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特調這邊就有勞師兄了。”
凌霄笑了笑,眼底有暖意流淌。
“知道了,你放心去,有什麼事電話聯系。”
話音剛落,秦祈便急吼吼跑過來。
“不、不好了!”
南星連忙問:“出什麼事了?”
秦祈捂著肚子了幾口氣,道:“宇……宇卡墻里了!”
南星:“……”
凌霄:“……”
短暫的沉默后,凌霄看向南星,“你教他幻影移形了?”
南星點點頭,表難得有些心虛。
凌霄嘆了口氣,問:“他怎麼樣,人沒事吧?”
“沒事,還活著呢,就是……就是卡著的地方不太好。”
向松松睜大雙眼,“啊,他進誰家里了嗎?”
“還要更嚴重一點。”秦祈咽了咽口水,“他卡廁所的墻里了……”
……
一行人趕到廁所時,見保潔阿姨癱坐在地上,臉煞白。
不遠的墻壁里,時宇只出半邊子在外面,一只手還在胡的揮來揮去。
這副鬼畜的場景饒是任何人看了都不會淡定。
聽到有人來了,時宇連忙喊:“救命啊!!!”
凌霄見時宇沒什麼大礙,邁步走到他邊,雙手環在前。
“我不教你,就是知道以你目前的修為還駕馭不了這個法,為什麼不聽話?”
時宇哭無淚,“師兄,你先把我弄出來行不,我怕變特調的吉祥……”
“你還用變嗎,現在已經是了。”
凌霄剛說完,秦祈便掏出手機對著時宇拍了起來。
邊拍還邊念叨:“這特技也太牛了,必須好好留念。”
時宇:“……”
這是特技?
這明明是他的尊嚴碎了一地!
等秦祈拍完,凌霄讓其他人退后,對時宇道:“我現在把墻破開,你當心點,別被砸到。”
時宇聞言睜大雙眼,一把抓住凌霄的手臂。
“不是,師兄……你就不能用法把我弄出去嗎?”
“我不就是用法?”
“我的意思是,只把我弄出去,不破壞墻。”
他工資沒多,把墻毀了還得賠錢。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弄出那麼大靜。
“我還沒那麼大能耐。”凌霄聳聳肩,又問南星,“你呢,你可以嗎?”
“我也不行。”
“……”
見凌霄和南星都沒辦法,時宇只好認命。
他吸了吸鼻子,苦兮兮道:“師兄,到時候能不能幫我說點好話,我看這墻貴的,我可能賠不起……”
凌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現在知道害怕了,我警告你的時候怎麼不聽?”
“我錯了,真的,以后保證不來了。”
凌霄嘆了口氣,退到合適的位置,雙手結印施法。
只見一道金閃過,墻頓時四分五裂。
“轟”的一聲,時宇跌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紀蕓剛外出回來就聽到廁所傳來巨響,忙不迭跑過來。
結果就看到時宇坐在廢墟里著酸疼的肩膀。
“這……”紀蕓向廢墟后面的廁隔間,臉瞬間黑了,“誰讓你們在特調用法的?!”
“誤會啊,蕓姐……”時宇齜牙咧,不知道怎麼解釋。
秦祈連忙解釋:“宇剛才卡墻里了,凌霄不得不用法把他救出來,不是故意干碎廁所的。”
蕓姐:“……”
卡墻里……
聽著更迷幻了。
因為這一出意外,特調上下飛狗跳,紀蕓趕讓人來把現場清理干凈,又聯系裝修隊重新裝修廁所。
“你們看看自己干的好事……裝修隊來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廁所墻整個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有猛沖進來了。
“對不起,蕓姐,你消消氣。”時宇給紀蕓端了杯熱茶,好聲好氣安。
另一邊。
南星找到那個被嚇到的保潔阿姨,送給一張安神符。
“阿姨,這張符紙你收好。”
保潔阿姨接過符紙,還有點驚魂未定。
剛剛好端端打掃著廁所的衛生,忽然聽到后傳來奇怪的靜。
回頭一看,墻里竟然卡著半拉子!
那半拉子的胳膊還晃來晃去,拼命撓墻。
要不是心理素質好,早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很抱歉嚇到您了,宇法還不太,您見諒。”
“……”
保潔阿姨恍惚地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抬頭問南星:“這個符紙是做什麼用的?”
“幫您穩定緒。”
“啊,謝謝。”
保潔阿姨雙手合十拜了拜,趕把符紙收好。
在職特調的時候就聽說了,這里的人都是都“大仙”,會各顯神通。
沒想到今天真讓見著了!
鬧劇過后,時宇被罰打掃一個月的男廁所。
他欣然同意。
只要不扣工資,怎麼都好說!
“南星,下次不要隨便教別人法,我是看你資質特殊才傾囊相授。”
凌霄不想拉踩時宇。
但兩人修為上的差距確實太大了。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南星一道歉,凌霄瞬間心了。
“你也別多想,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明白。”
“……”
凌霄還想說什麼,就見南星坐在工位前面忙碌起來。
……
傍晚,一輛黑轎車停在樓下。
南星接到傅輕宴發來的信息,容只有短短一行字:【我安排了傅家司機接你下班。】
南星猶豫片刻,回復了兩個字:【謝謝。】
如果是從前,傅輕宴一定會再回個表包過來,但這次什麼也沒有。
南星能覺到,男人在試圖和拉開距離。
自從上次談完話,傅輕宴就沒再主找過。
想必也是為了尊重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劃清界限的要求明明是自己提的,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
南星收起手機,背上布包下樓。
司機是個生面孔,沒見過。
南星跟他打了聲招呼,坐到后面。
路上,查了一下從京城飛往岳城的機票。
這次回去不打算提前跟師父打招呼。
畢竟就算說了,師父也只會賞兩個字:隨便。
隨便來不來。
隨便走不走。
好像只是一團可有可無的空氣。
在碟仙一事之前,覺得師父只是單純避事,不想管了。
直到經過凌霄點撥,才意識到師父大變的背后可能藏著什麼難言之。
……
回到家,南星換上居家服。
正往飯廳走,一抹小小的影忽然攔住的去路。
傅喬伊站在面前,咬了咬,鼓起勇氣問:“三嬸,你是不是不打算原諒我了?”
等了那麼久三嬸都沒來找。
肯定還在生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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