺面前打轉,還暗地裏收買府中下人,想方設法去給謝藺送湯、送點心、送箱籠。
劉管事看們心有戚戚,知道這一次的話,們聽進去了。
那就好!
別以為們心裏的小九九沒人知道。
他家王爺早早就吩咐了,不可讓這些後黨派來的宮人在後宅裏閑逛,免得出什麽差池!
等婚禮結束,把們統統送回宮裏去,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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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主人家的院子沒有仆從敢打擾,萬籟俱寂。
謝如琢食不佳,只吃了一碗河蝦蛋羹。
明日明明是父親親,可他卻有點焦慮。
一腔煩悶,謝如琢無紓解。
他只能跑到書房裏練字靜靜心。
可湊巧的是,謝如琢正好撞見在書架前尋書的謝藺。
謝如琢疑地看了一眼父親。
謝藺的長發還有些潤,沒有用巾帕絞幹,上的裳換過,穿的是玉髓綠的寬袍直裰。
父親洗漱過了,卻沒有去休息,明日便是婚禮,他深更半夜還在找書看嗎?
還是說,父親也和自己一樣,期盼母親要來王府,夜裏輾轉反側睡不著呢?
父子倆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謝如琢給父親請過安後,踩上太師椅,研磨寫字。
謝藺隨意了一本書,坐到一側梨木高椅,默默讀書。
滿室靜謐,唯有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以及書頁翻的簌簌聲。
良久,還是謝如琢打破了寂靜。
他放下蘸墨的筆,捋起袖子,一邊清洗手上的墨跡,一邊問:“爹爹,明天來婚宴的賓客并不知道阿娘是我的生母,那我還能去觀禮嗎?還是不要出面比較好,只在院子裏待著?”
謝如琢不在意旁人怎麽想,他只是不知該怎樣給母親面,他待在院子裏一兩天沒什麽事,他不會寂寞,只要阿娘不委屈就好。
謝藺放下手裏那本早已倒背如流的經集。
他看了一眼過分懂事的兒子,溫聲道:“為父請了紀家兩個孩子當陪床的小儐相,你跟著他們便是。”
謝藺知道,盛氏和紀蘭芷都很疼紀鹿與紀晏清。
謝如琢雖然子清冷,不喜友,但他在無助的時候得到過朋友們的幫助,心裏其實也把那兩個孩子當摯友,因此謝藺也給紀家大房遞了參加婚宴的帖子。
頓了頓,謝藺又說:“明日行婚禮,你阿娘定是一整日沒有用飯。我去前頭應對賓客的時候,你記得帶些點心,送到新房裏。為父照顧不周,只能托付給你,好好照顧阿娘了。”
謝如琢一聽他還能私下親近紀蘭芷,而且父親也將他視為府上的小主子,鄭重其事地叮囑他,委以重任。
謝如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小孩歡喜地點頭:“好,爹爹放心,我一定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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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蘭芷一覺睡醒,天熹微,窗上蒙著一層蟹殼青的霧。
全福人和梳妝丫鬟已經來到屋裏。
為了紀蘭芷今日氣好,為端來一盅紅棗蓮子羹,不過只許紀蘭芷吃幾勺,不可多飲,免得婚禮進行到一半,急要上茅房。
全福人幫紀蘭芷梳頭發,口中念著稔的祝詞:“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
等紀蘭芷烏黑的頭發抿上一點香馥馥的桂花頭油後,梳妝丫鬟又用泡過松柏葉的溫水為紀蘭芷洗臉,用棉繩絞面。
侍們幫紀蘭芷上妝,只不過上了口脂,塗抹了一點香膏。的皮本就細膩白皙,勝雪,不必上太多脂,已是妍姿豔質。
梳妝打扮好的紀蘭芷,被人小心翼翼領出閨房。
盛家早已派來背新娘的表兄弟,在門外靜候。
紀蘭芷被裹在沉重的冠霞帔中,手中執扇,裊裊婷婷踏來。
孩子明明只出一雙遠山黛眉、玲瓏杏眼,那半遮半的婉麗姣好的眉眼,卻依舊讓觀禮的男老到驚豔。
他們頭接耳,嘆道:紀二娘子果真是國天香的人,難怪謝藺如今了龍子龍孫,還非不娶。
吉時已到。
紀蘭芷手中扇子被撤下,一塊方方正正的紅蓋頭攏在的發頂,遮住的眼睛。
攀上盛家表兄的肩膀,腳不沾地,一路被人背到了盛家門口。
紀蘭芷的視線被遮擋,只能看到足尖的一小塊天地。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邊的喧鬧聲減弱,人疏散。
