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

哪裏不對。

他腦海裏莫名湧現出方纔那一幕。

白男子倒在天地大戰時，目幽深的看向‘自己’。他此刻彷彿變了周舒窈，跌跌撞撞的朝對方跑去。一邊跑，一邊哭泣：“硯書，硯書……”聲音淒厲刺耳，他的心臟彷彿都被糾。

不對勁，不對勁。

周舒窈是凡人，許多不懂得東西，但自己懂。

窗邊出現的不合時宜的梅花，那不是凡間之。

時常帶在懷裏的鳥兒，更不是凡。

他想到這一層霎時面大變，周氏上有祕！他額間冷汗直掉，掙扎著睜開雙眼，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師……”

“師……停！”

“快……停下！……有，問題！”他咬著舌尖，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師父冷冷看了他一眼，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也見到了自己的抗拒。可師父不甚在意。

咚的一聲……

似乎有什麼東西自周舒窈懷中滾落，小弟子著氣朝地面看去。只見那木鳥落地便化作一隻翠小鳥，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鳥兒瘋狂的朝師父啄去。

“滾！”他隻瞥了一眼，便一掌將鳥兒掀翻。

鳥兒猛地撞在結界上，無力的撲騰兩下翅膀便四分五裂的落在地上。只剩一堆爛木頭。

“不過是神界的小玩意兒吧……”

興許是始神得來的。

他眼神充滿兇戾之氣，小弟子眼睜睜看著師父將手附在對方頭頂，頭頂出現一抹若有若無的朦朧的芒。那是對方即將離的魂魄。

可眼見著魂魄剛出來，突的……周氏上迸發出一道強烈的力量，直接將道君震得後退。

“噗……”小弟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

“怎會這樣！”道君後退三步，那道力量太過強橫，連他都不得避開。

小弟子哇哇吐：“師父，不能，不能。那早死的夫君……只怕是……”話還未說完，他隻覺渾汗聳立，便死死的閉著。

周舒窈被強行取記憶，早已面蒼白一片，子的往下倒去。隻覺腦子裏一陣刺痛，痛得幾乎要麻木。

似乎，都出現幻覺了。

隻約瞧見一抹白的影翩然落下，的子倒在溫暖的懷中。懷中，有令悉的氣息。

到那抹氣息，潸然淚下。

周舒窈攥著對方雪白的角，可眼皮沉重萬分，只能死死咬著舌尖不願閉上眼。

對方纖長的指頭塞進裏，到一腥氣，心頭一鬆。

倦意襲來，不捨的合上雙眼，倒在對方懷中。

甚至，不曾看清對方的臉。

小弟子在地上已經瑟瑟發抖，道君卻是雙手攏在後，木著臉朝帝君行禮。

“帝君來凡間做什麼？您既不願找始……”

“轟……”的一聲。

道君整個人被掀翻出去，卻又被結界所遮擋，未曾泄一力量，不曾被外界所察覺。

帝君的力量來的迅速又猛烈，道君甚至沒有招架之力。

重重的砸在結界上，痛得他面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