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眼神看著裴湛,哽咽的問出了那句話,一句不想聽到答案的話。
“哥,你是不是不要阿絮,對姜婳假戲真做真的上了?”
“連你也要打算放棄我們了是嗎?”
周妍從未再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自己最為卑微的一面,小心翼翼的靠近,對面前這個男人出手,抓著裴湛的袖,“哥,你還是對姜婳搖了對不對?”
裴湛冷漠拂開的手,“這段時間你別再面前面,姜婳不蠢,只是沒有這個心思去查這次的事故,要是查過來,你能逃得掉?”
“這樣的話,你還想讓我說多次?”
周妍:“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讓所有人全都看看姜家背地里都在做什麼勾當。”
裴湛:“你有證據嗎?”
周妍激進奪過裴湛的話,“阿絮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據。”
“那場車禍,就是蓄意的謀殺!”
裴湛:“夠了小妍,最后兩年時間,我會給周家一個代。”
“這件事結束后,我與周家所有的恩相抵。”
“你…你說什麼!你要離開我們了嗎?”周妍仰著頭,眼中著急不舍,“哥哥你走了,我跟媽媽怎麼辦?這麼多年的恩,你真的不要我跟媽媽了嗎?”
“以你的能力足以撐起整個周家,不再需要我。”裴湛下眼底的緒,“這是我最后一次幫周家。”
從開始本就因為阿絮去的周家,始于,也終于。
裴湛從面前離開,周妍整顆心狠狠揪了起來,轉對著男人的背影歇斯底里,“說道理,你還是喜歡上了。”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你走啊,就當我跟媽媽,從來就不認識你。”
“我跟阿絮也都不要你了!”
裴湛腳步未停下的離開,周妍眼淚洶涌的落下,最后慢慢蹲下,哭的不知所措…
…
還好沉夜白手上的傷,沒有傷到骨頭,沒有劃傷筋脈,醫生了幾針,沒有太大的問題。
“在想什麼?”沉夜白的聲音,打破了姜婳的思緒。
姜婳回過神來,抿起一抹笑,“沒什麼,就想著我這副鬼樣子,明天怎麼去學校。”
沉夜白,“以防萬一,醫生說你的特殊,還需要再醫院觀察一段時間,沒有完全恢復好,不要跑。”
“我明天再來看你。”
姜婳:“不用麻煩了,你本來就已經夠忙了,就別為我費心思了,這次讓你傷我很抱歉。”
沉寶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下墊著,看著他們兩個在說話,“哥哥,你要真舍不得婳婳,直接把婳婳娶回家算了吧。省的,你們兩個一人一句的跟舍不得對方離開似得。”
姜婳已經結婚的事,還在瞞著沉寶兒,這段時間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告訴。
姜婳也是怕,寶兒知道之后,指不定會把宋清然怎麼樣,但是…裴湛這個人也是睚眥必報,很小心眼。
裴湛要是背地里對沉寶兒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誰都查不出證據,裴湛比姜婳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上次在那間倉庫里,喊著裴湛老大的兩個混混,都是地下見不得的事。
為了一個宋清然,姜婳還是希寶兒像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什麼都不知道。
姜婳下意識的轉移話題‘嘶’,“夜白哥,你幫寶兒找好聯姻對象了嗎?我覺得沉家應該找一個能管得住寶兒的人…”
沉夜白:“這件事回去之后,我會考慮。”
沉寶兒底眸皺眉,眼里死死的看著姜婳充滿的怨氣,“哥,我還小,你們兩個合伙就知道欺負我。嫌我礙眼,就要我把嫁出去,我要告訴媽媽,”
“我要媽媽,罵你!”
沉寶兒委屈的跑了出去。
他們中間就像是隔了一層窗戶紙,互相誰都不破。
姜婳對他還是沒有那樣的心思,先前跟裴湛說的那些話,無非都是氣話。
沉夜白很好,只是他們不合適…
寶兒走之后,姜婳跟沉夜白兩人之間沉默的氣氛,讓有些無所適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該回病房了,到時候徐媽來找我,見不到我人,又要跟我爸爸告狀了。”
“嗯。”
離開病房,在同一層樓的不遠,姜婳看見沉母在裴湛不知道在聊什麼,隔著一段距離,讓聽不清,也看不見沉母臉上的神。
裴湛看了一眼姜婳,便收回了目,“沉夫人認錯人了,霍家任何一個人裴某都高不可攀,又怎麼會認識。”
“難不,你是霍家在外的私生子?不然你的模樣,又怎麼會跟霍霆山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裴湛,“沉夫人慎言!”
“裴某還有事,恕不奉陪。”
岳漣漪盯著裴湛的背影,陷了沉思,霍霆山曾經帝都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梟雄,他卻看上了一介鄉下的婦人,兩人婚后,霍霆山對妻子出了名的說一不二,若說霍霆山的肋,那便只有這位霍夫人,哪怕那位當著眾帝都權勢的面對霍霆山甩臉,霍霆山都不敢兇半句。
霍夫人信佛,霍霆山便為他打造了金山寺,耗資幾十億,建了一座寺廟,為佛鍍金,日日陪去寺廟上香,抄送佛經,如今這寺廟還在。
兩人婚后的第三年,霍夫人難得懷上子嗣,沒想到在醫院里剛生下來的那個孩子,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為此霍夫人憂慮疾,臥床不起。
霍霆山便帶著整個霍家,移民去了國外,為心的妻子治療。
這些年霍霆山邊從未有過一個人,那個孩子失蹤之后,整個華國,甚至全國境都在尋找這位太子的下落。
當年霍家的離開,也了謎,沒有人知道在帝都盤扎深的霍家為什麼會離開。
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也是沒有敢說出口的。
像,真的太像了!
“誰要吃你做的飯,徐媽呢?我不要看見你,你把需要給我喊來。”病房里傳來姜婳發脾氣的聲音。
裴湛彎腰撿起地上被姜婳打翻的保溫盒,忍耐著姜婳的脾氣,將地面清掃干凈。
“裴湛,你是耳聾嗎?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我要你滾啊!”
裴湛撿起地上的保溫盒蓋子,一只腳就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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