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有些震地抬頭,在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看到了一片幽深的海,海面寬闊,波瀾微。
與往日的熱烈不同,他就這麼沉靜地看著我,卻讓我心頭涌起了更多的沖。
小野他真的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嗎?
或許,他知道的跟我想要說的并不是同一件事呢?
或許他以為我想說的是關于周寒之的那段和過往,但事實上,我想說的,不只是這些,我還有更重要的不可回避的事必須告訴他。
“小野,我和周寒之有過一段過去,雖然那段過去已經過去了,可我們還有一個孩……”短暫的安靜過后,我還是選擇了開口。
可這一次,我的話依舊沒能全部出口,因為小野的手指突然了過來,在我瓣,阻止了我。
他的目幽深:“姐姐,不用說了,我全都知道。”
這些,他也全都知道?
我心中震驚更深,難以置信。
小野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從未暴過,姑姑和尤赫他們也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小野,那他是從哪里知道的?
更讓我震驚的是,小野抱著我,重復了剛才的話:“姐姐,我說過的,別的你都不要考慮,你只需要知道一點,我對你心甘愿。
姐姐,關于我們訂婚的事,如果你不想這麼快,那我們就晚點,如果你改變了主意不想跟我訂婚了,那也沒有關系,我喜歡姐姐,不是為了讓姐姐委屈的,你開心對我來說,就是最快樂的事。”
春日溫潤,從窗口傾斜而,映照在我們臉上,小野的聲音就像是窗口掠過的風,溫極了,又熨帖極了,安了我心中的焦躁與不安,也再次吹了我的心,在我的心湖里掠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我不必再追問了,小野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全都知道,早就知道,卻從未在意過。
他喜歡我,不只是喜歡我,也包容我的一切。
我覺得我沒有被。
因為他這些話,我早已心知肚明。
小野是世界上最好的小野,他的那樣熱烈純粹,又那樣細膩溫,永遠拿得出手。
被這樣的人,是我的福氣,老天實在眷顧我。
我覺得我做不了更多了,我只能用力地擁抱他,那些話不必說出口了,我們都已心中明了,我的心,也在這一刻有了答案:小野是值得我托付的人,我永遠不會辜負他。
也永遠不能辜負他。
可我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答案說出口,小野就輕輕了我的頭,帶著寵溺的笑:“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談談剛才的事了吧?姐姐,我帶你去好好睡一覺吧?好不好?”
“當然好,只是……”我在他懷里仰起頭,笑著點頭,然后挑起眉梢,故意頓住了話頭。
小野的臉瞬間變得張:“怎麼了姐姐,是哪里不舒服了嗎?”
“是,確實有點不舒服。”我皺起眉頭,故作不爽,“為什麼不我寶貝姐姐了?我不是你的寶貝了嗎?”
小野的神從驚訝變了驚喜,笑著改口:“寶貝姐姐我錯了,你永遠都是我的寶貝。”
春天,真的是很適合的季節,當那溫潤的春風吹進車廂的時候,我仰起了頭,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想,小野應該懂我的意思。
而我等了一會兒,也終于等到了小野的吻。
只是,那吻并沒有落在我上,而是……落在我的額頭。
我有些意外地睜開眼睛,卻對上他閃著細碎亮的眸,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挽起我耳邊的一縷碎發,替我攏在耳后,笑得依舊溫:“好了,我的小寶貝,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小野我,是本不必懷疑的事,而我現在更加確定了一點。
他我,不僅我的一切,而且是憐。
他疼惜我,憐我,又尊重我,真正把我當了如珠似寶的寶貝。
能夠得到這樣的小野,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當然可以了,小野師傅,出發吧,我淺淺期待一下我們要去什麼地方。”我在副駕駛上坐好,拉好安全帶,開始猜謎,“是高爾夫嗎?”
“高爾夫球場有休息的地方,可它不是專門為休息設置的地方。”
“那就是容院?”我又猜。
“如果要去容院,章姨的容院才是本市頂尖。”
“哎呀猜不出來了,不猜了。”其實我是有點困了。
這暖洋洋的和和煦的風,還有穩穩的開車的小野,都給我一溫的包裹力,讓我覺得放松又安全。
而小野也猜準了,昨晚我喝多了酒,先是被周寒之騙出門,鬧騰了一番,后來雖然被吳凌及時解救帶回了家,可昨晚我睡得并不安穩,一晚上都在做夢,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人還是很疲倦的。
這會兒我窩在座位上,被這放松又安全的氛圍包裹著,人也開始變得懶洋洋,后來甚至有點迷糊了。
時而有影從我臉上掠過,恍惚間,我似乎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春天。
當時我已經追周寒之一段時間了,可是我們還是沒有確定關系,周寒之也沒有松口給我名分,他只是慢慢的不那麼排斥我靠近他,似乎也習慣我在他耳邊嘰嘰喳喳。
那天我們一起從圖書館出來,我仰頭問他今天中午吃什麼,要不要去二號餐廳吃蓋澆飯時,卻被一陣風迷住了眼睛。
眼睛里進了異,酸痛不已,我的淚水止不住地涌出來。
周寒之俯下,抬起了我的下,替我查看眼睛。
他用紙巾替我涌出來的淚水,又替我吹了眼睛,最后終于將那點異取了出來。
可我已經忘了眼睛里的異,我的心跳如雷,只覺得我們離得好近,近到我聞得到他服上的皂香,也聞得到他清新的檸檬口氣。
近到我忍不住好奇,他的吻是什麼覺。
所以我忍不住離他更近了一些,想離他的更近一點。
而此時,周寒之低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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