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寶兒覺尚婧是瘋了。
但更瘋的還在后面。
尚婧笑盈盈低問:“安蕾姐,我想現在試穿,可以嗎?”
祁寶兒:“……”
好想給尚婧頒一個不怕死獎。
安蕾言又止,再次看向南星。
是真怕服上有什麼臟東西。
要是尚婧穿完把臟東西招出來了,的工作室豈不是要跟著遭殃?
南星看懂了安蕾的表,波瀾不驚道:“可以試穿,氣只會纏著試穿的人,其他人不會有影響。”
尚婧角一,卻還是著頭皮道:“那就幫我試一下吧,我相信安蕾姐做的服不會有問題。”
安蕾:“……”
別扯上啊!
尚婧進更室后,段清秋連忙問南星:“你說的之災是指什麼,會馬上應驗嗎?”
南星搖頭,“繡娘的執念是嫁給心上人,只有當穿著那件秀禾舉行婚禮,才會發生之災。”
“啊,那還好……”
“但氣已經滲秀禾,尚小姐今晚恐怕是睡不好了。”
祁寶兒聞言打了個哆嗦。
勸過尚婧了,是自己不聽。
那出事也和沒關系了。
正在這時,工作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傅輕宴走了進來。
湛雪當即揚起笑容,“這麼快就來啦?”
傅輕宴點了下頭,目落在南星上,“婚紗試好了嗎?”
“還沒。”
“沒有合適的?”
南星搖了搖頭,把剛才發生的事復述了一遍。
得知尚婧明知道秀禾有問題還非要穿,傅輕宴有點無語。
他記得尚婧被狐貍嚇到的事才沒過去多久。
別人都是吃一塹長一智。
倒好,越挫越勇。
正想著,尚婧從更室走了出來。
見傅輕宴也在,笑著打招呼:“傅三,好久不見。”
傅輕宴上下打量尚婧。
上的秀禾做工致,紅黑撞沖擊力很強,上面的圖案也很見,絕對是一件上乘之作。
只是這玩意兒一旦沾上氣,就變得避之不及了。
“怎麼樣,好看嗎?”
尚婧在眾人面前轉了一圈。
從的表不難看出,對這件秀禾很滿意。
祁寶兒的臉已經很難看了,“阿婧,你試著沒問題就趕下來吧……”
“為什麼?我還沒穿夠呢。”尚婧挑了挑眉,“我未婚夫馬上就來了,正好讓他也看看。”
南星到這個時候才明白什麼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有些人一門心思作死,攔都攔不住。
尚婧這邊欣賞服的時候,安蕾已經去給賣繡花針的人打電話了。
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安蕾提到“王浦義”的名字,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怎麼會知道王浦義的?”
安蕾一聽這話就知道南星說對了,冷聲道:“你先別問這個,我只想知道那個繡娘是不是被配婚了。”
如果是配婚了,那的就不是普通,是帶著怨氣的。
當時除了買下那枚針,還買了繡娘的一些繡品。
那些繡品現在還放在儲間里。
“這……”男人支支吾吾,“那麼久的事了,我怎麼會知道?”
“你不知道,聽到王浦義的名字為什麼這麼驚訝?”安蕾耐著子道,“你放心,我不會找你麻煩,只是想弄清楚那個繡娘生前的況,不然我用著的東西心里不踏實。”
“你……真不會找我麻煩?”
“我就是個設計師,能把你怎麼樣。”
男人猶豫再三,覺得對方能查到王浦義,應該也離查到真相不遠了,只得把真相如實道來。
“那位繡娘本名張嫣,從小和生活在一起,后來認識了縣長二房的兒子王浦義。”
“王家是高門大戶,不允許王浦義娶張嫣,再加上那會兒大房和二房不對付,大房便以主母的名義把王浦義關了閉。”
“再后來,王浦義就病死了。”
“王家對外宣稱王浦義是因為鬧絕食死的,但也有人說是主母借著這個由頭故意不給王浦義飯吃,把他死,好讓二房斷了爭奪家業的念想。”
“總之那之后張嫣就變得神經兮兮的,整天跑到河邊繡婚服。”
“不過神雖然不太正常,繡出來的東西卻是一等一的好,畢竟年輕時也是遠近聞名的繡娘,傳了的天賦,甚至更勝一籌。”
“只是造化弄人,婚服才繡了一半就被村里的黑勢力盯上,弄去跟一個男人配了婚……”
“那戶人家也算是惡有惡報,配完婚后家里總是大病小病不斷,沒多久就絕戶了。”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安蕾聞言心有些復雜。
這麼一看,張嫣和王浦義也是對苦命鴛鴦。
張嫣借之手刺繡婚服,卻沒害,說明只是單純想完生前的夙愿。
安蕾嘆了口氣,“下次賣東西之前還是把主的信息代清楚比較好,免得造不必要的麻煩。”
不料男人也很委屈。
“這事確實是我不對,但我也是被無奈……我家世代開當鋪,不知道什麼時候收了張嫣的,自打我接手當鋪就隔三差五夢到,夢里一直求我,求我把的賣給一個會刺繡的人。”
“一開始我也沒當回事,以為是自己鬼故事聽多了,直到有一次在夢里跟我發了好大的火,說什麼來不及了,還拿菜刀追著我砍。”
“之后我發了好幾天高燒,請來一位師父幫我看,他說我發燒是因為張嫣給我托夢,但我沒搭理。”
“再后來我就遇到你了嘛,我看你對的東西那麼興趣,又是個設計師,就賣給你了……”
安蕾不知道這枚繡花針背后竟然還藏著這麼多事。
也難怪男人避重就輕,一直沒提張嫣的死因。
掛了電話,安蕾見南星正坐在旁邊用手機查什麼東西,臉上的表明顯不太好。
“怎麼了?”安蕾問。
南星放下手機,道:“那件秀禾比想象中更兇險。”
安蕾下意識做了個吞咽的作,“怎麼說?”
南星指了指手機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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