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今天買的兩個小掛件，把他家禿禿的鑰匙圈換小獅子。

廚房里“嗡嗡嗡”的聲音消失了，林星野端著一杯新鮮榨好的橙走出來。

林昭昭回頭，提著小獅子給他看：“可不？”

林星野走到的邊，一手遞橙給，一手從手中接過新換上配飾的家門鑰匙。

他一小獅子的肚子，點了點頭，眼睛彎起好看的弧度。

他笑著打出手語詢問：“你的小綿羊要用在哪里？”

林昭昭抿了一口橙，說：“我要把它掛在我宿舍的鑰匙上。”

林星野歪頭想了一下，抬手比給看：“小獅子和小綿羊都會好好守護我們的鑰匙。”

林昭昭點點頭，相當贊同。

林星野對這份新禮不釋手，再度了小獅子的肚子，這才把它放回木質的小盒子中。

“快去喝橙吃炸吧。”他比劃著。

“好！”林昭昭響亮地回應，去往客廳。

在桌邊，放下手中的杯子，轉之際，卻瞥見了書柜上的一本書。

這本書的封面極其扎眼，還寫著很大的兩個漢字：麻將。

林昭昭拿著書走回來，一邊翻看一邊笑。

“小林師傅你這是在苦學牌技嗎？”

林星野臉頰一紅，害地從手中搶過書籍，給藏到后去。

林昭昭笑得更開心了，“書上教得你全都學完了嗎？”

林星野抬眸看一眼，點了點頭。

林昭昭輕嘖一聲，道：“那就期待等下一次過年，你的牌技大漲嘍。”

林星野點頭，心想，他一定會更多輸給叔叔、阿姨和昭昭的。

等吃完炸、喝完橙，林昭昭敲了敲桌面，凝眸看住對面的人，開始與他極限拉扯。

“明天下午你可以和我一起坐高鐵去臨城，但出站以后就要買票回來。”

那不就沒辦法送去學校了嗎？

林星野搖頭，眼圈瞬紅，覺得這個條約不平等。

他抬手想要打手語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林昭昭故意閉眼不看，說：“你可沒有和我談判的機會。”

林星野手推了推桌上空掉的杯子，弄出一些靜。

林昭昭睜開眼睛，忍著笑道：“就算用橙賄賂過我，也不行哦。”

林星野委屈地比劃起來：“你說過只要我表現好就可以送你去學校的。”

“是呀，我都讓你跟到臨城高鐵站了，這還不算送？”

他搖頭，手勢打得飛快：“我這一個星期都有按時吃飯，出門上帶糖，睡覺前喝牛。”

“……”林昭昭如實道，“確實表現很好。”

林星野點點頭，指指自己，再指指。

“所以明天下午我可以送你去學校。”

林昭昭：“……”

這話沒病，反駁不下去了。

這一拉鋸戰，不怕辛苦的某人贏了。

***

星期一早上，林文石開車去玉竹苑接人。

林星野提前等在了約定好的地方，看見悉的車牌號，抬手在前揮了揮。

上車后，林文石說：“不冷呀？讓你在家里等怎麼就不聽話？”

林星野搖搖頭，從口袋里出小本子和圓珠筆，寫給他看：“謝謝叔叔關心，不冷的，我才剛到。”

林文石看完本子上的話，拿著疼惜的眼神著他：“現在空腹覺怎麼樣？沒有頭暈心慌難吧？”

林星野點點頭，收回本子繼續寫：“目前覺良好。”

林文石笑道：“行呀，那我們早去早回，現在出發去醫院。”

林星野坐得端正，臉頰上綻出一抹淺笑。

抵達醫院后，兩人直接去了門診的分泌科。

排隊的病人較多，等了一會兒才進診室。

醫生自然是記得林星野的，還有當時不就往他辦公室跑的孩子，他都記得很清楚。

“最近覺怎麼樣呀？有犯過低糖嗎？”

林星野搖搖頭，一旁的林文石接話了：“都好的，沒犯過低糖。”

醫生將目投向說話的人：“現在空腹吧？那快去做個檢查唄，然后我們再來看看。”

林文石：“行呀，醫生你開單子。”

林星野全程乖巧地坐在板凳上，聽醫生和叔叔對話。

這種覺很微妙，他的心底都是暖的。

醫生開好單子，囑咐去外面的機子上繳完費就可以去二樓了。

林文石陪著林星野一起離開診室去錢。

時，林星野了外套，林文石在一旁替他拿著，對窗口里的護士說：“麻煩輕一點，孩子怕疼。”

林星野低垂下的眼睫不了，默默蜷了沒有的那只手。

完后，他從窗口前站起，林文石怕他著涼，連忙將棉服披在他上。

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等了一小會兒，林文石問：“還出不？”

林星野松開按的棉簽，兩個腦袋在一起觀察了一小會兒，發現不再出后都松了一口氣。

他本想起去扔棉簽，眼前卻忽然一黑，搖搖晃晃的就要栽倒下去。

林文石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小孩。

就在剛剛的那個瞬間，頭暈目眩、手抖心慌的癥狀都來了。

林星野臉煞白，難不已，出了一頭冷汗。

林文石扶著他重新坐下，從左側的大口袋里掏出一杯豆漿，上吸管送到他邊。

“快喝點，我讓老板加了糖的。”

林星野很聽話，就著邊的吸管喝了一些。

林文石一手拿豆漿，另一只手又從右側的大口袋里掏出一袋被暖著的小籠包。

“再吃點包子。”他說。

林星野的眼前仍是模糊不清的，配合地張了張，咬下一小塊小籠包的面皮。

他吃著吃著就笑了，眼圈都紅了。

林文石活躍氣氛道：“還得叔叔跟著你，不然摔倒了破相了怎麼辦？”

林星野吃力地點點頭，努力地與一只小籠包做斗爭。

以前他來醫院做檢查，也常有低糖忽然發作的況。

有的時候他能靠及時補充糖分緩過去，而有的時候不行。

有兩三次都是被送到了急診輸葡萄糖才恢復意識。

林文石見他吃完了一只小籠包，繼續給他拿了一只小籠包，然后又從裝豆漿的口袋里出一顆茶葉蛋。

林星野覺自己好了一些，勉強坐直了。

林文石敲碎了茶葉蛋在剝殼，問：“喜歡吃蛋黃嗎？”

林星野點了點頭。

“那你和昭昭不一樣。”林文石笑起來，“從小就只吃蛋白不吃蛋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