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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余燼》 第626頁

“我不確定,弗雷姆是一個寬厚公正的人,他從不強人所難,也不會強取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但是……您知道的,那畢竟是永燃薪火留下的‘紀年柱’,不管是對于傳火者教派,還是對于森金人而言,它的意義都太特殊了。”

鄧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那目前正放在凡娜旁的“手杖”,在沉默中思考著。

不知為何,他卻想到了那柄曾被擲向天空的長劍。

他把那柄長劍送給了輕風港的研究機構,因為對他而言,唯一重要的只不過是那柄劍背后有關另一個世界的“報”而已,而對于超凡品本,他并不是什麼專業的研究人士。

同樣的,那手杖對他而言其實也并沒太大意義,哪怕它曾被握在永燃薪火塔瑞金的手中——鄧肯只對大湮滅時的“真相”與“知識”興趣,在得到這部分報之后,別的他也就不在乎了。

這個世界上的超凡之數量眾多,但對鄧肯而言,其中大部分都毫無價值——尚不值得在失鄉號上占據一個位置。

但這一次的問題在于,那手杖是塔瑞金留給凡娜的。

他必須尊重自己的船員。

“我個人不介意把手杖給傳火者,畢竟就像你手中的那本《荷羅-達佐長詩》對靈的意義一樣,‘紀年柱’確實是森金人的文明——但我必須考慮凡娜的想法,”他坦然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凡娜的經歷,那你應該知道,很珍視那手杖。”

他頓了頓,很認真地對盧恩說道:“那是‘朋友’的——我不像你口中的弗雷姆那樣寬厚公正,我護短。”

“……我明白您的態度了,”盧恩表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會把這些話轉告弗雷姆,讓他慎重考慮這件事——以防到時候雙方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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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肯微微頷首:“這樣最好。”

悠揚嘹亮的汽笛聲再次響了起來,學院方舟上空升騰起了如云團般的大片蒸汽。

盧恩向失鄉號上的每一個人道了別,隨后在鄧肯等人的目送中,這位靈老人踏上了返回方舟的棧橋。

由龐大蒸汽機關驅的機械棧橋緩緩收回,隨后整個可變形的碼頭機構也在一連串沉重的機械運轉聲中被收到了方舟側面的“海岸結構”里,這座相當于一座小型城邦的“教堂巨艦”發出低沉的轟鳴,漸漸與失鄉號分離開來。

但鄧肯知道,這座方舟并不會立刻返回邊境——盧恩了他接下來的安排,巡禮方舟將在輕風港繼續停留一陣子,以協助這座“大夢初醒”的城邦理一系列善后事宜。

但那就跟失鄉號沒什麼關系了。

現在,鄧肯要去理另一件需要“善后”的事

他來到船尾的船長室前,推門而

第六百四十七章 小樹苗

悉的房間,悉的家悉的小客廳,悉的單公寓。

一切都還保持著自己當初離開時的模樣,就仿佛被凝滯在時外殼中的一顆琥珀,不論過去多久,這里都不會有什麼變化發生。

周銘走進了單公寓的小客廳,站在這間自己曾經生活了許多年的屋子里,他輕輕舒了口氣。

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返回這里了——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這間單公寓,忘記了這間單公寓背后所代表的那“另一個世界”。

但到頭來,這自欺欺人的“忘”也并沒什麼意義。

他笑著搖了搖頭,隨后邁步徑直走向書桌方向——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去檢查那扇閉的窗戶,因為那窗臺上擺放的雜和特意撒上的面在上次就已經被收拾干凈,在這迷霧深的最后一間小屋里,他已經不期待再有什麼客人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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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上有一層幽綠的火正在緩慢消退,在消退的火焰之中,他看到了新的“藏品”已經逐漸型。

周銘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下,雙手放在桌面上,目平靜且溫和地看著那棵看上去生機的……“小樹苗”。

漂浮在書桌上方,樹冠直徑大概有年人的小臂那麼長,郁郁蔥蔥,枝繁葉茂,樹干下方則連接著一大塊泥土,須深深扎在那塊泥土中,又有須從泥土下方延出來,暴在空氣里。

就這樣漂浮著,整距離書桌大概有十厘米高,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維持著懸浮,展現著和其他“藏品”截然不同的畫風。

周銘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的大置架——架子上的其他藏品都靜靜地待在各自的格子里,穩穩當當地落在隔板上。

此刻漂浮在桌面上方的這個“小樹苗”,是目前唯一一個表現出明顯超自然特的“藏品”。

……是因為的本質源于“夢境”,所以哪怕變了這里的藏品,也還保留著一分獨屬于夢境造的特嗎?