一只骨相清癯的手,闖進了的天地。
男人寬大的掌心朝上,邀請紀蘭芷搭手。
紀蘭芷認出,來的人是謝藺。
沒有毫猶豫,把手穩穩地放進他的手心。
謝藺牽起,朝前走去。
這一次,紀蘭芷低頭的時候,眼前多了一雙男人的靴子。
赤的袍隨著大馬金刀的腳步晃,豔麗的紅,如同一團炙熱的火,是婚禮的喜。
不知為何,紀蘭芷想到眼前的男人是二哥,忽然不害怕了。
今日如同七年前的那個夜晚,前路再黑,有謝藺引路,便無所畏懼。
二哥總會護好的。
紀蘭芷抿出一點笑意。
促狹,故意蜷指骨,用指尖撓了撓謝藺的掌心。
謝藺拉著小妻子上轎。
前往王府的途中,郎君虛握的手心,忽然到一若有似無的意。
不必說,定是紀蘭芷在同他開玩笑。
還有心思作怪,說明的心不錯。
嫁給他,并非一件委曲求全的事。
謝藺的角微微一揚。
神一貫清冷肅穆的男人,竟也有了幾分顯而易見的笑容。
紀蘭芷與謝藺拜過天地與高堂。
夫妻對拜後,送房。
各家各院的眷們親親熱熱圍過來,喜娘與小儐相往床帳裏拋灑紅棗與胡桃。
做完撒帳儀式後,客人們被請出婚房,晴川親自奉來合巹用的酒樽,不敢看這位不怒自威的晉王一眼,很快躬退下。
新房僅剩下夫妻二人。
遠的龍燭噼裏啪啦,燃著火。
謝藺取玉如意掀開妻子的蓋頭。
紅布挑起,冠下的牡丹珠串輕,出一張紅齒白的容。姑娘家皮雪膩,吹彈可破。
紀蘭芷明明穿戴了最為奢華富麗的冠服,可即便是珠寶氣的華服,也難掩與生俱來的豔麗姿容。
此此景,佳人在側,與謝藺夢到過的畫面,一模一樣。
只不過,新郎并非旁人,而是他。
紀蘭芷的蓋頭扯下,亮湧。
紀蘭芷驟然見,的眼睛微微瞇起,待適應了龍燭的亮,這才睜開眼,小心翼翼朝謝藺去。
謝藺今日穿的是大紅纻團龍禮服,郎君的量頎長,腰上系了窄窄的玉帶,勒出勁瘦的蜂腰、拔的肩背。是一個側影都能看出,郎君定是瓊枝玉樹,莫說再看到謝藺這張眉清目朗的俊臉了。
紀蘭芷迎上男人深邃的目,莫名有點張。
傻裏傻氣地問:“我雖是二婚,但也是第一次親行婚禮,接下來是不是該喝杯酒了?”
孩憨的聲音響在耳邊。
謝藺冷寒的眉眼化,他斟滿兩杯酒,遞給紀蘭芷一杯。
“喝完合巹酒,婚禮便了。你我從今日起,便是過禮法、拜過天地的正經夫妻。”
謝藺說完這話,他勾上紀蘭芷伶仃的手骨,飲下酒水。
紀蘭芷有樣學樣,也把酒水一飲而盡。
婚禮已,是謝藺明正娶的妻子了。
謝藺深深看了紀蘭芷一眼。
他擡指,指腹冰冷,像是一塊寒冰,輕輕過紀蘭芷的眉眼。
謝藺心愉悅,他有一的安心、一的放松、一的釋然,他不必患得患失,他肖想了七年的夢願真,他終于和紀蘭芷了親。
紀蘭芷不明白謝藺的作是什麽意思,但他指腹纏繭,不落實,若即若離的,得很。
紀蘭芷忍不住往後躲,小聲問:“二哥不用去招待賓客嗎?”
“現在去。”謝藺垂下眼睫,他蜷回手指,耐心地叮囑,“若是了,待會兒有琢哥兒給你送食,不要特意等我。累了的話,也有仆婦守在屋外,喊一句,自然有人幫你卸下冠服,室還設有浴桶,可以供你換安置。”
謝藺把事安排得井井有條。
紀蘭芷看了一眼用圍屏隔開兩半的室,裏面備好了熱水,雲蒸霧繚,像是剛燒好的沸水。
紀蘭芷眨眨眼:“放心,我不拿二哥當外人。”
半點沒有新嫁娘的膽怯,倒讓謝藺不知該失笑還是無奈。
橫豎自在便好。
謝藺頷首,不再說什麽。
他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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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藺走後,紀蘭芷獨自一人待在新房裏。
紀蘭芷打量四周,看到了許多在建康侯府用慣了的家。
剔紅梨花紋香幾、梨花木如意雲頭紋方凳……甚至好幾樣都是從模仿閨房裏的舊重新雕制的,其中不家也添了一點巧思,譬如那一張睡榻,除了一層乎乎的墊子,上面還鋪了用來納涼的竹席以及玉枕。
最近正是溽暑,紀蘭芷嫌熱,不想躺到帷幔遮擋不風的床架裏休息,就能靠在榻上瞇一會兒,定會很舒適。
紀蘭芷逐一盤算過去,對屋裏陳設都很滿意。
看在二哥待自己這般用心的份上,之前那種張的緒,瞬間煙消雲散了。
紀蘭芷的脖子被冠得酸痛,剛想喊人幫忙拆卸簪花與發髻。但想到,這場親王婚禮,是禮部吏與宮裏派來的宦宮人一同置辦的,人還沒回宮裏,指不定外頭人都在外頭看笑話呢。
紀蘭芷怎可沒規矩到晉王還沒回房,自個兒就拆發冠安置了,因此紀蘭芷沒有喊晴川幫忙,自力更生,自己小心翼翼將冠摘下。
腦袋沒重著了,到輕松。
正當紀蘭芷想換下禮服的時候,屋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
“阿娘,我能進來嗎?”
