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安,南星又道:“有時候我羨慕你的,家庭和睦,傅叔叔和湛阿姨都很你。”
比起傅從云和傅正,傅輕宴無疑是幸運的那個。
因為在傅家,他是唯一一個“父母雙全”的孩子。
“也許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傅輕宴眸微沉,“他們的對我來說,一直都是一把雙刃劍。”
大哥二哥是父親前妻留下的兒子。
雖然他們表面和他保持著和睦的關系,但傅輕宴很清楚,兩人從沒把他真正當親兄弟看待過。
在這個家,他和母親是后來者。
后來者的上自帶原罪。
他沒辦法像司那樣后來者居上,心安理得父母的疼。
也正是因為抱有這樣的想法,他在得到獎賞時很開心,反而會因為擔心兩個哥哥不滿而變得小心翼翼。
“傅三?”
見后沒了靜,南星回頭看他。
傅輕宴回過神來,“頭發一下,你背上也有傷。”
南星“嗯”了一聲,將馬尾放到一邊。
看到南星的脖子,傅輕宴微怔。
只見孩兒纖長白皙的脖頸后面,赫然有一塊淡的蝴蝶胎記。
他記得小丸子的脖子上也有一塊印記。
是什麼,他記不清了。
雖然知道希渺茫,但傅輕宴還是忍不住問:“你小時候是去過玉壺島嗎?”
“玉壺島?沒有。”
“這麼確定?”
“我從小在仙云觀長大,玉壺島離仙云峰很遠,去過的話,我會有印象。”
明知道答案會是這樣,傅輕宴的心里還是有些憾。
南星敏銳捕捉到傅輕宴的緒,下意識問:“你的小丸子住在玉壺島?”
“不,不住那里。”意料之外的,傅輕宴沒有回避這個話題,“因為我后來派人去玉壺島找過,村民們都說不認識那個孩子。”
也許,只是路過。
就像一道風景,從玉壺島路過。
也從他的生命中路過。
“其實……”南星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直說就好。”
南星轉看向傅輕宴,“你命里有一條貫穿始終的姻緣線,它在你年時出現過,后來消失不見,若干年后再次出現。”
“你和是天定的緣分,會相伴一生。”
“所以我想說……”
“傅輕宴,你會見到的,只是早或晚的問題。”
由于傅輕宴的命格太強,不能像看破其他人一樣看破傅輕宴。
但一些大概的東西,還是有八九把握。
就比如,傅輕宴會和那個孩子久別重逢。
他們最終也會走到一起。
傅輕宴有些意外,“那你能不能算出,我什麼時候能見到?”
南星搖了搖頭,“你的命格不同于凡人,一般道士看不破你的命數,這也算是上天對你的一種庇護。”
因為看不破,所以無機可乘。
難以抓住他的弱點。
聽到這個消息,傅輕宴并沒有表現出太多失落的緒。
他只是意外,小丸子竟然會跟他有男之間的緣分。
畢竟他對那個孩子從來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想當面跟說聲謝謝,解開心結而已。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傅輕宴放下棉簽。
余掃到南星清澈的眸子盯著自己,表有些無措。
外人都以為他傅輕宴閱無數。
事實上,他除了面前這個人就再沒接過別的異了。
眼看傅輕宴的耳子要紅起來,南星清了清嗓子道:
“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等你的正緣出現,我會自覺退出,不給你添麻煩。”
傅輕宴沉默了一秒。
隨后反應過來,南星是誤會他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忽然提起玉壺島的事是在“點”。
不過,這樣也好。
如果真如南星所說,他和小丸子會在一起,那的退出也算是明智之舉。
“對了,你那個打獵,能不能不去了?”南星自顧自穿好服,神恢復到往日的肅冷。
“去了會怎樣?”
“我說了,獵殺到的會影響你的氣運。”南星頓了頓,“要不你干脆把獵場關了吧,對大家都好。”
“……”
傅輕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
當初就是因為南星一句“商業街不能開發”,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現在一句“萬有靈”,獵場又要倒閉。
似乎在眼里這些不過都是皮子都能解決的事。
而這中間要經歷些什麼,本不清楚。
“很為難嗎?”南星挑眉,“為難最好也關了,獵殺有靈的不是小事,沒必要跟自己的氣運過不去。”
“不是我要打獵。”傅輕宴忍不住解釋,“今天我去獵場,是為了見韋氏集團董事長,韋詠志。”
“韋詠志喜歡打獵,經常去獵場消遣,其實除了他之外,京城還有很多有錢人喜歡去那里談生意,并且他們都是年費會員。”
“忽然把獵場關了,沒法跟那些人代。”
南星聞言若有所思。
片刻,看向傅輕宴,“這個簡單,你帶我一起過去,我有辦法讓他們同意關閉獵場。”
……
南星走出房間,余掃到一抹紅擺順著墻角溜走,沉聲道:“紅羅,回來。”
紅羅駐足。
連帶著前面的月桂和魅兒也定格在原地。
三人尷尬回頭,解釋道:“我們就是路過,路過。”
“我在里面就聞到妖氣了。”
“呃……”
傅輕宴跟在南星后走出來,看到三只妖一愣,“們是?”
“在這里打工的妖朋友。”
“……”
想起南星昨天去了趟白山,傅輕宴也就不奇怪了。
如今這莊園里又是鬼又是妖的。
估計再過不久,就要變小型地府了。
三姐妹近距離看到傅輕宴,臉“唰”地就紅了。
這男人也太帥了吧!
要不是他上的金太刺眼,高低也得吸個盡興!
“小道士,這個帥哥是你什麼人啊?”紅羅好奇地問。
南星剛想回答“朋友”,傅輕宴便摟上的肩膀:“我是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