周銘心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聯想著,出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席蘭斯的樹冠——這個仿佛“懸浮盆景”一般的“世界之樹”在半空中飄著被他推開了一點,隨后又飄飄忽忽地回到了一開始的位置上。

但除此之外,小樹苗并沒有表現出別的活躍特——既不會說話,也不會用別的方式回應周銘的

“現在,你真的又變一棵小樹苗了……”在靜靜注視著這棵小小的“世界之樹”很長一段時間之后,周銘終于輕聲開口道,“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聽見……事實上,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們在被靈火焚燒之后變這里‘藏品’的過程到底是怎麼個原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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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看了一眼不遠的置架,目掃過失鄉號、白橡木號以及兩座城邦的模型。

“不過不管怎麼樣,以后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他輕聲說道。

模型不會回答他的問題,這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對著空氣嘀嘀咕咕,如果有外人在場,這大概會是很尷尬的一幕——但是幸好,這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什麼“外人”了。

出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席蘭斯所扎的那一塊泥土,捧著走向墻角的置架——他很小心,生怕散了那個看上去不怎麼結實的“土塊”,因為一旦土塊散落,要再把它們匯聚起來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說不定還會有一些落地板隙的泥土變“損耗”。

在這間小屋里,“泥土”可是一項寶貴的資源。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塊看似松散的泥土竟十分“穩當”,就仿佛有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在維持它的形態,自己這一路捧過去,那上面都沒有一粒土壤掉落下來。

他把席蘭斯放在了置架的空格上,跟失鄉號的模型挨著。

“小樹苗”在格子里仍然維持著漂浮,像一個安安靜靜的盆景。

周銘站在自己新的“藏品”前駐足觀看了一會,但這一次的心卻不再像以往那樣,種種復雜的思緒在他腦海中起伏著,過了許久,他才釋然地輕聲嘆息。

,回去之后可以告訴山羊頭,它的“小樹苗”確實還在了。

“你應該不需要澆水吧……”周銘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嘀嘀咕咕地說道,“理論上應該不用……但愿你也別再長大了,我這里可沒那麼大地方……”

格子里的“世界之樹”當然不會回應他的自言自語,席蘭斯只是靜靜地在那里面漂浮著,緩慢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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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搖搖頭,轉來到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他坐在那上面休息了一會,又隨手從旁邊的小圓幾上拿過一本書,漫無目的地翻看兩頁。

這并沒什麼意義,那本書他也看過了不知幾遍,其中的容枯燥無味,早已無法帶來閱讀的樂趣。

但他已習慣了在回到這間單公寓的時候做一些這樣“沒有意義”的事——要麼是坐下來看幾頁書,要麼是寫下兩行日記,要麼是收拾一下雜,打掃打掃本就幾乎一塵不染的房間。

對周銘而言,這些事就像在城邦中開一間小店,在墓園中當一個看守,本并沒什麼必要,但卻像人之錨,讓他能覺得自己還是個人類,還生活在“秩序”與“文明”中。

片刻之后,周銘放下了手里的書本,準備起返回失鄉號。

但就在剛剛抬頭的一瞬間,他的作卻停了下來——保持著一個剛起的姿態,他的目盯著不遠的書桌。

席蘭斯正靜靜地漂浮在書桌上空幾厘米高的位置,仿佛從始至終就在那里沒過地方。

周銘眨了眨眼,一瞬間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隨后他皺起眉頭,來到書桌前左右觀察了一下漂浮在半空的席蘭斯,又抬頭看了看置架上那個空的格子。

略作猶豫之后,他捧起席蘭斯,又認認真真地把放在架子上。

他盯著那個格子看了好幾秒鐘,確認一番之后才慢慢向后退去,隨后轉過走開幾步,接著猛然一回頭。

席蘭斯仍然老老實實地待在置架的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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