稚氣的小郎君嗓音。
是謝如琢來了。
小世子親親熱熱喊剛過門的繼母,還想進新房見一見母親。饒是宮裏見多識廣的宮也沒見過這般關系親昵的養母子,一時間不知該攔還是不攔。幸而有劉管事屁顛顛跑來解圍:“這裏不用你們伺候,王爺有吩咐,都退下吧!”
宮人們不敢違抗晉王的命令,即便有周皇後的吩咐,他們也只能不不願地退下了。
紀蘭芷聽到響,松一口氣,隔著門,道:“琢哥兒,進來。”
謝如琢拉門進屋,又細心關好了房門。
他抱著一個紅漆桃木葵花紋食盒,擺在桌上。
謝如琢放好食盒,又來給母親行禮:“夜裏驚擾到母親了。”
紀蘭芷了小孩乎乎的臉頰,笑話他的守禮:“有琢哥兒給阿娘送吃食,阿娘心裏高興得很,怎麽會是打擾?”
謝如琢抿一笑。
他踮腳,掀開心準備的食盒。
“阿娘,爹爹讓我給你帶好吃的。”
蓋子一打開,各式各樣的細點香味撲鼻而來。
許是知道紀蘭芷空著脾胃,不好一下子吃太多葷腥,謝藺為準備了芋泥團、香糕、百果糕……這些吃食,大多都是好克化的糕點與果。
除此之外,食盒中間還擺著兩碗香噴噴的茶飲子,撒了點葡萄幹與桔,喝起來既暖胃又解膩。
紀蘭芷端出茶,一碗給謝如琢,一碗給自己。
小孩夜裏能和娘親一塊兒用食,待在同一座府邸,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謝如琢那張一貫板肅的小臉上滿是笑意,他跳坐上高凳,偏偏個子太矮,腳沾不到地,只能一下一下虛虛地晃著。
不過他沒覺得不好意思。
紀蘭芷是他親生娘親,他什麽樣,紀蘭芷都不會嫌棄的。
謝如琢喝一口茶,就朝紀蘭芷笑一下。
紀蘭芷覺得兒子乖巧得不行,還給他喂了一口桂花糕。
甜湯下肚,紀蘭芷腹中的驅散,舒服到就連眼睛都要瞇起來。好似午後攤開肚皮曬太的橘紋貓。
娘倆悶頭喝甜湯,沒一會兒,茶碗子就見了底。
謝如琢吃完幾個點心,肚子滾圓,可他還有點不舍,不想回房。
謝如琢猶豫了一會兒,低聲問:“娘,你可以幫我問問爹,今晚我們能不能一起睡?”
謝如琢還是太年了,他父親耳濡目染,或許有比同齡小夥伴更淵博的學識,但是對于男之事,新婚事,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實在是一竅不通。
他想,娘親和爹爹只是在一塊兒睡覺。
和謝如琢之前思念母親,整夜賴在紀蘭芷邊睡覺是一樣的。
娘親和爹爹好不容易團聚,他也很想念紀蘭芷。他們一家三口就應該每天待在一起才是。
但紀蘭芷想到“連避孕湯藥都能盡早服下,以備不時之需”的二哥,謝藺為人善,只他私下裏,或許不是那麽清心寡的人……
既如此,謝藺又怎可能讓謝如琢也在婚房裏安睡?
只是,紀蘭芷看了看兒子萬分期待的眼神,又不好意思拒絕兒子。
壞人總不能由來做吧?
于是,紀蘭芷輕咳一聲,為難地道:“按規矩來說,新婚夜似乎是不能帶孩子一起睡的。但你爹爹那麽疼琢哥兒,興許等他迎完賓客吃完席回房了,你可以問問他?”
主要是,紀蘭芷其實也有些害怕,男人寡素了七年的火氣……
謝如琢沮喪的心又一次複燃。
他歡喜地點了點頭。
爹爹那麽疼他,一定會答應的!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癥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元卿凌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毒王嗤笑道:“你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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