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予琛給梁晚意看他在抖音上剛刷到的一個搞笑短視頻,梁晚意湊過去,笑的心花怒放。
“庭洲,這是我從法國帶回來的紅酒,你試試。”曉玉拿起了酒瓶。
霍庭洲聽到對面兩人咯咯咯地笑,視線冷冷地挑過去,“梁書,來給我倒酒。”
梁晚意抬眼看過去,見他手邊的高腳杯已經倒好了酒,“霍律,曉小姐給您倒好了,我就不過去耽誤你們老同學敘舊了。”
蔣予琛把手拿到桌子底下,給豎了個大拇指。
“拿我表哥,還得是你。”
餐桌轉盤上擺滿了菜,梁晚意看到有茄子,就習慣地夾了一塊,吃到里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
這味道。
和柯昱做的好像。
梁晚意后來再也沒夾過那盤茄子,把桌上的每道菜都嘗了一遍,發現別的菜都巨好吃,而那一盤刻板印象里喜歡的茄子,好像味道也就那樣。
“你們要去海邊玩嗎?好啊,正好我剛買了幾件泳。”
其實霍庭洲只是問曉玉借輛敞篷開,說去海邊兜兜風,沒有邀請曉玉一起的意思。
梁晚意聽到曉玉要去,不高興了。
頭也沒抬 。
“晚意,你吃蝦嗎?”
蔣予琛突然來了句。
梁晚意側頭看他,見他修長的手指著一只蝦在剝。
吃蔣予琛剝的蝦不大合適,太過曖昧,剛想說“不用了”,結果看到蔣予琛對眉弄眼地,視線跟著往對面挑過去。
見曉玉剝好了一只蝦放在霍庭洲的碟子上。
碟子上不止一只剝好的蝦,有三四只。
霍庭洲沒筷,蝦原封不地在那兒擺著,但梁晚意覺得,剝了就等于是吃了。
“吃啊。”梁晚意說話的聲音拉高了幾個分貝。
一只剝好的蝦放進梁晚意的碟子里,梁晚意笑著拿起筷子,夾上了的蝦,準備往里送。
“梁晚意。”
對面,男人連名帶姓地喊。
夾著蝦的筷子懸在半空,梁晚意抬眼過去。
男人面沉,聲音很冷,“放下。”
“我要吃蝦。”
“吃蝦自己不會剝?”
梁晚意心道:這句話同樣送給你。
梁晚意秀了秀自己的甲,“剛做的甲,不好剝。”
霍庭洲板著臉,“那就不吃。”
“可我想吃。”
“想吃?那你過來,我給你剝。”
一時間,梁晚意,曉玉,駱羽,還有蔣予琛都愣住了。
蔣予琛著下,“不是,表哥,你.....你這輩子連給自己都沒剝過蝦,你要給表嫂剝蝦?”
霍庭洲睨向始作俑者,“很難?”
蔣予琛笑笑,“難是不難,就是您那金貴的手,我怕蝦殼刺手。”
“哼。”
梁晚意沒想到自己小作一下,霍爺竟揚言要給自己剝蝦。
擔不起擔不起。
“不麻煩霍律師了,我這有剝好的。”
霍庭洲見人又要把那只來路不純的蝦往里送,起了過去,把剝蝦的罪魁禍首攆走了。
“表弟,讓服務員給我拿套新的餐。”
跑蔣予琛:......
霍庭洲在梁晚意邊上坐下,側頭盯著僵在那兒的梁晚意,“吃蝦是吧。”
梁晚意手上的蝦仁“啪嗒”一聲嚇的掉到了桌子上。
蝦仁:我有什麼錯?我自己掉桌上行不行?
霍庭洲視線轉向轉的轉盤,直到那盤蝦轉到自己面前,然后拿起筷子夾了一只放到碟子上。
挽起襯衫的袖子,巾拭雙手。
儀式拉滿了……
梁晚意弱弱地問了句:“你不會真格吧?”
霍庭洲瞧一眼,“不是想吃?”
