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得自己問。”沈念丞言語間著淩厲。

    程渠一頭霧水地撥通淼淼的電話，起去外麵時，沈念丞冷聲：“就在這兒說。”

    於是，程渠又一臉鬱地坐回桌前。

    “免提。”沈念丞不耐煩地開口。

    程渠隻能照做。

    電話接通後，程渠沒功夫跟淼淼拐彎抹角，直接問：“阮凝的熱搜是不是你弄的？”

    “什麽啊？”電話那頭的聲夾著雜音，黏膩又含糊。

    “我兄弟已經把事查清楚了，現在問你是給你機會，你要是不承認，我也沒辦法保你。”

    “程渠哥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你不說是吧，那出事了別怪我。”程渠斂聲威脅。

    “哎呀，”電話那頭的人一急，繼續裝無辜，“程渠哥哥！這不關我的事嘛，我……我……”

    程渠此刻正要開口，卻瞥見沈念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很快明白沈念丞的意思，沒再發聲。

    淼淼那頭見程渠似乎不是說著玩玩，一時沒沉住氣，全都撂了底。

    掛斷電話後，程渠滿懷愧疚地看向沈念丞：“這也不能全怪我哈，畢竟溫寧是你自己招惹的。”

    沈念丞眸生冷，朝程渠下了驅客令：“我知道了。”

    從沈念丞的辦公室裏退出來後，程渠兜裏的手機一直震個不停。

    他一臉煩躁地接通後，那頭傳來一道哭哭啼啼的聲。

    他被擾得更加頭疼，隻說：“分手吧。”

    那頭瞬間哭得更兇，嗚咽道：“不，不嘛，我錯了，我道歉嘛……”

    “我最討厭人相互之間耍這種小心思，”末了，程渠還不忘殺人誅心，“本來呢，要是和平分手，我還能給你準備幾萬分手費，沒想到你做出這樣的事，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那邊還要說什麽，但程渠已然絕地掛斷。

    ……

    程渠走後，沈念丞仰靠在座椅上，眸淩厲如刀刃。

    半晌後，他再度點開社件，發現關於阮凝的熱搜已經被頂到了第一的高位。

    裴修前幾分鍾剛開通微博說自己跟阮凝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係。

    可惜聲討阮凝的網友仍舊不絕如縷，甚至又牽扯出兩人當年離婚的事，罵阮凝慣三。

    他攥拳頭，幾秒後，打通了溫寧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溫寧話音裏著欣喜：“阿丞，你終於給我打電話啦！”

    而沈念丞始終默不作聲。

    “阿丞？你在嗎？阿……不會是打錯了吧？”溫寧聲線越越低。

    “別掛。”沈念丞繃下頜線。

    他沉聲：“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跟大家解釋熱搜上的事並且公開跟阮凝道歉或者我用我的方式來解決。”

    “什麽啊？”溫寧話音微，決心裝傻到底。

    “讓你選一個。”沈念丞並未重複，音線冷冰的滲人。

    “阿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阮凝的事也跟我沒關係。”

    “好，”沈念丞挑眉，眉宇間出厲，“我給過你機會。”

    無論是上次，還是這次。

    因為沈念初的關係，沈念丞對溫寧始終讓了一步，可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阮凝，他要是再顧念舊，對於阮凝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沈念丞話音落定，溫寧那邊就隻能聽到“嘟嘟嘟”的斷線聲。

    溫寧神經繃，明明做得那麽幹淨，沈念丞怎麽會那麽快就查出來？

    焦慮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全都因為張和心虛而抖不停。

    過了會兒，溫寧給沈念丞回了電話。

    想，大不了認個錯就行了。

    之前買熱搜黑阮凝那次，沈念丞不也幫搪塞過去了嗎？

    可溫寧再回撥過去的時候，沈念丞那邊的狀態一直於通話中。

    這才意識到，沈念丞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著手，又給沈念丞編輯了一大段文字：阿丞，對不起，我會花錢把熱搜撤下去的，我是被朋友騙了，隻是幫人打抱不平，既然阮凝是被冤枉的，那我也會幫說話的，你別怪我，好嗎？

    可剛按下發送鍵，卻被係統提示自己已經不是對方的好友。

    -

    阮凝這頭。

    因為熱搜事件越鬧越大，付嘉宜幹脆給休了假，讓在家辦公。

    可事發生得急，跟工作相關的一切阮凝都沒帶回家，在家辦公顯然不實際。

    想要堅持到公司，可是付嘉宜卻拒絕道：“你先等事解決好以後再回來，現在公司樓下最近都是狗仔，很不安寧。”

    “抱歉，付所。”阮凝悶聲。

    “這事跟你沒關係，我也在幫你調查，別擔心。”

    “付所……”阮凝猶豫片刻，問道，“我最近是不是不能科技大廈的項目了？”

    那頭稍加沉默，沒有直接回答：“你先好好休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會幫你安排好。”

    阮凝聽出了付嘉宜話裏的為難，說了聲謝謝後便掛斷電話。

    深歎了一口氣，怎麽一回江城這個地方就諸事不順呢。

    阮凝頭腦昏沉，這幾天看到太多七八糟辱罵自己的消息，的神狀態很不好。

    睡個午覺醒來後，手機屏幕上一條條全是夏梔發過來的消息。

    梔梔：[鏈接]

    梔梔：[視頻]

    梔梔：凝凝，你快去看，事已經水落石出了，現在網友們都在跟你道歉啦！

    阮凝剛睡醒，迷蒙間點開了那條視頻，視頻裏的人是那晚準備潑紅酒的人。

    潑酒在視頻裏跟大家解釋，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朋友慫恿，並不知道裴修和阮凝的真實關係，一時被朋友的話蒙蔽了雙眼，末尾還向阮凝道歉，並稱自己的那個朋友是溫寧。

    阮凝再度看到溫寧這個名字時，意外之餘居然有些想笑。

    而作為當事人的溫寧在這條視頻發出來之後始終沒有出來正言。

    有網友評論：這事兒板上釘釘了吧？要是被冤枉了，溫大明星早就發聲明了。

    “靠，太惡毒了吧？為什麽啊？”

    “報複阮凝？算了，兩人都半斤八兩吧。”

    “回複樓上，吃瓜沒吃全就別開麥，你看沈念丞發的新聲明了嗎？阮凝是人心善大姐姐，溫寧才是真綠茶，簡直壞得要死，我真心吐了，太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