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說不過郁寒深,也想不出應對之策,只能憤憤地掛了電話。
他總是這樣,三兩句話就能讓自己占據主導,然后把在手心里,得死死的,讓毫無反抗之力。
“哎哎,快看后面,校草哎!”旁邊響起李曉萱激的聲音。
“陳驚弦,國際金融系大四才子,走出去能拉高我們學校男生平均值的大帥哥,可惜……”
“家境不好,好賭的爹,生病的媽,嗷嗷待哺的弟妹,破碎的他,簡直是強慘中的強慘。”
李曉萱說著聽來的八卦,“聽說,因為他家庭負擔太重,普通生不敢追,生怕惹上麻煩;家庭條件好的生更不敢追,他自尊心太強,又毒,說哭過好幾個追求他的白富。”
“唉,可惜了這麼帥的一張臉。”
司桐順著李曉萱手指的方向,看見一道修長清瘦的影,邊跟著三個男生,應該是室友,那三個男生說說笑笑,陳驚弦微微側頭聽旁邊人講話,灑在他臉上,側白皙清俊,邊的笑似有若無。
“哎呀這是什麼運氣,看那邊,大一新晉校草,也是國金系的,季瑜,前兩天校網上評比校草的帖子,他以一票之差輸給陳驚弦。”
海大作為國高校排名前三的雙一流大學,張的學習氛圍中,評比校花校草了同學們緩解力的一大樂趣。
聽見悉的名字,司桐多看了兩眼,季瑜跟一群人走在一起,有男有,其中一個,居然是周雅雅。
高考之后,司桐再也沒見過以前的同學,季瑜曾經為救傷,在想應該過去打個招呼,畢竟不是可有可無的陌生人。
只是沒等有所行,周雅雅先發現了。
周雅雅愣了一下,拉了拉季瑜,不知道說了什麼,季瑜轉頭看過來。
他笑著抬手朝司桐揮了一下。
司桐回以微笑。
郁寒深在電話里說十點到家,晚飯后司桐和三個舍友去自習室自習到八點半。
去校門口的路上,經過場,正巧到剛跟同學打完籃球的季瑜,季瑜穿著籃球服,一汗。
看見司桐,他一怔之后,把球拋給旁的同學,跑過來,笑容璀璨:“司桐。”
司桐把視線落向他的腹部,之前傷的地方。
察覺到的目,季瑜笑笑:“放心,沒留后癥,可以打籃球。”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正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說著,季瑜對后幾個同學道:“你們先走。”
那幾個同學發出曖昧的‘吁~’,眉弄眼地走了。
“別理他們。”季瑜被同學的起哄聲弄得尷尬,耳尖悄悄一紅。
兩人并排朝南門走,司桐開口:“之前謝謝你救我,以后有我能幫上你的,你可以跟我說。”
季瑜失笑:“這句話,你見我一次就要說一次,我耳朵都聽出老繭了。”
頓了頓,他側頭看著司桐:“我聽說……你跟煌盛集團郁總在一起了,是真的嗎?”
這件事上流圈傳遍了,季家雖然不在上流圈層,但因為季家的盛宏集團被煌盛集團控,關于盛宏大老板的緋聞,季家這邊也聽過一些。
季瑜聽爺爺說起的時候,不敢相信。
整個十中都知道,司桐家境貧困,生活拮據,和煌盛老總郁寒深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而且年齡相差那麼多。
實在沒法把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聯系到一起。
司桐沒否認。
季瑜見此,眼底的暗了暗,“原來是真的,難怪……”
難怪,當初邰南風調戲司桐、又傷了他的那個案子,曲博安會主上門當他的起訴律師,一開始季家請的是另一位律師,那位律師說邰南風最多判三年。
但曲博安上場,邰南風被判了十年。
眾所周知,曲博安是煌盛集團郁寒深的人。
也難怪,原本煌盛集團控盛宏之后,就派經營管理人過來接管盛宏,爺爺和父親在公司的權力很快被架空。
但這件事之后,煌盛集團撤回了派駐過來的經營管理人,將盛宏集團的管理權歸還給季家。
現如今,盛宏集團可以說,仍屬于季家。
除了被煌盛集團掌控大頭份。
一直以來,季家這邊始終沒想明白郁寒深放權給季家的原因是什麼。
現在明白了,是因為季瑜救過司桐。
而且看司桐每次見到他都要提一下恩,一副要報恩的架勢,郁寒深應該從來沒跟說過這件事。
默默付出卻不邀功,郁寒深對真上心了。
思及此,季瑜停下腳步,看著司桐釋然一笑,“恭喜你,遇到了一個很厲害,也很你的男人,我相信你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
“不過,你已經不欠我什麼了,有人替你還了。”季瑜說著,灑地揮揮手:“我不送你去校門口了,再見。”
司桐沒聽明白他什麼意思,但看著男生瀟灑離去的影,會心地笑了笑。
賀恒早就開著白路虎等在南門外,回到貢院,洗完澡,郁寒深還沒回來,司桐抱著課本去書房繼續自習。
海大不比京城那兩所大學差多,能被錄取進來的,都是全國各地的尖子生,自習室和圖書館每天都滿,很多人熬夜學習,毫不比高中松懈。
越是優秀的人,越懂得努力的重要。
十點多,郁寒深的常用座駕邁赫開進貢院,在玄關看見孩的白板鞋,男人眼底浮上笑意。
但是打開臥室門,卻沒看見預想中的纖瘦影。
床上的被褥平整得沒有一褶皺,顯然司桐沒上過床。
郁寒深漫不經心地勾了下,抬手取下脖底的銀領針,扯開領帶,取袖扣的時候,邁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有沐浴過的水痕,臟簍里,堆著孩下來的,司桐以前總是要在洗完澡把服洗掉。
一段時間相下來,總算在郁寒深的影響下,習慣了讓傭人洗服。
視線掃過最上方那兩件面料稀的,郁寒深眸微頓,片刻后移開。
書房里。
司桐低頭專心做題,門忽地被打開。
抬頭,看見郁寒深站在門口,男人什麼都沒穿,只在腰間裹著白浴巾。
很。
司桐想到這人態度強非要回來睡,咽了下口水,笑容有些僵:“你回來了。”
郁寒深一只手還握著門把手,看著沉沉開腔:“該睡了。”
司桐重新低下頭,“等我這道題解完。”
郁寒深皺了下眉,站在門口看了司桐片刻,走進來,順手帶上書房門。
司桐聽見沉穩的腳步聲,有些沒法集中神做題。
郁寒深不不慢走到斜后方的位置站定,沒有特別的舉,也沒出聲,可氣氛忽然就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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