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就是這樣,綁架紀太太,和買兇製造車禍的事,倒是供認不諱,但其他的,一概否認。”
審訊室外,負責明霜綁架案的孫警說道。
明霜蹙眉,看向紀行洲。
孫警又道:“另外,紀先生,您在臨城出的那場車禍,撞你車的人,已經在三天前離開臨城,移民去了國外。”
明霜:“走的這麽及時。”
更說明有問題。
孫警問:“我這邊還會繼續追查下去,您心裏如果還有懷疑對象的話,可以告訴我。”
紀行洲沉默幾秒,沒說什麽,牽著明霜離開。
出了警局,紀行洲停下腳步,垂眸看著下方停著紀家的車。
車門打開,一黑西裝的紀向東從車上下來。
父子倆隔著臺階遙遙對視一眼。
紀向東抬,走上來,看著紀行洲歎了一口氣,“對不起,我沒想到是這樣狠毒的人,當初小瑜的死,原來真的和有關係,行洲,這麽多年來,讓你委屈了。”
紀行洲沒說話。
紀向東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回家吃飯吧,這些年你我父子一直都有隔閡,如今真相大白,紀家永遠是你的家,也讓我這個做爹的,好好彌補你。”
說完,紀向東抬腳往警局走。
“父親。”紀行洲忽然開口住他。
紀向東頓了頓,回頭。
“你過我母親嗎?”
紀行洲問完這句話,回頭看向這張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臉。
紀向東被他問的一愣,隨即看向遠方,聲音悠長道:
“當然,如果不,怎麽會跟結婚呢,況且你母親是個很優秀的人。”
“可你還是出軌了。”
紀向東抿了下,“這事的確是我對不起,可人這一生,誰不會做錯事呢,人生實在太長了,這種東西,虛無縹緲,是會變質的。”
說完,歎息一聲,抬腳離開。
紀行洲抬眸看著紀向東的背影,目深邃,薄幾乎抿一條直線。
“紀行洲。”明霜喊他,“你怎麽了?”
男人收回目,“沒事。”
他牽著明霜下樓,“我們回家吧。”
“以後,再也不用回紀家了。”
那並不是他的家。
陳文月的決沒那麽快下來,警方這邊還需要再深調查。
但承認的那些事,就至在三年以上。
紀家的醜聞在網上討論的熱火朝天,連帶著公司都被抵製,票跌了好幾個點。
東們連夜開會討論如何挽救公司,並對紀向東這個CEO連番斥責,更有緒激昂的要求紀向東辭去CEO一職,給更有能力的人來管理公司。
但紀氏集團的大部分份,都在老太太手裏著,老太太不發話,他們再怎麽緒激,也無濟於事。
紀家和公司,最近都熱鬧非凡,紀行洲倒是清閑自在,紀氏集團這個副總的位置,他當到現在,也沒什麽意思了,如今紀家醜聞頻發,他作為害者,當然可以撂挑子。
就這麽安穩過了幾日,蓉園來了客人。
秋雨紛紛,打落院子裏的樹葉。
下了兩天雨,地上還是的,這種梅雨時節,窩在家裏是最舒服的。
明霜穿著長袖家居,上搭著一件毯,舒服的趴在沙發上看小說,麵前擺放著一杯熱茶。
紀行洲坐在邊,上是和同款的家居,手上放著電腦,正在和大洋彼岸的下屬開會。
下屬都是西裝革履,唯獨老板一休閑,這樣的形在泰安從未出現過。
不過大家也都知道,自家這位大BOSS是在暗的秀恩。
不得了啊不得了。
眾人都慨,的力量真偉大,能讓向來冷心冷清的人,變這樣一位寵妻狂魔。
老太太到的時候,蓉園大門是關閉的。
但大門和屋有監視連接,可以直接在裏麵看到外麵形,並作大門的開關。
“是老太太。”明霜站在玄關看了一眼,回頭看向紀行洲,“不知道找我們有什麽事。”
紀行洲從背後親了親,嗓音溫和:“那讓進來問問。”
“好。”
明霜開了大門,讓老太太進來。
到底是長輩,不出來迎接一下,顯得沒禮貌。
明霜開了裏麵的門,和紀行洲倆人站在門口等。
老太太是自己來的,一個人都沒帶,頭發梳的一不茍,一張蒼老的臉上布滿嚴肅。
拄著拐杖,站在院看著他們夫婦二人,嗓音疏冷:“你們兩個,倒真是夫妻一。”
明霜挑眉,“夫妻當然要一,不然怎麽能把家庭經營好。”
老太太笑了一聲,笑容裏頗有些冷的意味。
這才抬腳,朝裏麵走。
明霜給倒了一杯熱茶,放在麵前,老太太沒。
紀行洲按著明霜坐下,自顧自的喝了口水,嗓音溫和又淡漠:“下著雨還來我這兒,有事?”
“紀家現在變這樣,你開心了?”老太太目渾濁冷銳的盯著他問。
“我有什麽可開心的。”紀行洲淡淡道,“這隻是他們咎由自取而已,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價,不是嗎?”
老太太冷哼一聲,“說到底,你是為了你媽。”
紀行洲點頭,“生我養我,我當然要為。”
紀老太太深吸一口氣,“我年事已高,半截子土的人了,你父親現在被公司抵製,紀承宇又是個不的,如今紀家能靠的,隻有你。”
說完,看向紀行洲,“我想把公司給你和你父親,你們兩個齊心協力,以後紀家才能安穩。”
紀行洲沒說話。
老太太觀察著他的臉,又開口:“我知道,你不喜歡紀承宇,放心,我既然決定把公司給你,就不會再利用你給他圖謀什麽,隻是他畢竟也是我的孫子,我會給他留點資產,讓他這輩子不愁吃穿,不會讓他回來跟你爭搶公司。”
紀行洲仍舊是沉默,連明霜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總覺得,紀行洲心裏應該有什麽計劃。
良久,紀行洲才開口:“我可以攜手父親一起管理公司,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老太太鬆了口氣,“你說。”
“你手裏所有份,都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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