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會留下。
會給彼此一個機會。
傅輕宴一眨不眨看著南星,張得大氣不敢出。
他覺自己畢業答辯都沒這麼張過!
看著男人張的模樣,南星莫名有點心疼,點點頭:“是認真的。”
愿意嘗試一把。
如果小丸子是,那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如果不是……
已經失去夠多了,也不怕再失去一次。
傅輕宴被巨大的喜悅沖昏頭腦。
他攥著南星的手腕,過了好了一會兒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
小道士正專心吃瓜,被傅輕宴一看當即回過神來,訕笑道:“那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很快,房間里就只剩他們兩個。
傅輕宴又問:“那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呢?你讓我去找小丸子,還說你不想冒險……”
“既然這麼多年都沒找到,也許就像你說的,本沒有小丸子這個人。”南星下頜微揚,清亮雙眸看向比高出許多的傅輕宴,“至于冒險……我確實不想冒險,但比起離開京城,離開在乎我的人,我還是想再賭一把。”
本來對未來不抱任何期待。
但認識傅輕宴之后總是在想。
如果能留在京城,留在傅輕宴邊,是不是就可以像普通孩子那樣擁有親、友,甚至是?
這些在玄師眼中不足掛齒的東西,恰恰是最得到的。
傅輕宴指腹收。
想起之前對他說不想每天活在擔驚怕里,不想再被拋棄一次的話,心中頓酸。
他放下手里的藥,右手輕輕一帶,將人擁進懷里。
“我不會讓你賭。”傅輕宴輕南星發,像是在一件稀釋珍寶,“只要你愿意嫁給我,我就是你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
男人膛熾熱,每一寸與接的地方都在發燙。
南星不是沒有為了索取靈力而和傅輕宴發生過肢接,但這次卻和之前的每次都不一樣。
心跳的律似乎已經大過靈力涌帶來的舒適。
南星一陣恍惚。
旋即聽到傅輕宴問:“所以,你答應做我朋友了嗎?”
南星腦袋還有點暈,只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奇怪。
不已經是傅輕宴的未婚妻了嗎?
未婚妻應該是比朋友的分量更重吧?
見南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傅輕宴微微皺眉,大手扣的腰:“南星,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只說不會甩他,卻沒說是因為喜歡他才留下的。
該不會自己對他來說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附加項吧?
南星沒有聽到傅輕宴的腹誹,認真點頭:“應該是喜歡的。”
師父都說紅鸞星了,不是喜歡是什麼?
傅輕宴被“應該”兩個字狠狠刺激了一把。
不過他很快安自己,南星跟普通人不一樣,在方面比較遲鈍,只是自己沒發現而已。
思及此,他忽然低下頭。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拉近。
南星心如擂鼓,眼睜睜看著傅輕宴的臉下來,和鼻尖對著鼻尖。
一呼一吸間,曖昧纏。
下意識手抵在傅輕宴腹部,微小的作讓男人意識到對方還沒做好準備,因此只是保持著這樣的距離。
須臾,傅輕宴薄上移,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待他直起子,清楚看到南星的臉紅了一個度。
“你臉紅了。”
“……”
試探出想要的結果,傅輕宴忍不住竊喜。
雖然南星不善表達,但的反應總不會說謊。
“下次再問你,不許再說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傅輕宴語氣中略帶警告,而后一個打橫將抱起來,“還有上一個問題我需要解釋一下,你雖然一直是我的未婚妻,但從來沒答應做我朋友,這樣我會覺得你是在玩弄我的。”
南星:???
玩弄?
?
傅輕宴垂眸,“再問你一遍,答應做我朋友嗎?”
南星搞不懂傅輕宴為什麼要糾結一個稱呼,索道:“我答應,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不行,我需要發泄。”
“什麼?”
“發泄一下激的緒。”
他在道觀憋了半個月,都快得相思病了。
眼下得到心心念念的人,只覺得渾上下的都在翻騰。
下一秒,傅輕宴抱著南星沖出房間。
……
“你們看見沒有,新來的那個義工瘋了!”
“我也看見了,他抱起師姐就跑,采花大盜都沒他明目張膽啊……”
“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去救師姐?”
“救什麼救,那是南星的未婚夫,是他們小之間的趣!”
小道士們頭接耳,忍不住吃瓜看戲。
直到老道出現在他們后,厲聲道:“練功時間到了,都杵在這兒干什麼呢!”
小道士們打了個哆嗦,連忙解釋:“師父,你不要總管我們啊,你也管管南星,帶男人回道觀,還和他打罵俏!”
“就是就是,您這胳膊肘怎麼總是往外拐?”
老道角一,“南星又不是我徒弟,要管也不到我來管,我還是先把你們幾個收拾了比較好!”
見老道作勢揚起手中拂塵,小道士們連忙四散而逃。
……
傅輕宴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在一空曠無人的崖邊停下。
南星看一眼山下,問傅輕宴:“我都答應你了,你還要把我丟下去?”
傅輕宴:“……”
他把南星放到地上,“有時候我真想把你腦袋打開看看里面裝的什麼。”
南星眨眨眼。
腦袋里裝的什麼?
裝的當然是正經事了。
傅輕宴幫整理了一下凌的頭發,指著山下道:“你試過對著山那邊喊話嗎?這幾天我看你拿給我的那些書,里面提到對大山喊話可以釋放緒,你一直封閉自己,可以試試這個方法。”
傅輕宴一直覺得南星是個很有溫度的人。
只是因為長久封閉心,才顯得冷冷。
今天他們好不容易把話說開,他也希南星能借這個機會沖破枷鎖,以嶄新的面貌回到京城。
“我……不太習慣。”南星后退半步,抗拒全都寫在臉上。
平時連說話都不太大聲,讓對著山喊話,總覺得怪怪的。
傅輕宴也不,只道:“那我先給你示范一遍。”
下一秒,他雙手攏在邊大聲道:“南星,我喜歡你——”
聲音撞上山壁,在空曠的山谷不斷徘徊。
“怎麼樣,是不是簡單的?”傅輕宴看向南星,“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把心里的煩惱喊出來,然后跟我回京城,我們好好生活。”
南星微微抿。
猶豫了幾秒,還是忍不住問:“我師父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他讓你永遠不要再回仙云山。”傅輕宴道,“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這麼說,但如果你相信他這個人,就該相信他做出的決定。”
南星若有所思。
的確,對摒塵從沒有任何懷疑。
即使他三番兩次將推開,也只覺得他是有什麼難言之。
而這次長達半個月的定也讓明白,師父不愿意松口的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問出來。
“所以,要試試嗎?”傅輕宴繼續慫恿,“喊出來心里會舒服很多。”
南星倒也不是那麼矯的人。
有傅輕宴打樣在先,心里放松了許多。
只是……
“我不知道喊什麼。”
傅輕宴想了想,邊挑起壞笑:“要不你也跟我一樣,喊一句傅輕宴我喜歡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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