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南星說了什麼,孟聽瀾眼底閃過一抹欣喜。
連忙坐到南星邊,“你這麼問,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南星抿了抿,“我只是有點好奇,想知道大家都是怎麼定義這兩個字的。”
孟聽瀾看破不破,笑道:“喜歡也分很多種,如果你問的是男之間的喜歡,那心跳加速,屋及烏,日思夜想……這些都可以稱之為喜歡,不過我還是覺得,當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答案就已經在你心里了。”
南星若有所思,垂眸盯著茶杯里漂浮的茶葉。
之所以忽然問這個,是因為跟傅輕宴說完那番話后心里有種很不舒服的覺。
要知道的緒一向很穩定,面對每一場分別都能保持冷靜。
但這次,卻破天荒有種緒失控的覺。
不知道這是單純的不舍,還是有別的什麼。
“你和傅輕宴的事我都聽說了。”孟聽瀾道,“阿姨理解你的決定,但還是想勸你一句。”
“修道是一輩子的事。”
“但這種東西,一旦錯過就不能再重來了。”
就像和霍遇山。
如果不是當初不顧家人反對執意跟他在一起,也不會生下霍酒酒,發生后面那些故事。
南星沉默許久,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孟聽瀾拍拍的手,溫聲道:“快吃點心吧。”
……
南星在觀瀾別墅呆了一下午,直到太落山才返回傅家。
借口在外面吃過了,便一個人回到房間。
烏云跳到書桌上,里叼著什麼東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糖紙。
這張糖紙原本應該在傅輕宴的辦公桌上,現在卻被烏云叼在里。
烏云搖了搖尾,把糖紙放下,又蹭了下南星的腦袋,乖乖趴在一邊。
南星拿起糖紙。
這是小丸子留下的唯一信,上面還殘存著一若有似無的靈氣。
通常況下,可以對任何有靈氣的品進行應。
但這張糖紙卻是例外。
在接糖紙的時候,覺不到任何信息。
南星又試著把糖紙放在書桌的正中央,取出符紙分別在上、下、左、右四個位置。
閉上雙眼,雙手攜著一掌風快速結印。
再睜眼,一縷金順著指尖涌出,分別點亮四張符紙。
符紙周散發金,不斷向中間的糖紙蔓延……
就在這時。
“唰——”
金倏然熄滅,符紙輕幾下便沒了靜。
南星嘆了口氣。
果然失敗了。
雖然這個結果在意料當中,但還是有點沮喪。
符紙給不出小丸子的信息,說明糖紙上屬于小丸子的氣息已經微乎其微。
并且隨著時間流逝,只會越來越。
最后徹底消散。
“喵?”烏云見南星嘆氣,歪著頭看。
南星手了下烏云的腦袋。
猶豫再三,還是撥通凌霄的電話。
“喂,南星?”
“師兄,我想找一個人,但沒有的生辰八字,只有一個小時候接過的東西,剛才我通過陣法應失敗,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方法嗎?”
“你應的東西是什麼?”
“一張糖紙。”南星頓了頓,“大灰兔糖的糖紙。”
“……”
凌霄用沉默給出答案。
“是不行嗎?”南星把玩著手中的糖紙,心中有些煩悶。
“糖紙這種東西……說到底不備特殊,而且時間過去那麼久,你想通過它應出主人在哪幾乎是不可能的。”凌霄說完又問,“容我多問一句,你想找的那個人是誰?”
“傅輕宴的另一半。”
“什麼?”
“我在第一次接這張糖紙的時候就有很強的直覺,不過現在不行了,應該是上面的氣息變弱了。”
凌霄還有點沒轉過彎來,“是傅輕宴讓你找的?”
“沒有,是我自己想找。”南星道,“傅司兩家的婚約已經公布出去,按照計劃,我和傅輕宴明年要舉行婚禮,我想在這之前找到那個孩兒。”
凌霄消化了一會兒,問:“不會后悔嗎?”
“什麼?”
“你找到那個孩兒,讓取代你的位置,不會后悔嗎?”
南星握著手機的手指了,“沒什麼好后悔的,他們本來就是彼此的正緣,早晚會在一起,師兄也是玄門后人,應該相信天命一說吧?”
凌霄頓時說不出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如果你想清楚了,我可以教你一個方法,但不保證能找到,只能姑且一試。”
南星連忙問:“什麼方法?”
“你真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見南星態度堅決,凌霄也不再勸,只道:“我在古籍上看過,尋人這事除了通過符紙陣法,還可以請碟仙。”
“碟仙?”
“仙家通曉古今,只要請到本尊,應該能問出一二。”
南星自然聽說過碟仙的存在。
只是出于對玄學法的自信,從未想過尋求仙家幫助。
如今經過凌霄點撥,頓時撥云見日。
“師兄,你現在有空嗎?”
“現在?我正要去洗澡……”
“那你先洗,一會兒我用幻影移形過去找你。”
掛了電話,南星把糖紙收進布包。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敲門聲。
“叩叩叩——”
“請進。”
話落,房門打開。
段清秋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走進來。
南星愣了一下,問:“這是什麼?”
“這個啊……是補藥。”段清秋笑笑,眼神有些躲閃,“馬上冬了,司醫生開了些補藥幫咱們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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