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門子轉回來示意韓建新跟他走。兩人繞過一段院墻就進一個演武場。在演武場的廊下有一張桌子,桌子上已經擺了一壺茶,兩個杯子。郭相正坐在桌子旁邊。他看見韓建新來了,就揮手示意韓建新坐下。
韓建新坐下之后,郭相說道:“還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韓建新直接說道:“在下姓韓,賤名不足掛齒!不過在下在國公爺邊做幕僚已經十六年了。現在是國公爺邊僅剩下的三個幕僚之一。”
因為萬歷帝已經恢復了劉昊嘉的爵位,所以韓建新跟大明人打道的時候,用國公爺的爵位更好使!大明人普遍覺得海外的國王也比不得大明的國公爺,更不要提一個海外的王爺了!
郭相明顯知道劉昊嘉邊僅存的三個幕僚是什麼意思,立刻坐直拱手說道:“如此倒是在下失禮了!”
說完他親自端起茶壺幫韓建新倒了一杯茶,韓建新拱手說道:“有勞郭大人了!其實郭大人也不用想太多,在下不過是在國公爺邊討口飯吃!”
郭相不置可否的笑笑說道:“不知國公爺安排韓先生找下有什麼吩咐?”
韓建新上下打量郭相一番之后說道:“原來郭大人喜歡快言快語,那在下也不啰嗦,就直說了!”
郭相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而韓建新毫不猶豫的說道:“這一次在下奉國公爺之命給郭大人送來6萬兩銀子。銀子就在后院的馬車里,大人可以派人去清點。而且在下保證此時做得,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郭相沉片刻之后說道:“韓先生,國公爺送給下6萬兩銀子是什麼意思?在下可不曾說過缺銀子啊?”
韓建新微笑著將向前探出,同時放低聲音說道:“如果說是國公爺想要收買大人,大人當如何?”
郭相聽到這話面平穩,子不不搖,毫無到沖擊的模樣!韓建新見狀心中暗自嘆國公爺好眼!眼前這人是這份沉穩就值得納手下!
郭相瞇著眼睛,沉了許久之后才緩緩說道:“國公爺是大明的軍神,想來對大明不利的事國公爺是不會做的!所以國公爺有什麼吩咐請直接下文書來即可,本無有不從!”
韓建新坐直說道:“好!不枉國公爺對大人高看一眼!不過想來大人以為國公爺送銀子過來是想要收買大人吧?”
郭相著左手背上的刀疤緩緩說道:“難道不是嗎?國公爺為大明勛貴,卻存海外不曾回歸。聽說已經在海外蓄養兵馬,潑皮先帝駕崩,新皇尚未掌握朝政,這不正是他造反的好時機嘛!”
韓建新笑瞇瞇的說道:“那大人準備怎麼辦呢?將在下抓起來送給朝廷?
郭相緩緩的搖頭說道:“不會的!因為沒有證據,抓了先生都沒用!所以國公爺有什麼事,還請先生趕代,代完了盡快離開!”
韓建新聞言眼里面充滿了贊賞,然后說道:“國公爺的眼真不錯!他說郭大人心中尚有忠君之心,比一般的邊軍將領強多了!”
郭相沒有這話打,直接說道:“韓先生,您就是無論如何夸獎本也沒有用!在下不過是一個區區總兵而已,在邊軍里面都是算是爛大街的人,恐怕給國公爺提供不了什麼助力!所以恐怕要讓先生白跑一趟了!”
韓建新坐直說道:“其實郭大人一開始就將在下的來意想錯了!在下來送銀子不假,但不是來收買大人的!說穿了,郭大人也不值這6萬兩銀子!就像大人說的那樣,邊軍里面和郭大人差不多的人多了,在下拿兩萬兩銀子就能收買一個,何必拿六萬兩銀子來給大人您!”
郭相被韓建新的話刺激的眉頭一跳,但是也只是眉頭一跳而已!這份定力果然了得!然后他緩緩說道:“依著本想來,國公爺讓先生來肯定不是為了辱本的!所以先生還是盡快代目的的好,免得被本趕了出去還沒完差事!”
韓建新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直說了!國公爺差在下給郭大人送來六萬兩銀子,是希郭大人將這些銀子全部花在囤積糧食,購買兵,修繕城池這些事上。因為國公爺判斷明年關外的韃子會大舉侵,所以希這些銀子郭大人能花在正路上,好跟韃子斗一斗!”
郭相聽到這話被驚呆了!因為韓建新所說的話和他所想的完全不在一條路上!他原本以為劉昊嘉是來收買他參與造反的,在這一點上他是反對的!因為他所在的位置很微妙,如果他起兵造反了,那就等于在邊墻上出了一個!
而且他還勢必要同邊墻上的同伴們廝殺,這樣邊墻的就更多了,說不準韃子就會再度圍攻邊墻。前些年真人和蒙古人兩次打破了邊墻,在邊境上燒殺搶掠了一番。雖然沒有深,但是已經給邊墻周邊造了很大的損失!
但是聽韓建新的意思來說,這次他似乎是有了完整的報,證明韃子即將來襲!所以他下意識的說道:“怎麼,國公爺有消息說今年韃子要大舉進犯不?”
韓建新嚴肅的說道:“沒有消息,只是據各種況的推測!而且國公爺覺得這次韃子恐怕來意不善,說不定破開邊墻后會深大明,要是這樣的話,損失不可估量啊!“
郭相聽到前半句話還放松下來,覺得沒有消息那就是猜測了,做不得數的!但隨后他又張起來,因為沒有任何一個軍人能夠對軍神的判斷掉以輕心!
郭相說道:“那國公爺到底是什麼意思?送這麼多銀子僅僅讓本應對韃子的侵?這一點本可不太相信!”
韓建新捻著胡須說道:“你還真得信!國公爺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現在他也看不到大明未來的走向!但是無論未來如何,邊疆不能!絕不能給韃子侵的機會!所以才安排在下送一批銀子過來供大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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