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是什麼?”季晏禮有些著急地問道。
楚韻搖搖頭,腦海里突然想起,之前第一次提出辭職時,季晏禮拿勞合同為威脅自己的事...
吞了吞口水,暗暗下定決心,就算是這次季晏禮繼續拿出勞合同來威脅,那也無所謂了。
因為楚韻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后,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之外,其他都是小事。
不就是賠償嗎,湊錢賠就行了。
“我太累了,我想和傅庭州辦完離婚證之后,去旅游一段時間,散散心。”
“這和你的工作有什麼沖突?你想要旅游,我帶你去不就行了?你想去哪里,國國外,哪里都可以。另外的話,不要辭職。我希還是由你來擔任我的助理。”
楚韻立馬拒絕:“季總,我不想和你去,我想...一個人去。”
旋即,季晏禮再次沉默了起來,心好像空空的。他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想到要說些什麼是好。
直到楚韻再次開口:“謝謝你季總,你是個好人。工作的事,我會再考慮一下的,等我有了明確的答案之后,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嗯,楚韻,我還是很希你能回云鼎,你的個人能力很強,將來一定能在職場上吃得開。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麼?”楚韻一愣,心想,終于要開始拿勞合同這件事來威脅自己了嗎?
就在準備好要怎麼應付時,季晏禮突然說起了別的話題。
“這段時間你那個好朋友,江景表現得不錯,我給他升了職,現在他已經是小組長了。”
“這樣嗎?真好。”
聊完這句,兩人算是徹徹底底沒了話題,變得互相沉默起來,誰都沒有主找個話題聊聊。
最后這種尷尬的,都期盼對方先說話的沉默,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鐘。楚韻覺有些了,才說要去吃東西,用這個借口掛斷了電話。
說是去吃東西,可楚韻在看到食之后,又覺自己飽得實在是吃不下任何一點東西。
在老宅走了一圈,覺得這里的屋子就像是牢籠一樣困住了,于是換了一雙干凈的平底鞋,去了花園外,打算走一走,去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
這時候天已經很冷了,樹上的葉子全部都黃了,干的,只要用手指輕輕一,就能把它們得碎骨。
今晚的天格外的藍,雖說是晚上了,但那屬于夜晚的黑始終沒有蓋過那抹湛藍,在星星的發的作用下,那抹藍看上去更加深邃了,像是用深筆涂出來的一樣。
到花園噴泉時,楚韻看到傅庭云一個人坐在邊沿。
對于傅庭云,楚韻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這個人懂禮貌有分寸,是傅家為數不多沒有臭脾氣和架子的公子哥。
楚韻原本想上去和他打聲招呼,可是又想起當時罰傅庭州時,傅庭云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時,楚韻又打消了和他打招呼的念頭。
楚韻怎麼可能不知道,傅庭云是恨著自己的
畢竟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因為楚韻揭穿了傅庭州的真面目,才讓老爺子發這麼大的火;才讓傅庭州被戒鞭打個半死;才讓傅海晏乘機上位,奪走了倉廩總裁的位置。
只要是站在傅庭州這邊的人,都恨死自己了吧?楚韻心想。
“嫂子。”
寂靜的夜晚,傅庭云突然的一聲‘嫂子’讓楚韻有些猝不及防,驚愕地抬頭,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傅庭云已經站在了自己對面。
“啊,我差點忘了,聽爺爺說你和哥哥馬上就要離婚了,那我現在,還你‘嫂子’真是不合適啊,抱歉,楚小姐。”傅庭云垂頭著后腦勺,看不出他有什麼心思。
楚韻點頭,“是這樣,爺爺做主我和傅庭州離婚,離婚之后,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
“離開這里,你要離開燕城遠走高飛嗎?”傅庭云追問。
楚韻搖搖頭,抱著胳膊往前走了幾步,原本以為傅庭云會緒激和自己吵一架,可沒想到,他居然也是這樣的心平氣和。
于是,楚韻便在心里松了口氣,也心平氣和地和傅庭云說起了話,盡管...覺得傅庭云的行為有些反常。
“我也不知道,我打算先去找個安靜的地方旅游,散散心。這段時間我太抑了,要是繼續留在這里的話,我會變神經病的。”
“說的也是。”傅庭云安靜的可怕,這可一點都不像是平時的他。
他走路的時候,頭埋的極低,似乎要把下進肋骨里一樣,那雙有幽暗的眸子一直盯著楚韻的不斷行走的腳踝。
“嫂...楚小姐,陪我去噴泉那里坐一會兒吧,我心里糟糟的。”
楚韻站在原地,往后看了眼噴泉,又看了眼失落無比的傅庭云,本想拒絕,可是在看到傅庭云期盼傷心的眼神時,又忍不住答應了他。
只是坐一會而已,估計人家只是單純地想要聊聊天呢?
“今晚好多星星啊,楚小姐你喜歡星星嗎?”傅庭云將下高高的抬起,隨后閉上了那雙清澈好看的眼睛。
楚韻跟著他一起,也坐在了噴泉邊沿上,兩只手撐在兩側,偶爾濺出來的水滴落在手背上,讓人覺涼爽無比,分明氣溫已經很低了,可楚韻居然在此時沒有覺到刺骨的冷。
抬頭看了一眼,“喜歡的。”
“嗯,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傅庭云扭過頭,看著楚韻般地閉上了眼睛,忍不住攥了拳頭。
“什麼問題?”
傅庭云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一個邪惡的念頭伴隨著黑夜在他心深生發芽,“你我哥嗎?”
“以前,現在不了,只有恨。”楚韻像是知道傅庭云要這樣問一樣,回答的時候,依舊把頭高高揚起著夜晚的寒風吹過臉頰所帶來的自由。
傅庭云繼續追問:“為什麼現在不了?”
“啊?這個問題......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我昨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有人會一直一個不自己,一再二再而三用各種手段傷害自己的人。”
“可是不管怎麼說,不,都代表著背叛。”
傅庭云還是不理解,分明以前那樣相的哥哥嫂子,怎麼會鬧現在這樣的局面?他呆呆地著楚韻揚起的側臉,一厭惡之涌上心頭。
尤其是當初楚韻不再回答他的時候,他的厭惡逐漸變了恨意,他覺得,這是楚韻在逃避。
于是,那雙修長如枯骨的手,悄然靠到了楚韻的后背,這個角度,只需要輕輕一扯,就能把楚韻整個人都拉到噴泉里摔下去。
旋即,傅庭云扭頭看了眼噴泉,這個噴泉,底部至有三米深,人一旦掉下去,必死無疑......
“嫂...楚小姐。”傅庭云微微張開,再次喊了一聲,確定楚韻還沒有轉發現他在背后的那只手。
“怎麼了?”
“你看那邊...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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