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皺著眉,呼了口氣,邁步走向公寓門口——但就在剛要走到大門前的時候,他又突然停了下來,毫無預兆地回頭。
席蘭斯正靜靜漂浮在他的書桌上空,仿佛從始至終沒過地方。
周銘:“……”
他板著臉走了過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漂在半空的“小樹苗”。
“你是故意的?你能自由活?”
席蘭斯當然沒有任何回應,就像一棵真正的樹,待在那里的時候安安靜靜。
周銘又盯著這棵“世界之樹”看了一會,抬手把捧起來,放在置架的格子上,隨后就這麼當著的面轉過站了一會,十幾秒鐘后轉一看——席蘭斯正漂浮在旁邊的書桌上空。
周銘角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幾步來到書桌前,抬起手指著桌子:“這個,是我的書桌,是我工作的地方,而且之后如果有新的‘藏品’過來,它們也要出現在這個桌子上。”
接著他又抬起另一只手,指著墻角的大置架:“那邊,是給你的地方,下面第二個格子是給你的,你應該去你的格子里,而不是在這里占著我的桌子!”
席蘭斯沒有任何回應,就只是安安靜靜地在半空漂浮著,一圈一圈的緩慢轉。
周銘眼角抖了一下,毫不猶豫地抬手把這棵“小樹苗”又放到了置架上。
然后他又盯著看了半天,接著轉過,死死盯著自己的書桌。
席蘭斯這一次沒有出現在書桌上。
但周銘后卻傳來了“砰砰砰”的撞擊聲。
他轉過頭,看到席蘭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另一個格子里——那是擺放著白橡木號“模型”的儲格子。
席蘭斯正在用自己樹上的大土塊一下一下地撞擊著白橡木號的船殼,撞的砰砰作響,后者已經快被撞到地上了。
“停!”周銘直接手按住了席蘭斯的樹冠,“不可以撞你的‘室友’!”
席蘭斯在他手下抖了一下,接著迅速向旁邊一晃,周銘只覺自己眼前一花,然后再順著小樹苗最后一晃的方向看過去——
這棵小小的“世界之樹”正靜靜地漂浮在他的書桌上。
周銘:“……”
片刻之后,鄧肯打開了船長室的大門,面帶一疲憊之來到航海桌前坐下。
桌子邊緣的山羊頭立刻嘎吱嘎吱地轉著脖子,把目落在船長上。
“鄧肯·艾布諾馬爾。”還不等這山羊頭開口,鄧肯便擺了擺手主說道。
“啊,船長!您回來了,我還以為您會第一時間過來,沒想到……”山羊頭立刻活躍起來——似乎是因為神話形態的消散,那悉的聒噪再一次回到了這喋喋不休的木雕上,但很快,它便察覺了鄧肯臉上有些微妙的表,“額,您看上去很疲憊?”
鄧肯再次擺了擺手,而且這次還發出一聲嘆息。
過了好幾秒鐘,他才抬起頭,看著山羊頭的眼睛:“你的小樹苗占領了我的書桌。”
第六百四十八章 諸神已死?
船長室中很安靜,從窗外約傳來的海浪聲細碎而和,反而愈發襯出了房間里的這份靜逸——一直過了好一會,山羊頭才終于發出一聲嘆:“啊,聽上去很好。”
“我以為你會多問幾句,”鄧肯聞言揚了揚眉,“你不好奇我到底把席蘭斯帶到了什麼地方,不好奇我的許多嗎?”
“好奇,”山羊頭直截了當地說道,“但理智與直覺告訴我,最好不要打聽太多被稱作‘’的事,尤其是不要打聽您在離開這艘船時都發生了什麼,您是失鄉號的船長,我知道這個就夠了,除此之外的……知道的越越好。”
“……直覺嗎?”鄧肯若有所思地說道,他看著眼前這黑漆漆的木雕山羊頭,突然問了一句,“那直覺有沒有告訴你,如果我不是失鄉號的船長了,或者你知曉了太多我的‘’,會發生什麼?”
山羊頭一時間安靜下來,安靜了將近一分鐘才打破沉默:“我只知道,每當我產生‘越界’的想法,我便會看到一片無盡的星空——而在繁星的照耀下,失鄉號已不復存在了。”
鄧肯慢慢皺起眉頭,在短暫的思索之后,他搖了搖頭,暫且將繁雜的思緒放在一旁:“席蘭斯……現在以一種特殊的狀態留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可以不必擔心。”
“那就好。”山羊頭輕聲說道,除此之外并沒有多問什麼。
“現在倒是還有個問題——我應該怎麼稱呼你?”鄧肯則在安靜了幾秒鐘后突然問道,“薩斯卡?山羊頭?還是大副?”
