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心有余悸地看向凌霄,“師兄,剛才怎麼回事?”
碟仙忽然失控,難道有邪靈出沒?
凌霄定了定神,道:“應該是咱們問的問題太多,超過上限了,碟仙雖然是仙,但修為有限,靈力支就會這樣。”
南星聞言松了口氣。
接著又問:“對了,小丸子到底姓什麼?”
剛才凌霄一看手機表就不對了。
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
凌霄深呼吸,道:“姓南……”
南星一愣。
凌霄把手機遞給他,“百家姓第274位,南,和你一樣。”
南星盯著手機屏幕,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凌霄看著困的表,忍不住問:“那個小丸子,有沒有可能就是你?”
姓南的人本來就。
南星和傅輕宴又氣運相連。
現在連碟仙都給出明示……
“不可能。”南星皺眉,“如果是我,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
不記得自己去過玉壺島,更不記得救過什麼小男孩兒。
而且大黑熊那種生也害怕的。
怎麼可能冒著生命危險跟它搏斗?
“是不是你,去警察局問問不就知道了?”凌霄道,“人在京城又姓南的人屈指可數,很快就能查到。”
南星覺得凌霄說得有道理,于是道:“那我明天去找蕓姐問問。”
“好。”
看時間不早了,南星幫凌霄把道收拾好,準備用幻影移形回去。
臨走前,又問凌霄:“師兄,你能看到我的命數嗎?”
凌霄搖頭,“你和傅輕宴氣運相連,他的命數天道庇護,同樣也影響到你,也許只有你們之間的氣運線斷了,我才能看清。”
“謝謝師兄,我知道了。”
“對了。”凌霄住,“雖然你幻影移形的能力很強,但也不要過于依賴,畢竟這個法消耗的靈力很大,還有穿模的風險。”
“穿模?”
“呃……就是撞到一些實。”
南星忽然想起時宇跟說,凌霄不教他幻影移形就是怕他卡墻里。
“放心吧師兄,我不會卡墻里的。”
“……”
“晚安。”
南星說完,雙手掐訣如一縷疾風消失不見。
……
是夜。
南星躺在床上毫無困意。
絞盡腦回憶,發現年記憶是連貫的,中間并沒有外出游玩的經歷。
可仙家不會騙人。
難道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傅輕宴的命定之人和一個姓,還近在咫尺?
南星輾轉反側睡不著,干脆爬起來坐到書桌旁。
取出一張符紙,在上面寫下幾行字,打開窗。
伴著一道口訣,符紙順著窗戶飛了出去。
要問問師父。
就算真去過玉壺島,也不可能一個人去。
如果師父有印象,那就是記憶出問題了。
傳完信,南星回到床上開始打坐,直到天亮。
……
第二天,京城警方傳來消息。
目前人口庫里姓南且居住在京城的人只有五個,其中三名男,剩下兩名一個已經五十多歲了,另一個剛出生兩個月,還在嗷嗷待哺。
沒有一個吻合。
事發展到這一步,凌霄認為不會再有其他可能。
“南星,小丸子可能真的是你。”
“……”
南星了手里的糖紙,怎麼想怎麼奇怪。
就在這時,一張符紙順著窗戶“嗖”的飛進來。
向松松嚇了一跳,“啊啊啊有大蛾子!”
“不是蛾子,是符紙。”鄧菀面無表道。
“符紙?”
“是啊,你沒看過南星直播嗎,那種會飛的符紙。”
不遠。
南星接住符紙,翻到背面。
上面寫著兩個字:沒有。
“你跟誰傳信?”
“師父。”南星道,“我問他小時候有沒有帶我去過玉壺島,他否認了。”
南星把符紙上的字給凌霄看。
龍飛舞的兩個字,一看就是出自摒塵之手。
凌霄微微皺眉。
如果只是南星不記得倒還說得過去。
現在連摒塵也否認了。
事似乎正在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
“師兄不是說仙家也分派系?說不定昨晚咱們請來的是個野路子,修為不高,故意開了個玩笑。”
什麼人在京城,姓南,都是假的。
因為算不出來,所以拿當樣板說了一通。
凌霄想了想,道:“也有這個可能,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傅輕宴氣運相連并不是偶然?”
“古書上記載,氣運相連的兩個人要麼是上輩子在閻王爺那里簽訂了生死契,要麼是通過邪強行連在一起。”
“但地府早就廢除了生死契的業務,所以不出意外,你們兩個應該是被人強行連在一起的。”
“至于連你們的是誰,又為什麼這麼做,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認為你們應該被連在一起。”
凌霄看著南星,緩緩分析。
“而你又說小丸子是傅輕宴的命定之人,說明那個孩兒和傅輕宴有不解之緣,這一切都和你非常吻合,不是嗎?”
南星微怔。
這個問題不是沒想過。
只是這件事還有其他可能。
比如有人想讓借助氣運之子的氣運一步登天。
又或者是單純點錯了鴛鴦譜。
凌霄又道:“你說你師父在和玄天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對你凡事都有保留,那有沒有可能,他說沒去過玉壺島也是騙你的?”
“也許你真的去過,只是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
南星沉默地看著手中的符紙,眸微微閃。
后知后覺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期待。
期待真的失去了記憶,期待就是當年救下傅輕宴的那個孩兒。
那樣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留下,和的人生活在一起……
可如果去過玉壺島,師父又為什麼要瞞?
看出南星眼中的疑慮,凌霄道:“你如果不信,可以再請筆仙筷仙什麼,這麼多仙家,總不會合起伙來騙你。”
南星沉默了一會兒,驀地開口:“師兄,我想回一趟仙云觀。”
要找師父問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次,說不定他會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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