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薛簡和凌霍在客廳里看電視,的手機鈴聲響了,拿過來一看,是林畫打來的。
薛簡疑地接起電話,這麼晚了林畫找會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林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小薛啊,你這會兒有空嗎?我想約你出去坐坐。”
薛簡看了一眼旁的凌霍,稍作猶豫后回答道:“行,林姐,你說個地方吧。”
掛了電話,薛簡轉對凌霍說:“是我昨天送回家的那個同事,約我出去。”
凌霍說:“這麼晚了,你注意安全,要是結束得晚,我去接你。”
薛簡笑著點頭,“我會的,不用擔心,我跟聊完就回來。”
說完,拿上外套出門了。
兩人約在一家熱鬧的酒吧見面,薛簡一進門,就看到林畫已經坐在角落的位置上,面前放著一杯還沒過的尾酒。
薛簡走過去坐下,林畫勉強出一笑容,“這麼晚約你出來,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林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林畫眼神有些空,許久才開口說:“謝謝你昨天開車送我回家。”
“昨晚上你喝醉了,我不放心,還是親自送你到家里才好。”
林畫語氣沉沉,“昨晚上你也看到了我家的況吧?”
“嗯。”
林畫苦笑著,“其實去年我們剛上班那會兒,我還沒有登記。后來我老公說登記了夫妻一起貸款,房子可以買大一點。我尋思著就算結婚了也不會影響工作,所以就答應了。再后來買了房子,我家公家婆一家就都過來住。我跟我老公的關系慢慢就變差了。其實在這之前,他什麼都讓著我。”
薛簡說:“兩代人住在一起,是會有。”
林畫說:“去年我爸媽不讓我辭職來華京,說背井離鄉的,有委屈了也沒個人說。我跟我媽說不混出個名頭不回家,還信誓旦旦地保證我老公跟別人的老公不一樣,一定會對我百依百順,誰知道不過半年,就被我媽說中了。”
薛簡一時語塞,沒有經歷過這些,不知道該怎麼安林畫。
猶豫片刻后,試探著問:“那你想過要離婚嗎?”
林畫輕輕搖頭,“想過,但我跟他七年,現在又買了房子,沉沒本太大了。”
薛簡認真地看著林畫,“可你今年也才 29 歲啊,如果可以活到 99,那還得忍他 70 年。如果生了孩子,孩子也不會希生在每天爭吵的家庭里的,這種環境下的孩子,很可能會抑郁自卑。”
林畫沉默了一會兒,“只要我的工作還在,他們不敢對我太過分。我的收比我老公高。”
薛簡想了想,說:“你收比老公高的話,是不是可以這樣,如果下次他們再等你下班回去煮飯給他們吃,你煮一頓飯,就從自己的工資里扣五百。這些錢就當你的私房錢。你再把剩余的錢當家用。如果他們問你工資怎麼那麼?你就說因為要回家煮飯給他們吃,很多工作完不,所以挨扣工資了。”
林畫聽后,點點頭,“可以試試。小薛,其實我約你出來,是想請你幫我守的,沒想到跟你聊下來,我心好了很多。”
薛簡說,“林姐,你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兩人就這樣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十點。
薛簡告別林畫,打車回到了家。
剛打開門,就看到凌霍走過來,應該是從書房那邊過來的,他上寬松的睡都沒蓋住他優越的形。
“我剛要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凌霍走過來,“你們聊了什麼?”
“就是昨天跟你說的事,讓我幫保。”
薛簡了外套,遞給阿姨,然后朝他走過去,“還說了點跟丈夫的事。”
凌霍說:“員工婚嫁是正常的,也許你們可以試著說實話。”
“我也想著應該跟領導說實話,畢竟我們很快就要辦婚禮了。只是有的謊一旦說了,就不怎麼容易開口坦白。在我進公司之前,我們部門總監剛辭退了一個因為結婚妨礙工作的員工。”
凌霍看著,“那你打算怎麼辦?”
薛簡思忖了會,“找個機會吧,我跟我們總監坦白,如果要辭退我,我只能搬出勞法了。”
凌霍笑著看薛簡,“我支持你。如果一個公司違法辭退員工,你是可以起訴它。”
“你還笑得出來!”薛簡瞪他,“到時候我可能又得找工作了。”
“你有時候很可,看到你我就忍不住笑。”凌霍眨了眨眼睛,“不如你自己開工作室當老板?”
薛簡就順著他的話說:“如果要走到那一步,我確實想自己開工作室,然后跟工廠合作。我手里有很多客戶,他們每年都會在我這里定好幾套服,養活自己不問題。”
凌霍輕輕刮了刮薛簡的鼻子,“我也不是個擺設,還能讓你著?”
薛簡佯裝生氣地推開凌霍,“別人有錢,和自己有錢是不一樣的。我手里有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用看你的臉。”
凌霍連忙舉手發誓,“喔唷,我可不敢給你臉看。”
薛簡挑了挑眉,“現在不給,以后呢?人是會變的。”
凌霍一臉認真,“以后的事確實很難說,但我敢保證,眼下我是不敢在你頭上土的。”
薛簡被他認真的樣子逗笑,“我發現你有時候也能說的,今天是不是背著我吃糖了?”
凌霍笑著湊近,“要不你嘗嘗?”
薛簡推他,“不嘗。”
凌霍繼續撒,“嘗一下?”
薛簡一本正經警告他,“不許撒。”
凌霍還是不依不饒,“那要不要嘗一下?”
“我得洗澡了。”薛簡繞過他,走進浴室,回頭看了他一眼,挑釁地鎖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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