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苑愣了一下。

對上通略顯犀利的目，不由挑眉。

蘇雨眠：“您帶我逛園子，不就是想單獨跟我說話嗎？”

“是，”索坦然地點點頭，承認下來，“一來，確實想要認真地了解一下你這個人；二來，有些話我們之間可以說，但我不希溫白聽見。”

“所以，經過您的了解和試探，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有哪些話，是不能讓教授聽見的？”

姜舒苑驚訝于的直白，眼中的欣賞似乎多了幾分。

“你……很坦誠，也很清醒。”

“我曾經因為跟白寧妯娌之間的小別扭，而牽連到你，抱歉，是我狹隘了。”

“但你也必須承認，一個人的審和喜惡是有偏好的。同樣是第一次見面，但就是會對某一個人印象比較好，對某一個人印象比較差，這點，我相信你能理解。”

蘇雨眠點頭：“確實，喜歡和討厭都是人的主觀判斷，您對我第一印象不佳，就像我在品茗會上也覺得您是一個不好相、挑剔刁鉆的豪門太太。”

姜舒苑角一。

雖然猜到了，蘇雨眠也未必很喜歡自己，但就這麼直白地當面說出來，姜舒苑還是覺得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

可忽略了，自己也是如此直白地當著蘇雨眠，表達“不喜歡”。

要說兩人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份——

是長輩，而蘇雨眠是小輩。

蘇雨眠的直白，從某種意義上講，就等于“不討好”。

而“不討好”，就意味著“不重視”和“不在乎”。

姜舒苑心下微沉。

說：“還有一件事，讓我對你一直心懷芥。”

蘇雨眠靜待下文。

“很久之前，我在商場見過你和溫白。那個時候，你們應該還沒在一起，但卻已經同進同出，逛街吃飯。”

“當然，男之間也不是不能正常相，這點我并不介意。我在意的是——你前一秒還跟溫白走在一起，轉頭又和沈時宴有說有笑。”

“如果我沒記錯，那時你的份應該還沒公布，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和沈時宴之間表兄妹的關系。”

“如果知道，那麼你們有說有笑，這很正常，也能理解。但如果那時，你并不知道你們之間有親，同一天，同一個地點，先跟溫白逛街，轉頭又和沈時宴調笑，你覺得，合適嗎？”

“所以，”姜舒苑抬眼，語氣染上幾分犀利，“那個時候，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跟沈時宴之間的關系呢？”

蘇雨眠默然。

姜舒苑笑了笑：“不知道吧？”

“確實不知道。但——”蘇雨眠抬起頭，角上揚，“你看到的，和聯想的，以及真實發生的，并不能劃等號。”

“那時我既不知道跟沈時宴有親，也沒和教授談。不管是我朋友也好，還是試圖發展一段新，這都很合理，不是嗎？”

“我不需要對誰解釋，也不用為此歉疚，因為我那時單，我是自由的，我可以隨意選擇自己想要的。”

“但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沒有刻意釣誰，也沒有故意在兩個男人之間引起爭端，以此證明自己的魅力或別的什麼。”

“在一起之前，我對教授，是朋友；在一起之后，我對他，是人。如此而已。”

姜舒苑點頭，對的解釋并沒有過多挑剔。

“最后一個問題——你溫白嗎？”

蘇雨眠點頭：“當然。”

“有多？”追問。

“您想聽什麼答案？”

姜舒苑直視的雙眼，一字一頓：“到能像我一樣，放棄事業，收斂芒，守在家里全心全意當他的賢助嗎？”

蘇雨眠不明白：“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選擇？這個問題就像……”

“老婆和親媽同時掉進水里，先救誰；或是皇位和我，你選哪個。”

“沒有給定答案的題目，為什麼要做單選？”

姜舒苑看著，目一點點轉涼，最后竟直接笑起來：“雨眠，你太貪心了。”

“溫白那麼堅定地選擇你，你為什麼不能堅定地選擇他？”

“同樣的問題，拿去問他，你猜他會怎麼選？”

姜士眼中泛起淚：“他是我的兒子，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了解他對你的珍視和看重，也看穿了他對你的深和偏，更知道——他的喜歡，是會付真心、期盼與你開花結果的那種喜歡！”

“如果要他在事業和你之間做選擇，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選你！”

說到這里，人的語氣是氣，是怒，還有……深深的無力和無可奈何。

姜舒苑一字一頓：“我問這個問題，并不是真的要讓你從兩者之間選一個，但你的質疑和你的貪心，都在說明——”

“你，蘇雨眠，并沒有我兒子你得那麼深！得那麼純粹和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