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蕭璋,我要為我的孩子,討回公道。”
蕭璋看著,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人,眼中閃過一不屑。
“怎麽?你是想殺了朕嗎?就憑你們?”
顧令儀冷笑,“蕭璋,殺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你不是最喜歡寧溪,最喜歡寧溪的兒子了嗎?放心吧!他還沒有死。”
懨兒沒有死?
他沒有出事?
蕭璋還沒從蕭懨平安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又聽顧令儀道:
“我要你親眼看看我是如何將他毀掉的。”
顧令儀話落,蕭璋閃到麵前,大手掐住的脖子,聲音染上怒意:
“你敢!顧令儀,你信不信朕現在就殺了你?”
蕭懨是寧溪唯一的兒子,是寧溪臨死前都想要他平安喜樂的人,是他和寧溪的兒子,他絕不允許別人在他的眼皮下傷害他。
顧令儀看著發怒的蕭璋,不以為意,甚至嘲諷地笑了起來:
“我信,蕭璋,當初寧溪一死,你殺了多人,寧溪一條命,你就要那麽多人陪葬,我當然信。
可是,蕭璋,你覺得你現在還殺得了我嗎?”
蕭璋眸微凜。
“你什麽意思?”
顧令儀角勾出弧度,眼神詭譎。
“這段時間你是不是總會不時的想起我?總想纏著我,你以為你是對我日久生嗎?”
顧令儀冷笑著,舉起自己的右手手腕,晃手腕上的銀鈴。
隨著清脆的銀鈴聲響起,蕭璋發現自己突然不能彈,有什麽東西在他肆意遊移,控製著他的軀和理智。
他不自覺的鬆開扼住顧令儀的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掌。
顧令儀見此,滿意的笑了起來,笑得癲狂,笑得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全是淚水。
“蕭璋,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嗎?從知道你害死我孩兒的那一刻起,我無時無刻,都在等著這一刻。”
顧令儀說著,在蕭璋吃人的眼神下,手上他臉上的指印。
“看來用了不力氣呢,都留印了,看上去真讓人心疼。”
與以往的俏和端莊不同,此刻的顧令儀看上去更像一個吃人心髒的惡鬼。
蕭璋看著自己的手指,嫌惡的想要別過頭,但是卻不了分毫。
隻能咬牙,裏發出低沉的嘶吼:
“顧令儀,你到底對朕做了什麽?”
“也沒做什麽,就是給你下了一些蠱蟲。”
正當兩人說話時,黑人捂著口站了起來,從懷裏掏出剛剛沒來及給顧令儀的藥。
“這是可以控製他神智的藥,別搞砸了。”
顧令儀接過,仔細端詳著那玉白的瓷瓶。
蕭璋死死的盯著顧令儀,那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額上青筋暴起,臉上的繃,周圍的空氣變得凝重起來。
“顧令儀,你敢!”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威脅。
顧令儀把玩著手中的玉白瓷瓶,對上蕭璋的眼神,角的弧度越發的深了一分。
在他的注視下,擰開瓶蓋,掰開他的下,直接灌了下去。
“真是可惜,本來還想讓你保留理智,親眼看著我是如何折磨你最疼的兒子的,不過,讓你兒子親眼看看也不錯。”
蕭璋麵目猙獰,看的眼神,恨不得將千刀萬剮。
那藥見效極快,不過剛了肚子,蕭璋的意識便開始模糊,那雙滿是怒火的眼睛漸漸渙散,直至空無神,他連想要咒罵都做不到。
像是被人強行閉上,睜不開。
黑人親眼見喂了藥,放下心來。
皇宮不宜久留,事既然辦妥了,他便需要盡快離開。
“公子代,不得出半點差錯,否則,什麽樣的下場娘娘應是知道的。”
黑人走後,顧令儀隨意的擺弄著蕭璋木偶似的,眼裏遮不住的痛快。
找來一張定製的椅,將他按坐在椅子上,將他推到一幅山水畫前。
將畫取下來,扭一旁的花盆,便見原本嚴合的牆壁往旁邊移,出兩人寬的通道來。
顧令儀將蕭璋推進去,眼的,是掛滿了無數殘破不堪的畫卷。
畫上的人,全都是寧溪,各種各樣的寧溪。
但是畫中的人,要麽被人用鋒利的利劃破,要麽被人用墨水潑了滿張畫,可見毀畫之人,有多恨。
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在這裏的每一張畫裏都變得格外猙獰。
蕭璋尚且還僅存著一理智,看到這一幕,明明被毀得隻是一張張寧溪的畫,可是他看著,依舊心如刀割。
他竭力的想要站起來,用盡全的力氣和力,脖頸上暴出青筋,可也隻能堪堪離開凳子一寸的距離,又被顧令儀強行按了下去。
“怎麽?不過幾幅畫而已,你就急了?”
“蕭璋,你知道嗎?每次我隻要見了你和蕭懨,都恨不得殺死他,可也隻能忍著心中的恨意,若是忍不住了,就進來捅這些畫。”
“很痛快的,要不也給你試試?”
說著,顧令儀走到牆邊的一個置架上,拿出一把匕首來,放在蕭璋的手心上,將他推到一幅還未被破壞的畫像前。
畫中之人在著千秋,眉宇間多了一看不見的愁緒,角卻難得勾起一抹笑容。
顧令儀注視著畫上的人兒,對著椅上的蕭璋道:
"寧溪,還是那樣的。"
到隻是僅僅看著畫像,就已經令嫉妒到瘋狂。
的手,著畫像上寧溪的臉龐,突然,眼神變得狠戾起來。
"不過,你很快,就會變得和其他畫像一樣了。"
聲音冰冷,抓起蕭璋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劃向畫像。
一刀又一刀,畫布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回,畫像上的寧溪瞬間變得麵目全非。
蕭璋想將千刀萬剮,可是此刻的他,連都不了。
顧令儀看著被毀的畫像,心中升起一種扭曲的滿足。
"這是最後一幅畫,下次我刺的,便是你的骨……"
……
暴風雨,總是來得格外的猛烈和突然。
此刻的竹苑,亦是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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