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涵臉難看,“爸,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小叔本來就對我冷淡,現在因為司桐,對我更是不待見……”
秦安旭知道自家兒不被待見,但他實在是沒辦法,“你試試看,你怎麼說也是他侄媳婦,而且肚子里懷著郁家的孩子。”
“爸……”秦思涵不愿意。
秦安旭見推辭,有些生氣:“你以前做的混賬事我就不說你了,現在公司遇到困難,讓你幫個忙都不愿意,難不你想看著公司破產?一家子喝西北風?”
“別忘了你的事馬上要庭審了,等你生了孩子,知珩說不定會跟你離婚,等你坐完牢出來,郁家不管你,還不是要我養著?”
“要是我破產了,你能落得什麼好?”
“還有媛媛,你不考慮自己,也不想想你妹妹?”
秦思涵低下頭,沉默許久,“可是,我沒有小叔號碼。”
見妥協,秦安旭臉稍緩,“我這有他助理的電話,你給他助理打。”
秦思涵忐忑地撥出號碼,響了幾聲,手機里傳出一道公事公辦的冷淡男嗓:“哪位?”
“我、我是秦思涵。”秦思涵聽對方的聲音,就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盡量簡潔:“我父親是鼎峰集團的董事長,他有點事想見一下郁總,麻煩您問問郁總有沒有時間……”
“稍等。”手機里的男人說完,不再有聲音傳過來,過了會兒,才再度說話:“晚上八點,海城大飯店。”
說完,那邊直接掛斷。
手機開著免提,秦安旭聽見了,高興得拍了下大,“看來郁家人還是重視你的。”
秦思涵扯了下角,心里并不這麼覺得。
反而有些不安。
秦安旭笑了一陣,嚴肅起來,警告韓靈麗和秦思涵:
“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我不想跟你們計較,但是從今往后,你們對司桐都給我客氣一點,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人,聽見沒有?”
他覺得事有轉機了,心不錯,
晚上早早去海城大飯店等郁寒深,一直等到十點多,都不見郁寒深的影,最后實在著急,打了郁寒深助理的電話。
“郁總讓我轉告秦總一件事,秦夫人和秦大小姐,害得司小姐的外婆腦溢,人差點沒了。”
秦安旭一驚:“這不可能,麗麗和涵涵沒離開過海城,怎麼可能害老人腦溢?”
電話里的聲音,依舊是公事公辦的冷淡:“怎麼回事,秦總可以去問問秦夫人和秦大小姐。”
秦安旭又驚又怒,連忙撥了韓靈麗的電話,一番問,韓靈麗沒抗住,認了。
秦安旭氣得把手機扔出去。
拿起手邊的酒瓶猛灌了好幾口,剛認識韓靈麗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任、心眼小,而且虛榮。
但也有的率真和可之,像一朵帶刺的玫瑰,扎人,也吸引人。
可現在,闖出的禍事,他沒法給兜住,以前覺得可的,統統變了可恨。
不知不覺,喝得有點多,他結完賬往外走。
一出包廂,迎面撞上一個人。
“秦先生?”悉的溫聲傳來。
秦安旭看去,是那個見過一次的,宋夏嵐的人。
第二天.他在陌生的房間醒來,坐起,晃了晃悶痛的腦袋,轉頭看見邊躺著個人。
他愣了一下,昨晚的畫面浮現腦海,目凌厲地看著這個剛見兩次的人,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自然知道這個人昨晚是有意勾引。
他掐住宋夏嵐的脖子:“你究竟是誰?接近我什麼目的?”
宋夏嵐毫不怕,握住他的手,風萬種地一笑:“我對你,一見如故。”
……
外婆醒來后又在重癥室住了三天。
一直到意識清醒,能離呼吸機,才被轉進普通病房。
“三也太幸運了,一點后癥都沒有,我還記得幾年前我腦溢,做完手在床上癱瘓了好長一段時間。”
李欣滿臉的高興:“還是京城的專家厲害,早知道,當初我們也給請京城的專家來了……呃,不過好像請不起……”
“三,你這次能平安無事,多虧了桐桐的……”
李欣的話沒說完,胳膊給司桐扯了一下。
司桐手里端著了吸管的水杯,把吸管送到老人邊:“外婆,喝點水吧。”
在水里加了檸檬和蜂。
喂外婆喝完水,司桐把李欣拉出病房,李欣一臉歉意:“對不起啊,我忘了三不同意你和你男朋友的事。”
老人剛做完手,這時候千萬不能生氣。
李欣:“我看你這幾天天天跟那個老男人打電話,一打電話就一臉甜,要是三一直不同意,你打算怎麼辦?”
司桐不知道為什麼,一點不擔心。
抱著手臂,靠著墻,“他會想辦法讓外婆同意的。”
李欣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司桐里的‘他’,指的是誰。
忍不住揶揄:“就這麼相信你家老男人啊?”
司桐笑。
這世上,大概沒有郁寒深做不的事。
外婆轉普通病房后,院長安排了兩個護工過來,司桐沒有推辭,舅媽要上班,還要照顧央央,不能時時刻刻都守在病房里。
有護工搭把手,會輕松一點。
接到張夢玲的電話,正在給外婆喂飯,央央拿著筷子站在凳子邊吃飯。
“桐桐,秦思涵差點小產你知道嗎?”張夢玲又在電話里幸災樂禍,“聽說是被爸一掌打倒在地,摔的,唉,這算不算做壞事的報應?”
司桐有些意外,秦安旭在印象里,寵孩子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氣得秦安旭手打兒。
“還有啊,你的案子八月底要開庭了,你什麼時候回海城?”張夢玲問。
司桐的申訴和起訴定在八月二十八兩案并審,那時候正好要開學了。
“開庭前一天吧。”回,外婆剛好點,想盡量多照顧外婆一段時間。
“那你跟三叔只能異地咯。”張夢玲嘿嘿笑:“你也不怕他被人搶走了,我昨天看見賀清瀾了,真的把的服裝設計工作室搬來海城了,辦公地點就在我哥公司的樓上。”
“而且郁這幾天住院你知道嗎?賀清瀾天天往醫院跑,搞得郁是親媽似的。”
司桐愣了一下,“郁伯母住院了?”
“對啊。”張夢玲道:“三天前半夜舊疾復發,一直搶救到第二天早上,危險的,不過現在沒什麼事了。”
三天前半夜?
那不正是郁寒深回海城的時候?
以為他是回去理公司事宜,現在看來,可能還有郁老夫人病重的因素在里面。
掛了電話,想打電話給郁老夫人問候一下,忽然發現自己沒有郁老夫人的號碼。
想了想,撥通了郁寒深的號碼。
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聽,司桐開口:“寒深,我聽說伯母生病了,你怎麼……”沒告訴我?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
“司小姐啊。”賀清瀾的聲音打斷的話。
司桐一怔,隨即恢復如常,聲音平靜:“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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