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說這個恒太綠洲的地方住著一個大變態。
張偉不以為然。
再變態能有大猛子變態?據說是擄掠無惡不作。
“你什麼名字?”進圍墻的一刻,張偉問這個年輕人。
“歐文……”
“怎麼還取了個外國名字,太難記了,以后我就你瘸子好了……”
………
“你們的老大住幾樓?”張偉問帶路的長。
現在已經是停電的末世,如果對方的老大,住在頂樓的話,張偉估計自己會累死在半路。
剛剛他抬頭看了一眼,大概估算了一下,整個建筑二十七八層總是有的。
或者要去對方的老大來中間樓層頭好了。
“長怎麼不說話?”
“我不長。”
“那你什麼?”
“王兵衛……”
“真是奇怪的名字,你們的話事人或者負責人是誰?住在幾樓?”張偉覺得住這個小區的人,應該也算是英群,老大什麼的覺有點俗,于是換了一個稱呼了。
“地下室……”王兵衛回答。
“6啊……”張偉不得不開心了起來。
沒多久,王兵衛就帶著張偉來到了一個地下室的門口,說是地下室其實也不然,應該是一個地下車庫改裝的門面。
靠這最外面有一個玻璃展柜,張偉猜測,如果喪尸危機沒有發,這個店鋪應該賣點香煙啤酒糖果之類的東西。
這個小區估計是絕對安全的。
張偉遇到的好些個居民還穿著夏天的睡在散著步。
見到張偉以后出好奇的目。
不管這些人,張偉直接跟著長去了地下室。
“你好,我是張偉!”張偉禮貌的出了自己的右手。
走進這個地下室以后,張偉在最里面看到了一個人,這人正坐在床前,上半穿著一件寬大的學士服一樣的服,他正靠在里面的一張木桌子上翻著一本黑封面的書。
張偉隨意的瞟了一眼,應該是一本純英文的圣經。
這人轉過來頭來。
最吸引張偉的是,這個家伙戴著的白面紗。
看形這是一個中年男人。
“我是牧師……”對方的聲音有一點沙啞。
不是外國人,張偉從判斷出了這個家伙的大概國籍。
“你的聲音……”張偉知道,這個家伙的聲音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真的沙啞這個樣子。
“我以前在一場大火中嗆壞了嗓子……也燒傷了自己……所以我戴著紗巾……”
“哦哦哦……”
聽到這家伙說起這句話,張偉首先就是想到了被自己燒豬頭后來變喪尸的徐龍。
不過喪尸的徐龍也被自己干掉,甚至砍下了頭顱,這個人和徐龍應該沒有任何關聯了。
“聽說你找我…….”牧師合上了書,張偉說著他的紗巾往下看,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十字架。
脖子上出皮的部分還有白的燒傷疤痕。
“是的,我不小心踏了你們這個小區旁的林子,所以想找你借個出路……”
“神說要有,于是便有了,出路在有的地方,我這里是地下室,你可能來錯地方了……”牧師想攆客。
“未必未必,我看你自稱自己是牧師,想必是傳播明的使者,這里這麼多人,如果他們都公認你作為領袖……那麼你一定不同于凡人……”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傳教士罷了……你以為我利用宗教控制這里的人麼?喪尸危機發以后,我沒有走出過這個門……”牧師隨口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出去呢?”
“出去了又有什麼用呢?于我而言,都是地獄罷了……”
“你到底是信耶穌還是信佛啊……”張偉也被這人搞蒙了,雖然他很想和這個家伙搭上話。
但是覺這個家伙的言行,像是一個神病一般。
一會兒明,一會兒地獄的。
若不是王兵衛還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張偉甚至會懷疑,這個牧師的家伙,不是他們的話事人,而是一個被宗教毒害的信眾。
不過,那個歐文的瘸子說的,這里面有一個變態又是怎麼回事呢?
“信仰即可得救,我是個有信仰的人,卻救不了我自己,學生,你說實話吧,你是要賣個什麼消息給我?如果真有一點價值,我能讓你從這里走出去……”
“難道我還會橫著出去不?”張偉忍不住想到。
這個被燒傷的家伙,走路都有點虛浮,他有把握吃下自己?
“那我就直說吧,我放出消息,希能見你一面,是因為我和幾個朋友被你那個丐幫的手下堵在了林子里,我們并不想起沖突……”
“丐幫?”牧師一愣。
“就是那些個拿竹的家伙,你不覺得他們像丐幫的八袋長老什麼的嗎?或許要再拿一個碗,碗上用石頭故意敲打一個豁口……”
“你繼續說……”
“我希你能放了我的那些個朋友,當然還有圍墻旁邊的那十幾個人……我給你的消息就是,沃爾瑪超市有糧,有足夠你這個小區的所有人吃三個月以上的糧……”
“這糧太干,我估計吃不下,還會崩掉牙……”牧師回答說。
張偉瞬間理解了牧師的意思,牧師的意思是,這是一塊骨頭,靠他這一方勢力,本啃不下去。
“那就熬湯喝……火中取粟你敢嗎?”張偉看著這家伙的面紗,他似乎想起來這個家伙是誰了。
大猛子以前的手下,有一個專門幫他洗黑錢的人,這個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出過自己的真面目,哪怕是在大猛子的面前。
牧師冷冷的看了張偉一眼,張偉知道自己的玩笑開過頭了。
這個家伙如果真是面部重度燒傷,那麼在他的面前,提“火中取粟”,無疑是辱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張偉解釋。
“你也想喝湯?”牧師轉過來問。
“是的,就是這麼塊,有人吃,就有人能喝湯,說實話,我們沒啥吃的了……”
張偉這次說的真是實話,他的炒米,頂多再堅持個一兩天了。
末世,最匱乏的東西,其實還是食。
水源雖然是必需的,但是并不匱乏,因為天上會下雨。
牧師沒有說話。
張偉知道自己應該已經說服了他,因為“恒太綠洲”這個地方的食,應該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或許我應該出去做做我的本職工作了,該去傳傳教咯……”牧師一邊說著,就將那本“巨大的”圣經,抱在了自己的前。
“帶他出去吧!”牧師的聲音從高傳來。
然后不管張偉,慢悠悠的從這個地下車庫角落的一個旋轉樓梯上了樓。
張偉走出了地下室,幾分鐘后,聽到頭頂傳來鳥類撲騰翅膀的聲音。
他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咦……這是人工養的信鴿麼?”
“難道是用來傳遞……”張偉朝后面看去。
高層建筑的臺,戴著白面紗的牧師,冷冷的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