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瑾側頭看,視線落到手機的微信聊天上,“沒事,你忙吧。”
宋晚夕垂下頭,在安曉的對話框里打字,“再有人去藥研所鬧事,直接報警。”
安曉發來兩段語音。
“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是好是壞。”
“我們的藥研所要易主了,我剛剛見到業經理,他說我們租的這地方被一家公司以2.5億給買下來,正在辦理過戶手續。”
宋晚夕聽完,低頭認真打字:“我們這個地方不大不小的,建工廠不合適,建商場又太偏僻,建寫字樓又通不便,是哪個冤大頭買下來?”
“不知道,回頭我問問業經理。”
“好。”宋晚夕打完字發送,把手機放回口袋里,側頭看尤瑾一眼。
他俊逸的側臉略顯消沉,下顎線冷分明,刀削般致好看。
灑在他上,有種熠熠生輝的俊。
尤瑾的余瞥見在看自己,轉回頭。
宋晚夕心房著節奏,立刻垂下頭,靦腆地躲開他的視線,“我們要不要進去?”
“好。”尤瑾應聲,轉往屋里走。
宋晚夕連忙跟上。
兩人走到門口時,吳薇薇雀躍地跑出來,滿臉笑容,“阿瑾,聽說你要給天琪當伴郎,是真的嗎?”
尤瑾頓足,淡淡應了一聲,“是伴郎團。”
“珍妮讓我做伴娘。”
尤瑾點點頭,沒太大反應。
吳薇薇上前兩步,走到尤瑾面前,遞給他一條編織的紅繩手鏈,“我編織的同心結,送給你。”
尤瑾眸一沉,看著手中的小紅繩,沉默了。
宋晚夕心尖沉沉的,沒打擾他們聊天,徑直往里面走。
進屋之后,在一旁教尤珍妮和天琪編織同心結,說是結婚當天戴在兩人的手上。
宋晚夕走了過去,打了招呼,“。”
看到宋晚夕,笑臉盈盈,“孫媳,來,也教你編同心結,送給最的人,寓意同心合意,滿幸福。”
宋晚夕走過去。
尤珍妮煩躁地扔掉手中的繩子,“太難了,我不編了,真麻煩。”
尤蹙眉,“你這孩子,一點也不懂事。”
天琪寵溺笑道,“沒關系,我幫你編。”
尤珍妮淺笑,挽著天琪的手臂,“還是你最好。”
尤無奈地笑了,把宋晚夕拉到旁邊坐下,耐心教編同心結手繩。
宋晚夕一學就會,而且編得非常細好看。
尤不由得慨,“我孫媳是真的心靈手巧,教一遍就編得這麼好。”
尤珍妮眼神酸酸地盯著宋晚夕。
尤遞上新的紅繩給宋晚夕,“我教你編平安結,寓意平安順遂。”
“好。”宋晚夕再次認真地學起來。
不一會,吳薇薇和尤瑾并肩走過來。
吳薇薇把沒有送出去的手繩扔到桌面上,坐到尤珍妮邊,拿起宋晚夕面前的手繩,“這條真好看,是編的嗎?”
尤珍妮嗤聲。
得意笑道:“是我孫媳編的,教一遍而已,學得又快又好。”
吳薇薇笑容有些僵,把手繩放回去,換了個話題跟尤珍妮聊起來。
天琪也進們的話題,三人有說有笑。
宋晚夕沉浸在自己手中的平安結,格外溫雅恬靜。
尤瑾坐到宋晚夕邊,靜靜地看著白皙秀巧的手指很有規律地編著小紅繩,眼里盡是意綿綿,溫如水。
看著對面開懷大笑的三人,再看看邊安安靜靜的孫子孫媳,畫面很割裂。
一想到孫媳要跟孫子離婚,就忍不住惆悵,眼里是不舍和無奈。
很久之前,就擔心終究會有這麼一天。
老人家看得很通,宋晚夕太優秀了,一生的志向不在家庭,更不在男人。
對來說,只是錦上添花,并不是非要不可。
若當年宋家父母沒婚,估計宋晚夕會終不嫁,專心致志投藥研事業。
著微笑輕輕一下尤瑾的手臂,挑了挑眉著宋晚夕面前的同心結手繩,小聲說,“那是你老婆編的同心繩。”
尤瑾手過去,拿了起來細看著。
他眼里有,很是喜歡。
吳薇薇臉沉了下來,惱怒看向尤瑾,尤珍妮和天琪也發現吳薇薇不對勁,視線跟隨,全都看向尤瑾。
很顯然,吳薇薇的同心繩被拒了,此時還扔到桌面上。
而尤瑾卻拿起了宋晚夕編的同心繩,滿心滿眼都著想要的。
尤瑾溫地問宋晚夕,“能送我嗎?”
宋晚夕抬了眼,從他掌心里拿回同心繩放回桌面,把手中快要編完的平安結圈在他手腕上測量,“這條平安結送給你,還差一點,讓我編完。”
尤瑾抿淺笑,一抹失落閃過眼底。
宋晚夕認真編了幾分鐘,打了個能的結,遞給尤瑾,“送你,祝你一生都平安順遂。”
尤瑾沉默了,角的笑意很牽強,更想要編織的同心結,無奈地出握拳的手,晾在面前。
宋晚夕只是想放到他手掌,尤瑾卻想讓親手帶上。
吳薇薇拳頭握得死,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看到孫媳的態度這麼堅定,心里也難過。
宋晚夕遲疑了幾秒,溫地給尤瑾帶上編的平安結細繩。
致細長的紅繩結戴在尤瑾手腕上,跟他修長的大手相得益彰,格外好看。
尤指著宋晚夕的同心繩,“你這條也給阿瑾吧。”
宋晚夕緩緩握住繩子,“這條編得不好,太短了也不合適他。”
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輕輕嘆息一聲。
尤瑾一言不發,靜靜看著手腕的平安繩結,眼眶泛起一圈微紅,角溢著一抹苦的笑意。
而這條紅繩,往后余生的每一天都戴在尤瑾手腕上,從未解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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