梁晚意驚慌:“霍律,我開玩笑的,你......你別剝了。”
蝦已經拿到了手上,霍庭洲眉心微蹙,神認真,很慢很小心地剝開蝦肚子和蝦尾上的殼,一點一點,略顯笨拙,但作依舊優雅。
好看的男人,剝個蝦都賞心悅目。
一旁挑起事端的人無心欣賞他的英姿,擔憂的視線一分不差地定在蝦上面,張地連大氣都不敢。
這可是京城首富家的大爺,他的盤子里,蝦都是沒殼的,魚是沒刺的,水果是沒皮的,排骨都是剔了骨的……
現在要他剝蝦,屬實是小孩子喝燒酒,夠嗆。
這麼張的不只是梁晚意,還有蔣予琛。
他甚至拿出手機錄像,準備發給裴佩瑛看。
最后剝到蝦的頭部,霍庭洲沒有經驗,直接去角的位置,那里的殼很尖銳,馬上,白皙的指尖就冒出了鮮艷的紅。
雖然只是很小的珠,但看著還是目,畢竟,那可是霍庭洲的手。
梁晚意趕了紙巾遞給他,“你流了,別剝了。”
霍庭洲沒停,擰起眉,忍著刺痛避開手上的漬,把白的蝦完整地剝了出來,然后放在梁晚意的碟子上。
這才接過梁晚意遞過來的紙巾,拭雙手。
完之后,又拿筷子夾了一只蝦。
梁晚意上手按住他的手臂,“你干嘛?”
“一只夠吃?”
梁晚意心臟有點不了,“夠了夠了,我就吃一只。”
霍庭洲繼續剝,“沒事,我練練手。”
“別練了別練了,我不吃,我不吃,我蝦過敏。”
蝦:……
霍庭洲這才把蝦放下。
最后是梁晚意給霍庭洲剝了四五只蝦,霍庭洲倒是吃的開心。
他說:我也想吃蝦,可是我手傷了。
梁晚意看著他手上都快愈合了的傷口,陷了深思。
他就是故意的。
曉玉收回了關注的視線。
對面兩人雖然別別扭扭地,卻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垂眸看著手邊的碟子,自己剝的幾只蝦,霍庭洲紋未,心里有點堵,獨自喝起了紅酒。
吃完飯后,曉玉借給霍庭洲一輛烈焰紅蘭博基尼敞篷。
霍庭洲覺得這適合梁晚意,便把車鑰匙丟給。
下午的很足,加上南城偏高的氣溫,從包里拿出了墨鏡戴上,又把上的開衫掉,塞到霍庭洲手里。
穿紫吊帶的人,皮白到發,領口出的形狀飽滿勾人,長發飄揚在風里,的肆意張揚。
只好坐在駱羽的大G上的蔣予琛,過車窗看著外面的人。
“嘖,嫂子可真好看,可惜,我哥先手了。”
“駱羽,你覺得我表嫂怎麼樣,是不是很絕。”
駱羽冷冷的抬了抬眼皮,“還行,就是太磨嘰。”
到了海邊,他們四個各自去品牌店買海邊喜歡的服。
梁晚意要挑泳,選來選去,總算找到一條還算保守的。
然后又買了件視罩衫,做毫無意義的遮擋。
半個小時后,幾人在海邊匯合。
霍庭洲選了黑印花襯衫,下面是白的短,蔣予琛一花花綠綠的,駱羽上半是一件暗黃襯衫,下面是黑的短。
駱羽的襯衫倒是穿的規規矩矩,那對表兄弟就不是了。
襯衫扣子都只扣了一顆,海風一波又一波地開輕薄的面料,腹就這麼明晃晃的。
霍庭洲上前擋住梁晚意定在蔣予琛上的視線,“看我的還不夠?”
嘖,就是做下對比嘛。
又不止一個人看,海邊全是看他們三個男人的。
霍庭洲審視著梁晚意的泳,黑的抹款式,雖然淺春,但還算保守,畢竟是泳,尺度能接。
“嗨!你們怎麼才到,我都等你們半天了。”
不遠,穿著三點一式藍比基尼的曉玉走了過來,大波大浪大長,直接把邊上路過的男男看的愣神。
梁晚意瞟見對方氣勢洶洶地過來,趕手擋住霍庭洲的眼睛,“兒不宜,兒不宜。”
霍庭洲笑著拿下人的手,“誰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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