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家吃完早飯,倆人便回了蓉園。
汽車剛抵達蓉園門口,明霜便看到一個悉的人影。
瞇了瞇眼。
這不是明定國和阮鈴嗎?
他們倆怎麽找到這個地方了?
紀行洲也看到了,“是你父母。”
“嗯。”
車子停下,明霜和紀行洲倆人下車。
明霜看到阮鈴複雜的眼神落到自己上。
抬眸看了一眼,不打算理,徑直路過倆人。
明定國先按捺不住,“明霜!你看不到我和你媽嗎?”
明霜這才回頭,似笑非笑的挑眉,“不好意思,最近眼睛不好使,叔叔阿姨,找我有事?”
“我們是你爸媽,什麽叔叔阿姨?”明定國看到這副樣子,就氣不打一來,“你還真的打算不認我們了?”
“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
阮鈴開口:“明霜,我們沒有想過不認你,你是我們的兒,這一點無法改變。”
確實無法改變,不然明霜真希自己不是他們的兒。
“你們今天來這裏,到底想說什麽?”
沒空和他們在這裏浪費時間。
明定國走上前,目看向紀行洲,“紀先生,關於你和我兒領證結婚這件事,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代嗎?”
明霜:“沒這個必要吧。”
“明霜。”紀行洲走過來,按住的肩膀,“既然叔叔阿姨來了,那就進來坐坐吧。”
明霜抬頭,紀行洲垂眸看,聲音溫和沉穩:“沒關係,我來理。”
蓉園待客廳。
陳嫂送上來茶點。
明霜被紀行洲支開,他獨自麵對明家父母。
“二位想問什麽?”男人坐在沙發上,長疊,目平靜的看向一側倆人。
明定國冷哼:“你都把我們的兒拐跑了,還想我們說什麽?”
“拐走你們兒的不是我,是當年的那個保姆。”
明定國臉一僵,心裏頓時不是滋味起來。
阮鈴攥著手,“紀先生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霜霜這孩子,小時候不是在我們跟前長大的,的脾氣秉並沒有那麽好,你是在國外長大的,你的生活環境,和不一樣,你們年輕人衝結婚,可等沒了,激褪去,傷害的是孩子,所以我們這次來,是希你們兩個離婚,及時止損。”
紀行洲沉靜的看著他們,將倆人看的有些忐忑。
過了會兒,他忽然問了一句:“你們了解嗎?”
夫婦倆一怔,彼此對看一眼。
阮鈴點頭,“當然,是我們的兒。”
“那在你們眼裏,明霜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阮鈴張了張,如實說道:“格惡劣,不乖,不懂得孝順父母,總是想要爭搶。”
說完,阮鈴歎了口氣,“當然,我們也有錯,隻是渾帶刺,我們無法接近,也沒辦法和走近。”
明定國也歎息,“但凡脾氣一點,我們的關係也不會變現在這樣。”
紀行洲勾了勾,“難為你們,還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明定國蹙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們知道明霜小時候都經曆過什麽嗎?知道吃過什麽苦嗎?知道上的刺是如何長出來的嗎?如果沒有那些刺,活不到今天,可你們現在卻要求拔掉上的刺,隻為了當你們的乖兒。”
“是不懂得孝順父母,可你們給過嗎?你們的心裏,有繼承公司的大兒子,有從小養在邊的假千金,可唯獨忘了自己的親生兒,因為你們嫌棄,覺得上不了臺麵,可又做不到徹底拋棄,我猜測要麽是怕別人說三道四,要麽是還殘存了那麽點良心,但願是後者,否則你們可真不配當父母。”
一番話,把倆人說的啞口無言。
明定國臉上掛不住,“以前要是過委屈,怎麽不和我們說。”
“你們又不關心,為什麽要和你們說?”
阮鈴抿著,“說到底還是不親近,如果是芷嫣,肯定會和我們說的,這並不能算是我們的錯。”
紀行洲聽笑了。
他從小是在國長大,雖然後來去了國外,可對國家長的教育,還是記憶深刻的。
這倆人,和他的父親紀向東一樣。
永遠不會在孩子麵前承認自己有錯,也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偏心。
紀行洲索不再和對方掰扯,準備結束話題,“我言盡於此,你們說的離婚,我不考慮,另外,我很欣賞明霜,坦率,直白,敢於和命運抗衡,我很喜歡。”
倆人麵麵相覷了一番。
明定國抿,“既然如此,那我們雙方家長是不是要坐下來聊聊,見個麵,這畢竟是件大事,從中牽扯利益甚廣……”
話沒說完,被人打斷。
“利益?”明霜從樓上走下來,嘲諷的看著他們,“就算有利益,那也是我的利益,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譏諷道,“你該不會在異想天開,覺得我嫁到了紀家,你們就可以借著紀家去耀武揚威,獲取利益吧。”
明定國臉一沉,“明霜,你怎麽說話的?”
“我就這麽說話,不聽就右轉出門,反正蓉園也沒人歡迎你們。”
阮鈴出手,拉了拉明定國的襟,示意他別衝。
“霜霜,不管怎樣,我們都是一家人,之前我和你爸,是有些地方對不住你,但現在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一家人今晚一起吃個飯,把話說開,芷嫣這些天擔心你擔心的要命,吃不下睡不著的,你哥也是著急上火。”
假的要命。
明霜冷冷睨著,“別在我麵前演戲了,你們的演技不行,還是去報個電影學院學學吧。”
阮鈴臉難堪。
明霜無意再和他們說話,直接來陳嫂,“把他們請出去。”
陳嫂上前,“兩位,門在這邊,請吧。”
倆人臉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隻能轉離開。
等他們走了,明霜才上前,走到紀行洲邊,“如果不是因為我嫁的是你,就算是再過八百年,我也看不到阮鈴有一天會跟我認錯。”
他們打的什麽如意算盤,明霜心知肚明。
紀行洲偏頭看著,“還好你嫁的是我,現在也算是給你出氣了,心有沒有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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