“……還是按照以前的稱呼吧,”山羊頭想了想,語氣中竟好像有點別扭,“大副或者山羊頭都行,薩斯卡這個名字……實在是有些陌生了,現在回憶起來,那遙遠的不像是我自己的名字。”
鄧肯有點意外:“那我一開始這麼稱呼的時候你答應的不是快?”
山羊頭語氣愈發古怪:“……當時氣氛到那了,不答應不合適……”
鄧肯:“……”
他眼神怪異地看了桌子上的漆黑木雕片刻,終于忍不住好奇地開口:“我很好奇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或者說……你對自己的認知是怎麼回事?在‘世界撞擊’的那一刻,你能覺到你的變化,那時候你似乎已經完全回到了作為‘夢境之王’的狀態,但那只持續了一會。”
注意到船長臉上的嚴肅表,山羊頭終于開始認真思考起來,過了好長一會,它才不太肯定地晃了晃腦袋:“其實我直到現在也還有些混。我能覺到屬于‘薩斯卡’的那部分記憶已經在自己的心智中蘇醒,但我也能清楚地覺到……祂不完全是我,我也不完全是祂。
“但就像您說的,在見到‘小樹苗’的時候……我有了些變化,或許是神話形態產生的影響,也或許是小樹苗在我的記憶中實在留下了太過深刻的痕跡,我……‘回到’了記憶中的狀態,有那麼短暫的一瞬間,我甚至以為……時真的發生了倒流。”
它停了下來,仿佛在靜靜回憶著那一刻的奇妙,回憶著自己的記憶深有什麼東西逐漸復蘇,另一份“人格”在意識中覺醒的過程,但最終,它還是慢慢搖了搖頭。
“但那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而伴隨著升起,夢境結束,我又回到了這個狀態,看來和失鄉號的共生已經永久改變了我的某些本質——而且說實話,我反而更喜歡現在這樣。”
“是這樣嗎?”鄧肯若有所思地說道,“也就是說,你現在既是薩斯卡,又不完全是祂,這聽上去倒更像是從古神的碎片中重組出的一個全新個……但如果你覺得這樣很好,那倒是沒什麼。”
“沒什麼不好的,”山羊頭倒是很灑,“有些事……過去了就真的很難再回來,我們總得往前看,不管大湮滅帶走了多東西,現在的事實是我們正活在深海時代中——就讓薩斯卡留在傳說里吧。”
“……你終究是有了些變化,以前你可很難這麼干脆地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鄧肯眼神有些微妙地看了山羊頭兩眼,隨后了下,“不過你提醒了我,我正好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山羊頭一聽,語氣立刻再度嚴肅起來:“您問吧。”
“薩斯卡死了,很久以前就死了——你還記得這句話嗎?”
“……記得,”山羊頭想了想,給出肯定的答復,“在幾部分記憶恢復和重組的時候,這句話一直在我的意識中回著,這似乎是一個很強烈的……‘自我認知’。”
“沒錯,薩斯卡在大湮滅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死去’,這是深深印在你的記憶中,甚至印在靈種族記憶潛意識中的一個‘事實’,”鄧肯點了點頭,接著話鋒一轉,“但據那本《之書》的記錄,在大湮滅之后的第二次長夜里,‘夢境之王’嘗試再次創世,并因創世紀失敗而‘四分五裂’——失鄉號的龍骨,湮滅教徒手中的‘夢境之顱’,還有你自己,都是這份記錄的證據。
“而我們基本上可以肯定,之書中記錄的‘夢境之王’就是在大湮滅時已經死去的薩斯卡。
“一個在大湮滅發生時就已經死去的古神,是怎麼在第二次長夜的時候去‘創世紀’的?
“另一個類似的矛盾記錄則是傳火者所崇拜的‘永燃薪火’塔瑞金。”
鄧肯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隨后調整了一下自己在椅子上的姿勢,以更加嚴肅的表繼續說道:
“塔瑞金是另一位在大湮滅發生時死亡的‘神靈’,祂是森金人的保護神,而據凡娜報告的況以及那‘紀年柱’上的記錄,祂的死亡或者說‘隕落’也是一件確鑿無疑的事實,但如果祂真的已經在大湮滅發生時就死去了……那現在無垠海上的傳火者們所崇拜的‘塔瑞金’又是怎麼回事?四神之一的‘永燃薪火’又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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