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桃枝言又止,這是什麼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罵人手段?
陸盛珂冷笑。
琥寶兒還在撓,本忍不住,袖到臂彎間,出一截雪白的小臂,細膩如玉,上頭的紅疹顯得目驚心。
便是這時,陸盛珂聞到了一香。
淡淡的,若有似無,有別于那些香,稍微一鼻子就能辨別出二者之間。
琥寶兒一無所覺,回來就換了,桃枝打水給過臉,香早就洗掉了。
正在照鏡子,睜著圓溜溜的水潤眸子,委屈的:“果然好丑。”
第8章 騎馬
風疹不是什麼大病,瞧著來勢洶洶,在李郎中的診治下,很快就好了。
不過他說要找出忌口之,否則下回不慎吃了,恐還會再犯。
此事只能問月蘿,因為小娘子失憶了。
然而月蘿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桃枝不由唏噓,陪房婢怎的這樣不上心。
日常飲食口味,時日久了哪有不知道的?
而且前不久臉上才冒過疹子,可見是小娘子細,更要注意著些。
此事不了了之,琥寶兒上痕跡消退后,頓時好了傷疤忘了疼,生龍活虎的,籌謀著要出去玩。
大夫人提議去儲水莊踏青,不是說說而已,隨后兩日就遣人給琥寶兒送來一套頭面。
因為有過典當的前科,怕手里沒銀子又打上那些金飾的主意。
琥寶兒有點意外:“大夫人給我送東西?”
知道陸盛珂那一邊的人沒一個喜歡,因為主招惹,堪稱死皮賴臉。
也不強求任何,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桃枝看了看首飾,是一對珊瑚花穗釵,芙蓉玉耳墜,還有鎏金纏枝鐲,紅的的澤亮麗,適合新婚小娘子。
忍不住多:“大夫人和善,娘子不妨多親近些。”
王爺也沒幾個長輩,舅母雖說不是婆婆,但分量可不低。
琥寶兒附和一點頭:“真好。”
大夫人不喜歡,但還是安排了這些,哪怕是為了維持夜玹王府的臉面。
而的娘親,對嫁妝嚴防死守的,籠箱鑰匙乃至庫房鑰匙,全在月蘿手里。
要出門游玩也沒見拿出首飾給佩戴。
琥寶兒倒不是想揮霍嫁妝,也并非為了穿金戴銀,只是自己的所有,不能隨意查看接,越是攔著便越是在意。
都懷疑月蘿居心不軌了,娘親卻似乎更信重這個婢。
琥寶兒對月蘿的意見日漸增大,出門這日,拿來的子都不想穿。
打了個噴嚏,鼓起臉頰表示不滿:“不要,不要熏香。”
“娘子,你就穿上吧,其他裳也熏過了。”
月蘿經歷了兩次紅疹擔驚怕,不敢用香了,改用熏香,每天都很認真的把所有熏一遍。
桃枝梨枝見了也不好攔,只以為慣來這般。
琥寶兒沒得選,不好耽誤出發時辰,只能從中挑一件穿上。
弄玉軒較為偏遠,去前院時,陸盛珂已經等著了。
此人宇軒昂,本就是習武之軀,今日穿了窄袖騎服,更顯英姿發,氣勢天。
他韌的腰間佩了一把長劍,劍鞘工藝湛,在下泛著銀冷芒。
琥寶兒一下就被吸引住了,難掩好奇,不去看陸盛珂面無表的俊,瞄了長劍好幾眼。
看上去好威風,真厲害。
好像,還沒過什麼武呢……
陸盛珂騎馬出行,琥寶兒獨自坐車,提著擺踩上腳踏,小腰纖纖,娉娉裊裊。
木蘭折枝溜邊長在上極為合適。
他的視線匆匆掠過,翻上馬。
琥寶兒挨著窗邊的位置坐定后,才瞧見陸盛珂在前頭騎馬,還是一匹矯健漂亮的白馬!
頓時看得挪不開眼,脖子都長了。
一邊問月蘿:“我會騎馬麼?我以前有沒有騎過?”
月蘿和桃枝二人隨車出行,這會兒也過窗子看到了外面的王爺。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估計走在街上,會惹來許多大姑娘小媳婦的目。
月蘿隨口回道:“娘子甚騎馬,不太會。”
琥寶兒趴在窗子上,滿眼的羨慕:“我要騎馬,我很喜歡它。”
失憶了,但覺是喜歡馬兒的,心臟在使勁鼓呢。
“到儲水莊就有機會了。”桃枝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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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水莊是許家的莊園,位于京郊,挨著一片廣袤的草地,一直蔓延到山腳下,為一個天然的跑馬場。
無疑是春日踏青的好去。
許家六郎許硯安昨日便帶著友人去了,陸盛珂故意慢了一天,為的不是跟那群人一道游玩,而是臉。
他帶著琥寶兒抵達時,莊子里管事的又驚又喜,一疊聲讓人安排房間休息。
一邊稟報說六爺帶著諸位公子小姐一早就進山了,午時不定能不能回來。
還提了一蕭公主,這位尊駕也來了。
“蕭也在?”陸盛珂一挑眉。
管事的笑著點頭:“說是得了太子妃允許才出宮的,昨日就跟六爺一起到了。”
蕭公主年紀小,母妃位份不高,陛下的恩寵都在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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