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沒急著回答,又問安蕾:“您在用這針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樣的覺?”
安蕾想了想,“異樣的覺……靈棚算嗎?”
“那肯定不算啊,靈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時有時無的……”尚婧又跑出來話。
這次南星沒慣著,直接問:“尚小姐,可以先閉嗎?”
“……”
尚婧臉一白,不敢相信南星對這麼不客氣。
正要反駁,就覺祁寶兒掐了一下。
“哎喲,你干什麼?!”
“先聽南星把話說完。”
祁寶兒面凝重。
有了畫靈的前車之鑒,現在對南星的能力百分百認可。
說服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
尚婧角一,臉很難看。
幫祁寶兒教訓敵,祁寶兒不謝就算了,還胳膊肘往外拐!
“您繼續說。”南星示意安蕾繼續。
安蕾點點頭,“那件秀禾上的圖案就是我用這繡花針時想出來的,我發現用這枚針的時候,靈總是源源不斷……”
“平時我設計一件服之前都會畫很多草圖,但那件秀禾我幾乎是一氣呵。”
“這算不算異樣?”
南星點頭:“算。”
“啊,所以這枚針真的有問題嗎?”安蕾慌了,“賣我針的人只說它有年頭了,什麼來歷還真不清楚。”
“沒關系,我可以應一下。”
南星已經很久沒用應。
但能覺到這枚繡花針是有“靈氣”的。
在大家期待的目中,南星握住繡花針,緩緩閉上雙眼。
靈力調,眼前快速閃過一些畫面。
月如銀河般散落。
涓涓細流邊,手持繡花針制著什麼東西。
南星繞到側。
看到孩兒手里拿著的正是一件秀禾。
只不過是男款。
“浦義哥,你的這件我馬上就繡完了……”
輕語呢喃,眼神充滿向往。
空氣很安靜。
只有河水流時發出的潺潺聲。
南星仔細看服上的刺繡。
和想象中一樣。
刺繡一正一反的走針方式和絕倫的云紋,都和安蕾那件秀禾上的如出一轍。
“等繡完你的,就該繡我的了。”捧著秀禾左看右看,不釋手。
如果不是月落在臉上映照出淚痕,南星只會以為是在給心上人繡婚服。
就在這時,畫面一轉。
漆黑的小樹林里,兩個男人正在對話。
“前不久過世了,現在就一個人,到時候就說是殉,沒人懷疑。”
“殉?跟誰啊?”
“王家二小子王浦義,倆人原本投意合,后來王浦義忽然病死了,就跟丟了魂似的。”
“心里有別人,到了下面也不安分吧?”
“哎喲,這年頭能找個清白姑娘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的,何況人家長得水靈著呢……”
南星皺了皺眉,心里有種不好的預。
下一秒,場景再次變換。
伴著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幾個轎夫抬著一頂轎子從遠走來。
奇怪的是,那轎是詭異的暗紅,形狀也不太對勁。
直到離近了南星才看清,他們抬著的本不是什麼轎子,而是一口棺材!
走在最前面的禮懷里抱著一男一兩張照。
方正是月下刺繡的那位。
“唰——”
南星睜開雙眼,平復了一下呼吸。
“怎麼樣,看到什麼了嗎?”湛雪迫不及待地問。
南星點點頭,把看到的如實道來。
段清秋聽得臉都白了。
“所以這枚繡花針之前的主人被人殺害,又配了婚……”
“那又能說明什麼?”尚婧面不屑,“難道安蕾姐用了的,繡出來的東西就有問題了?”
南星不置可否,“這枚繡花針的主人生前最大的愿就是親手為自己和心上人繡一套婚服,結果只繡了男方的就被人殘忍殺害,所以現在借他人之手把那件也繡了出來。”
“……”
“換句話說,那件秀禾是的所有,如果你在婚禮穿它,勢必會引起的不滿。”
尚婧了,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祁寶兒趕勸:“阿婧,你就聽南星的吧,而且你不是喜歡西式婚紗嗎,那件秀禾也不適合你……”
尚婧本來都不打算說什麼了,聽到祁寶兒說不適合,頓時又來了脾氣。
“我都沒試呢,怎麼知道不適合我?再說我一向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可是上次狐貍的事……”
“好了好了,我自己都不怕你怕什麼?安蕾姐,你給個痛快話,那件秀禾到底能不能賣給我?”
才不信一枚繡花針就能引發之災。
尚婧越想越覺得南星是故意編故事嚇唬,干脆道:“我可以立字據,如果婚禮真出了什麼事,安蕾姐不用負責。”
安蕾見過倔的,沒見過這麼倔的。
皺了皺眉,看向南星。
卻見南星笑了笑,“既然尚小姐這麼想要,那就賣給吧,說不定命,能頂得住厲鬼的怨氣?”
嘶……
在場的人聽到南星這麼說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就連尚婧都有點發憷。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也不能反悔了。
安蕾也是個直子,直接拿了紙筆讓尚婧立字據。
雖然這玩意起不到什麼法律作用,但至能證明是自己作死。
尚婧洋洋灑灑寫完字據,掏出未婚夫給的信用卡,功買下秀禾。
心里是舒服了,祁寶兒卻很擔心。
拉著尚婧走到一邊。
“阿婧,你為什麼一定要穿它呢,真出事了怎麼辦,你想過嗎?”
尚婧輕笑,“們被騙就算了,怎麼連你也信了?秀禾要是真有問題,安蕾姐怎麼沒事?”
“因為安蕾姐沒穿上呀,南星說了,穿上才會出事……”
“穿沒穿過你怎麼知道?而且安蕾姐也說了,秀禾是給自己設計的,既然是自己要穿,肯定試過尺寸啊。”
祁寶兒還想說什麼,卻被尚婧打斷:“寶兒,你別太單純了,就是看咱倆不順眼才故意那麼說的,這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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