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司桐兩手扶著郁寒深的臂彎,抬起臉看他,“我吩咐小韓他們別告訴你。”
小韓是那幾個保鏢中話最多的那個,那天拉開保鏢隊長也是他拉得最快。
司桐信守承諾,讓郁寒深給了他副隊長的職位,他現在一看見司桐就喜滋滋的,司桐對他的印象最深。
郁寒深眸深沉地俯視著,“所以,你是承認準備瞞著我了?”
對上丈夫深不見底的眼,司桐的眸中瞬間浮上警惕,手腳并用地從他懷里掙,捂著小腹往床的另一邊挪。
“你、你別來,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孩子,我不會原諒你。”
郁寒深看著那副防備樣,笑了下,“我在你眼里,是這樣的人?”
“難道不是?”司桐想到這人為了把避孕藥給喂下去,居然用那麼險可惡的手段,往后又挪了挪,離郁寒深遠一點。
甚至懷疑,郁寒深原定三天后回國,現在突然回來,是不是因為得知懷孕,特意趕回來收拾。
米蘭飛海城要十二三個小時,是不到五點那會兒拿到檢查結果,到現在十來個小時,也就是說他一得知懷孕,就往回趕了,而且是加急趕。
思及此,司桐忍不住再次往后挪了挪屁。
郁寒深見一臉的如臨大敵,從床上站起來,語氣有些無奈:“別挪了,再挪,要掉下去了。”
“我去洗澡,你繼續睡。”
郁寒深說著,摘下左腕上的商務表和領針、袖扣放在床頭柜上,又從袋里出手機放下。
然后邊解開襯衫紐扣,邊朝衛生間走去,到衛生間門口的位置,一手握住門把開門,一手搭上腰間的皮帶扣,解了皮帶。
他邁進衛生間的瞬間,司桐看見他正往下拉西的拉鏈。
看著被關上的衛生間門,司桐拿起手機給小韓打電話,問是不是他們中的誰把去醫院的事告訴郁寒深的。
小韓一聽居然有人敢背地里打小報告,立馬拍著脯保證把人揪出來。
掛了電話,等小韓揪人的間隙,郁寒深隨手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地嗡嗡震。
司桐看見是姚總助的電話,擔心是有什麼急事,準備把手機拿去衛生間給郁寒深。
郁寒深正在淋浴,男人健的材在淋浴房的玻璃后面清晰可見,司桐走到跟前說:“姚助理的電話。”
郁寒深關掉淋浴頭的開關,撥開移門,“幫我接一下。”
他手上都是水。
司桐幫他劃了下綠的接聽鍵,又打開免提,舉到他耳邊。
視線不由得在男人人魚線下端的位置落了落。
“什麼事?”頭頂,響起郁寒深公事公辦的平穩聲線。
司桐抬頭,發現郁寒深正在看,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噙著興味。
“……”司桐心虛地把臉撇開。
“郁總,4S店的人來洪澤路這邊看了您的車,估計是發機上的問題,他們說要拖回去等明天拆開仔細檢查,您這兩天換輛車開吧。”
郁寒深淡淡地嗯了一聲,“辛苦了,你早點回去,明天意大利那邊你不用過去,在家休息兩天。”
姚總助高興地說:“謝謝郁總。”
等兩人說完,司桐幫郁寒深掛了電話。
郁寒深繼續洗澡時,司桐著手機站在淋浴房外,沒立刻走。
從姚國慶的話里聽出來了,郁寒深的車子在洪澤路那邊出了問題。
洪澤路距離貢院,有將近四公里。
結合郁寒深剛回來時滿的汗,和劇烈的心跳,他應該是跑回來的,而且跑得很快。
“杵這做什麼?”郁寒深的聲音著司桐的耳響。
司桐回神,看見郁寒深邊頭發,邊彎腰跟說話,洗去汗味,男人上只剩下男荷爾蒙的迷人味道,混著淡淡的沐浴清香。
“你明天還要回意大利?”司桐看著他。
郁寒深直起,點點頭,“那邊還有點事沒理完。”
“沒理完,這麼早回來做什麼?而且車子壞了,你怎麼不別的車去接?跑一汗回來,臭死了。”
司桐說話時,心口微微發脹,眼眶也在發熱。
郁寒深完頭發,又把上囫圇一,手抱住小妻子。
“妻有孕,我沒法安心在意大利待著,回來看一眼才能放心,沒車是因為當時一心只想回家見老婆,嫌等車浪費時間。”
聽到男人溫繾綣的話,司桐回抱住郁寒深的腰,“那你同意我生下這兩個孩子了,是嗎?”
郁寒深說:“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們母三人的安全。”
他的話,擲地有聲。
司桐的手摟著男人后腰實的,“還說不要兒,才一個多月,醫生都不知道別,你就認定兩個都是兒,說不定又是兩個兒子。”
郁寒深低低一笑,偏頭親了下小妻子的頭發,“不會。”
“怎麼不會?”司桐想到這人用盡手段給喂避孕藥,不滿地哼了一聲,“等兒長大了,我要把你做過的事告訴。”
說完,郁寒深湊過來吻的,邊輕輕淺淺地輕啄的瓣,邊低著聲說:“為夫錯了,夫人饒命。”
最后那四個字,是郁寒深第二次說,和第一次說的時候一樣,莫名地人,勾得司桐心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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