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蟬眼圈迅速泛紅，忍了幾天的眼淚有點忍不住，“大小姐……”

“不哭不哭啊。”孟明萱把白蟬抱進懷里，像嚴漠九哄一樣哄白蟬，“沒事了，有我在呢。”

嚴漠九：“……”

真是刺眼又刺耳。

孟明憂則若有所思，或許也可以哭一哭，妹妹會抱著哄哦。

被前方兩道目盯著，白蟬到底是沒哭出來，把眼淚憋了回去。

輕輕退離孟明萱的懷抱，“大小姐，我沒事。”

“真沒事？在我面前不用逞強的。”孟明萱的頭。

“本來有事的，可大小姐一來，我就沒事了。”白蟬笑得有點甜。

“哇哦，才一陣子沒見，修煉甜言語去了。”孟明萱拉著到嚴漠九邊落座。

嚴漠九那一氣勢，強悍地散發出來，周圍氣場都與其他地方不同。

孟明萱毫無所覺，白蟬卻拘謹極了。

白蟬像小學生一樣坐直，開始回答孟明萱的一些問題。

弄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后，孟明萱臉有些冷，“這麼說，宋津越認為你暗他，所以才在公司冒犯你，你不答應，他就用強。”

“嗯。”白蟬很后悔，對這麼一個虛有其表的人渣過心。

“你喜歡宋津越這件事，除了宋津越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孟明萱問。

“我大二時寫過一本日記，宋津越撿到了這本日記，才知道我對他有好的。雖然原日記本被我燒掉了，但我姐姐白思彤手里有復印本。”白蟬眼里多流出一恨意，白思彤時刻想著拿。

白思彤。

孟明萱一下子想起來，就是那個當著的面覬覦九哥的白家千金。

“九哥，我去白家，替白蟬把復印本拿回來。”要去發揮一下。

“帶不帶老公去？”嚴漠九問。

孟明萱遲疑一下，看著他眸慢慢幽深，識時務地點頭，“帶。”

“那走吧。”嚴漠九起，朝出手。

孟明萱將手放進他掌中，又問：“九哥，我今天漂不漂亮？”

“在我眼里，你每天都很漂亮。”

“……”

煩人。

孟明萱知道問不出實話，轉頭問其他人，然后每個人給的答案都和嚴漠九一樣。

：“……”

算了，團寵就該有團寵的自覺。

反正就算不刻意打扮，應該也不會輸給白思彤。

一群人，浩浩去往白家。

……

京都，軍區醫院。

嚴老爺子聽說嚴錚來看他，連忙老管家反鎖房門。

但可惜遲了一步，嚴錚邊兩名便已經推開門，嚴錚隨后走了進來。

“你來干什麼？”嚴老爺子語氣嫌棄得不要太明顯。

嚴錚在床前的椅子上落座，“來看看您。”

“想給我送終？別做夢了，我肯定活得比你久。”嚴老爺子冷哼出聲。

“那好。”嚴錚表示欣。

嚴老爺子面對嚴錚總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他恨了這個兒子，可他沒有其他的兒子了。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嚴老爺子說。

“我想跟您說說話，敘敘舊。”嚴錚看著年邁的老爺子，“這些話，原本我是打算帶進棺材里的。”

嚴老爺子心臟震了震。

許久之后，他坐了起來，眼神充滿打量地看著嚴錚，“你什麼巨大的打擊了？”

“您恨我骨，其實我也一樣。”嚴錚說，“我從記事起，您就偏心大哥，您不知道他對我使了多手段，您只看得見他溫和謙恭的一面，您甚至不信我說的每一句話。”

嚴老爺子頭像是被梗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或許自己是偏心了些，但這就是他可以殺害親大哥的理由嗎？

“不過，我并不是因為您偏心，就恨您的。”嚴錚往后靠了靠，“是您把我夫人送走的那一刻，我才恨您的。”

提到林如雪，嚴老爺子的抬肩都微微垮下來幾分。

他要是不派人送林如雪回臨城，林如雪就不會出事，他的大孫子也會好好地在京都長大。

“您建功立業大半輩子，要不猜猜看，嚴霆為什麼會在臨城出生呢？大哥怎麼會突然跑到臨城去，強暴齊淑月呢？嗯？”嚴錚終于打開，今日藏在匣子里的主題。

嚴老爺子：“……”

他想起嚴錚當年帶著林如雪回到京都后，打了結婚報告上去，娶了林如雪這位夫人，但卻從來不將林如雪帶到任何人面前，林如雪從不參加任何宴會，包括嚴家的家宴。

就連他見到林如雪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每次嚴錚帶林如雪回老宅見他，都是在長子不在的時候。

那時他并不在意這些，因為他看重的繼承人是長子嚴義昌。

現在想想，嚴錚似乎一直在刻意防備著嚴義昌這個兄長。

往深了想，嚴錚是在防備，嚴義昌對林如雪下手？

“夫人的竹馬原名崔鶴松，和齊淑月談過一段時間。而就在您把我夫人送去臨城的那陣子，兩人因格不和而分手了。”

嚴錚看著嚴老爺子的眼神，冷漠無溫，“所以，您現在應該清楚，當年我這位好大哥為什麼會去臨城，為什麼會找上齊淑月，強暴折磨，導致進了瘋人院吧？”

嚴老爺子雙眼渾濁地看著嚴錚，脯開始急速起伏。

老管家神大變，“老爺子！”

他快步走過去，抓過氧氣罩給嚴老爺子戴上，又在嚴老爺子背上替他順著氣。

嚴錚仿佛沒看到嚴老爺子的難，他一字一頓地說：“您的好長子，我的好大哥，他是沖著我夫人去的，只是……他找錯了人。”

嚴老爺子越發呼吸急促。

嚴錚緩緩起，“如果您不送我夫人去臨城，他不會去臨城，我也不會在知道他的意圖之后，了殺心。”

嚴老爺子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