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聽到兄長的話,鼻頭一酸,輕輕的拍了拍林開濟的後背,輕聲說道:
“大哥,昭昭也很想你,讓大哥擔心了。”
或許林昭月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失蹤的這兩年,有人像瘋狗一樣滿世界找。
以前大哥抱的時候,總覺得大哥懷抱魁梧有力量,可是現在,隻覺得……大哥很瘦,能到他清晰的骨骼。
不在的這兩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林昭月抬眸看著林開濟略顯疲憊的麵容,心中湧起一心疼。
作為大哥,他上要承擔著阿爹對他的殷殷期,下要顧他不的弟弟妹妹。
十六歲鎮守邊境,在同齡人還在招貓逗狗的時候,他便在練武,讀兵書。
以前,林昭月隻覺的大哥很厲害,卻不知他的苦。
直到這兩年在極島,經曆了師父魔鬼般的訓練,才知道大哥一直以來承的是什麽。
“大哥,你怎麽瘦了這麽多啊?”
林昭月的聲音帶著一哽咽。
林開濟聽出林昭月的擔憂和心疼,知道擔心自己,心裏其實是開心的。
在擔心他。
可開心過後,又有些惶恐起來。
他是不是變醜了?
昭昭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會不會不喜歡他,嫌他長得醜?
門外響起腳步聲,應是丁冬他們往這邊來了。
失蹤兩年,林昭月理解大哥對的擔憂。
不過即使是親兄妹,這樣一直抱著也不太好。
見林開濟沒有將放開的打算,林昭月開口道:
“大哥,你再不放開我,你親妹恐怕要年18了。”
意識到自己將人抱得太,林開濟卸了一分力道。
失而複得,他隻想就這樣一直抱著,直到天荒地老。
林開濟聽懂了林昭月的潛臺詞,卻不願放開,開口道:
“昭昭,你知不知道你把大哥嚇壞了,你失蹤的這兩年究竟去了哪裏?怎麽一封信都沒有寄給大哥?知不知道大哥有多擔心你,當時你還著重傷,大哥以為你……”
後麵的話林開濟沒有說出口,但是林昭月卻讀懂了。
是家裏最小的,大哥從小到大,最疼的就是,讓他最心的也是。
三哥雖然也皮,但是他是男孩子,大哥覺得不管發生什麽事,後果都是他應該的。
但是是孩子,大哥總擔心會不會學壞。
林昭月乖乖認錯:
“對不起大哥,昭昭讓你擔心了!”
其實有寫過信,但是師父怕暴的行蹤,便將它劫了下來。
這事,師父已經跟說了。
想起寧溪來前的叮囑,林昭月開口道:
“昭昭重傷,被人救了下來,養了許久,剛好,便聽到阿爹帶著一家人來了邊境,昭昭害怕出事,便急忙趕了過來……”
剛到門口的淩肅,聽到林昭月的聲音,愣了一下。
這聲音……是小姐回來了?
淩肅微愣片刻,繼而很快又反應過來。
難怪……怪不得剛剛公子會失控,能讓公子失控的除了小姐還能有誰?
淩肅眼中盛滿狂喜。
天知道自從小姐失蹤後,公子有多晴不定。
不僅折騰他們,他連自己都折騰。
他把小姐的死歸在自己上,愧疚悔恨將公子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分明,小姐的死,很大的原因就是蕭懨造的。
作為一個局外人,淩肅覺得不管是公子還是蕭懨,對小姐的都是病態的。
小姐在的時候,公子利用是毫不手,蕭懨傷害也是毫不留。
小姐不見了,他們一個比一個的更能折騰自己,尤其是蕭懨,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不過這些,不是他所能管的。
淩肅停止腳步,跟後的人開口道:
“先退下,讓公子和小姐敘舊。”
聽到淩肅的話,小二的都嚇了。
沒想到那姑娘果真是過來探親的,探的還是公子的親。
還是小姐,公子的妹妹,就剛剛他們的刺殺行為,有十顆腦袋也不夠公子砍的。
他剛剛還差點將他們當作可疑人員理掉了。
這兩年,大家都知道公子在找小姐,雖然以他的級別,不夠格去目睹小姐的真容,也用不上他去找,可是他卻是知道小姐的存在的。
小姐在他們這些人眼裏,已經不僅僅是小姐那麽簡單了,而是他們的祖宗。
若是剛剛他知道那姑娘就是小姐,別說刺殺,他能當場跪下來給小姐當腳凳。
丁冬對於淩肅的話半信半疑,可是卻也知道姑娘來邊境就是為了的家人。
裏麵的人也許真的是姑娘的大哥,不過為了保險,丁冬還是開口問道:
“姑娘,剛剛那公子真的是你大哥嗎?”
得到林昭月的回應,丁冬才放下心去。
林開濟雖然還想再抱著,但是也知道再抱下去不妥,便克製的鬆開林昭月。
眼睛上下打量著,確認林昭月安然無恙,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你上的傷?”
林昭月笑了笑,道:
“全都好了,大哥不用擔心。”
林開濟掃了一眼地上的三首,道:
“你的手?”
他能覺到並沒有力,可是是如何放倒這些人的?
林昭月最不想騙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可是……
“就是之前阿爹教的那些,這兩年又雜七八的學了一些其他的。”
林昭月回答的時候,臉上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若不是林開濟了解這些人的手隻怕也被糊弄過去了。
有事瞞著他。
這個認知讓林開濟心十分不舒坦。
他寧願還是以前那個滴滴的林二小姐,了委屈會跟他告狀,有心事也會跟他說,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
“昭昭,有什麽事你都可以跟大哥說,大哥都會幫你解決的,任何事,大哥都幫你。”
林昭月點頭,乖巧的笑了笑:
“知道啦大哥,要是有人欺負我,我一定告訴大哥。”
林開濟看著林昭月甜的笑容,不自覺的晃了晃神。
歎了口氣,手輕林昭月的頭發,承諾道:
“以後有大哥在,絕不會再讓你苦。”
林昭月點頭點頭。
“阿爹阿娘和你阿姐兄長都在邊境,我們回去。”
林開濟拉著林昭月的手,走出客棧。
外麵又開始刮起風沙,天地間一片蒼茫。
邊境的一,強風刮起一個男人的鬥篷,帽子被吹落,一頭銀白的長發傾斜而出,出那張俊無儔的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