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不知道傅遲有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只是迎著傅遲的眸,靜靜地與他對視。
傅遲面不改,若不是那迷蒙著水霧的眸子昭示著他已經喝醉,全然看不出,這個人眼前已經喪失了部分思考能力。
半晌后,傅遲直直地朝著陳落傾倒去。
陳落沒什麼意外的,手攬住了傅遲。
兩人都坐在椅子上,陳落環著傅遲的,這人的腦袋垂在肩膀上,作多有些不舒服。
但陳落許久都沒有挪,只是眸閃爍著,靜靜地看落地窗外的漫天星辰。
隔天一早,傅遲是頭疼醒的。
他茫然地睜開眼睛,看著象牙白的天花板,下意識手去旁,只到泛著涼意的被褥。
傅遲不太意外,他的思緒都還僵著,機械似的坐起,看向空無一人的套房。
桌上干干凈凈什麼都沒有,香檳、杯子、冰桶,全都沒有了。
傅遲頭疼地了眉心。
他分明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是喝了香檳的,而且好像還看到了陳落,跟聊了兩句?
所以……聊了什麼?
腦子里一片空白,斷斷續續的碎片本聯結不到一起,傅遲有種捶頓足的沖。
直覺告訴他,他腦子里關于陳落的片段不是臆想,但他真的想不起來自己說了什麼,陳落回了什麼。
好像是什麼,要去哪兒?
傅遲起,緩慢的走向洗漱間,想要沖澡恢復一下神。
忽然,房門被敲響。
傅遲下意識沉聲道:“進。”
陳落提著紙袋,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陳落的一瞬,傅遲的眼睛亮了一下。
只見陳落穿著修的式騎士裝,戴著頂皮質的騎士帽,綁著利落的馬尾,面上帶著淺笑。
這麼一打扮,陳落平日里給人的冷淡多減弱些許,看著又有活力。
“傅總您醒了?”陳落將紙袋放到了玄關,含笑看向傅遲,“陸離那邊剛讓人把您的騎裝拿了過來,您現在去馬場還不晚,我已經讓人把亞瑟牽出來了。”
亞瑟是傅遲養在東塢的一匹純公馬,比之沈星明養的艾莉還要珍貴,但傅遲也只是玩票質,來的次數本不多。
傅遲此時眸微微幽深,盯著陳落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進了洗漱間,“等著。”
等傅遲收拾完畢,兩人一道去了馬場。
東塢的馬場全部是會員制,不在這里養馬就需要一年十幾萬的會費,不然就只能在馬場邊緣看了看解眼饞。
像傅遲和沈星明這種養了馬,額外多錢的則又不同。
他們有資格帶賓客進來,也有權利讓別人騎自己的馬。
偌大的馬場上,一眼過去都是綠茵茵的一片,托陳落這個會員的面子,恩權不員工能在馬場邊的馬廄里看一看純馬。
有人遠遠地看到傅遲,想過來問好,卻又被傅遲頗為冷漠的臉給勸退了。
傅遲穿著騎士裝,讓整個人顯得越發桀驁不羈。
他攥著條黑線錯金織的馬鞭,慢條斯理的戴著白手套,董筱親自牽著亞瑟走到附近,傅遲都沒有理會。
董筱很有眼力見的等在一旁。
戴好了手套,傅遲抬眸沖董筱禮貌而梳理的笑了笑,“辛苦董理事了。”
“哪里,亞瑟很乖巧,想來也是知道今天會見到傅總。”董筱的馬屁拍的恰到好,連陳落都在心里贊嘆了一句。
傅遲笑了笑沒接話,上前了亞瑟直立的鬃。
驀地,他轉頭看向陳落,挑眉,“過來。”
陳落還在用余找沈星明的影,聞聲愣了一下。
傅遲用馬鞭沖陳落勾了勾,笑容莫名帶著幾分邪氣,“來都來了,不試試?我記得你馬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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