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出手機,點開綠泡泡群,艾特韓婷婷:【你生日怎麼還邀請了陸庭深?】
韓婷婷:【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忘恩負義。】
許輕:【你以前埋汰他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韓婷婷:【我以前眼瞎。】
“……”
也不知道,韓婷婷什麼時候,就對陸庭深這麼“死心塌地”了。
回過頭時,陸庭深竟然已經自然地穿上圍。
他朝他勾了勾手,指了指后,沒系上的帶子:“幫個忙。”
許輕:“自己沒手?”
垮著一張臭臉,一點好臉沒給他。
要是以前,他那張帥臉,不僅會立刻擺得比還難看,還能再奉還幾句心窩子的話。
可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不僅不生氣,還慢悠悠地走過來,停在面前,轉背對著。
大有一副,不幫忙,他就死耗在這兒的架勢。
許輕瞥了他一眼,敷衍地打了個蝴蝶結。
手指松開的一瞬,他突然回過,握住手。
“爪子拿開。”擰眉。
他聽話地松開手,但視線仍舊鎖住,道:“我想跟你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你忘不掉的,那個在你八歲生日出現的小男孩,一直是我,不是嗎?”
“是又怎樣。”神清冷,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說出這句話,“我說過了,那小男孩死了就是死了,你永遠不會再是他。”
冷冰冰的話,像一把刀刺在他口。
陸庭深覺得不過氣,怎麼會這樣呢,他怎麼就讓一個曾經那麼喜歡自己的人,變得對他一點都沒有了。
可他不想死心,仍舊低眉定定地看著:“,我不相信你真的對我一點覺都沒有了,我們有十幾年的,你不會真的不喜歡我的。”
“十幾年又怎麼樣?”風輕云淡地看著他,“我還有大半輩子的時間,往后還有幾十年的路要走,我只會向前看。”
“是向前看,還是向陸峋看?”
目倏地一閃。
一瞬間的異樣,卻讓他整顆心都跌倒了谷底。
正是因為和走過了十幾年,所以太知道,對一個人上了心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不管向誰看,都不會是你。”
許輕無地說。
他并不放棄,看著的眼睛認真道:“如果我不愿意放棄你呢?”
皺了皺眉,眼里閃過顯而易見的苦惱和煩躁。
這無疑又是給他的心雪上加霜。
以前的,即使對他冷淡,可從來不會出這種不耐煩的表。
“你不愿意放棄,只是因為不甘心罷了。”淡淡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久到讓你產生了,我只能,也只會喜歡你的錯覺。陸庭深,你不是放不下我,你只是放不下我喜歡你的覺。”
他苦笑:“我還不至于,分不清喜歡和占有。”
許輕閉上,沒說話了。
很明顯是,不想再跟他繼續說下去。
“不管你怎麼想我,我已經決定要追求你。,以前我欠了你太多,我都會全部補償給你。”
他最后還是堅持地說道。
門鈴在這時響起,許輕無視他,直接去了玄關開門。
韓婷婷撲進來,沖進懷里抱住人:“寶貝,想死爺啦!”
許輕在耳邊低聲:“把陸庭深搞過來,你還好意思跟我寶貝呢?”
韓婷婷訕笑了兩聲。
哪敢告訴許輕,自己已經收了陸庭深不“賄賂”,都快對方狗子了。
魚貫而的,還有跟在后面的肖笑,景臣,和秦南風。
“老子從都城連夜趕回來,你也不來抱抱我。”
秦南風走過來拎起韓婷婷領,一邊不滿地嚷嚷,一邊想去牽手。
韓婷婷卻猛地回手。
仿佛見了洪水猛般,避之不及。
秦南風牽了個空,皺起眉,不明所以地瞪著:“不讓抱也不讓牽,韓婷婷,你是不是想甩了我?”
“本來就沒請你,是你自己跟過來的。”
“你什麼意思?”
秦南風臉突然垮了下來,沉沉地盯著:“你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我大半夜從都城趕回來,你還對我答不理的。我招你惹你了?”
“你莫挨老子就行。”
韓婷婷眼神閃躲,避開他咄咄人的目。
秦南風表更難看了。
為了趕上生日,他推了一天應酬,專程從都城趕回來。
可居然對自己就這態度。
要是只是今天不對勁,他還會好脾氣地哄一哄。
可這段時間,這人莫名其妙地就對自己答不理的,上回他專程回來見,也找盡借口不愿意見他。
他就是真做錯什麼了,也得給他罪名,讓他死得明白啊!
秦南風越想,心里越委屈得不行,忍不住就吼了一嗓子:“你到底什麼意思,是想玩完是嗎?”
韓婷婷臉頓時一白。
秦南風看見,又頓時有些后悔自己剛才太沖。
正想說話,韓婷婷卻先一步開口:“我跟你本來就沒開始過,沒什麼完不完的,你看不慣我,大可以走人就是。”
秦南風面一僵,都氣得發抖。
“南風。”陸庭深突然住他,“來廚房幫忙。”
秦南風握的拳頭松開,憤怒又委屈地瞪了韓婷婷一眼,才往廚房走去。
后者面若冰霜,一點反應沒有。
許輕走到韓婷婷跟前問:“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你可不是會莫名其妙發脾氣的人。”
“沒事。”
韓婷婷擺擺手,明顯是不想多說的樣子。
許輕看了眼肖笑,后者也搖了搖頭,搞不清楚什麼況。
氣氛鬧僵這樣,韓婷婷這生日也不太想過下去,吃完午飯就跟許輕打了聲招呼,準備走人。
秦南風到底還是心,開口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
韓婷婷想也沒想地拒絕,卻突然看向陸庭深:“你送我吧。”
其他人同時一愣,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
反倒是陸庭深很自然地應了下來。
兩人一同離開。
剩下四個人面面相覷。
肖笑眉頭擰了川字:“他們兩個……應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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