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蕾西婭輕輕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和叮里當啷的奇怪金屬撞聲從不遠傳來,打斷了二人之間的流。
鄧肯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正看到麗高高興興地朝這邊走過來——人偶小姐一只手抱著個大木頭盒子,另一只手里拎著一大堆不知道從哪搜刮出來的菜刀鍋鏟和鐵勺,用鐵把那堆東西串了一串,就像帶著戰利品回歸一樣快樂而張揚地走了過來,在甲板上弄出一路叮里當啷的噪聲。
“船長!”這憨憨人偶就這麼來到鄧肯面前,舉起手中那一大串用鐵串起的“寶貝”在半空搖晃著,“您看!我也有自己的戰利品啦!”
鄧肯一下子都沒從剛才跟克蕾西婭的嚴肅話題里反應過來,這個興高采烈的憨批人就打斷了他所有的思路,他愣愣地看了麗手里那串東西好半天才終于反應過來:“……你洗劫了廚房?”
“對呀對呀,”麗小幅度地連連點頭,一臉得意地說道,“山羊頭說了,占領敵船之后一定要第一時間洗劫寶庫,要在船沉之前拿到足夠多的戰利品,我剛才跟著那些玩兵在船里鉆了好多地方,終于找到了船上的廚房……”
說到這又回憶了一下,不無慨地說道:“這艘船是真不太行,船上東西都不怎麼聰明的樣子,我收集戰利品的時候廚房里的東西都不帶反抗的,我都做好跟這把菜刀搏斗一番的準備了……”
克蕾西婭目瞪口呆地聽著這個人偶的絮叨,旁邊鄧肯則在片刻靜默之后終于忍不住開口:“……麗。”
“啊?”
“并不是所有人在做飯的時候都需要跟廚房用品打一架的……”
“我知道啊,城邦里的廚房就不會打人,但這里不是在船上嗎?”
“……也不是所有的船上都有會打人的木桶、拖把和鍋碗瓢盆。”
麗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兩秒鐘后,這人偶發出一聲驚呼:“這麼神奇的嗎?”
鄧肯:“……”
而就在這時,克蕾西婭則注意到了麗另一只手上抱著的古怪木盒:“這又是什麼?也是你的戰利品?”
“是啊,”麗頓時反應過來,連連點頭,“我在一個奇怪的船艙里找到的,那麼大的房間里就放了這麼一個木盒子,盒子周圍還加了好幾道鐵鏈——我把大部分鐵鏈都拽下來了,但盒子上的鎖很奇怪,用多大力氣都打不開,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就連盒子一起拿過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的大木盒遞給了鄧肯:“您看看?”
在聽麗講述到一半的時候,鄧肯心中就已經泛起了一古怪的直覺,他接過那個表面漆黑、覆蓋著諸多復雜紋路的沉重木盒,目掃過鎖的位置,卻看到那只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鐵鎖,仿佛最蹩腳的竊賊都可以用一鐵打開——但就是這樣一把鎖,擋住了力氣很大的人偶。
鄧肯是知道麗的力氣的,可以揮舞著棺材板在大海上把一口棺材劃出沖鋒舟的速度來,也可以憑借力氣拽斷用于錮木盒的鐵鏈——鄧肯甚至可以想象到麗這個憨憨跑進船艙里憑借蠻力把那些鐵鏈拽斷,卻對盒子上最后一把破鐵鎖束手無策的樣子。
孩子不聰明,但孩子力氣大(×)
孩子力氣大,可惜不聰明(√)
看樣子,這盒子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了。
“異常132-鎖,”克蕾西婭靠近過來,很快便分辨出了那把麗憑借蠻力無法打開的鐵鎖是怎麼回事,“它需要特殊的‘鑰匙’才能打開,鑰匙是一段語,只有上鎖者知曉。它在鎖住之后會變得堅不可摧,而且會把被其鎖住的容也變得堅不可摧——哪怕那只是一個紙糊的盒子。這件異常是有的無害異常之一,雖然編號不高,但有著特殊的作用,可被用于輔助封印一些危險品,1876年,它在一次海盜襲擊中從轉運船上失竊……沒想到會落在這幫邪教徒手里。”
在講述完與這把鐵鎖有關的報之后,克蕾西婭略做思考,不太確定地開口:“上一次進行‘上鎖’作的邪教徒已經死了,語鑰匙已經失,但我可以試著用別的手段破解這把鎖的謎題,它雖然‘堅不可摧’,但我聽說它存在一個……”
“咔噠”一聲輕響突然傳來,打斷了這位“巫”后面的話。
克蕾西婭錯愕地看向鄧肯手中的木盒。
那把鎖已經自行打開了。
“看樣子它并不想讓你試試,”鄧肯微笑起來,對克蕾西婭說道,“也可能是它知道,如果你試試不管用,那就該我親自‘試試’了。”
克蕾西婭呆了呆:“……合理,我的思維局限住了。”
鄧肯笑著搖了搖頭,隨后將大木盒放在地上,摘掉了已經打開的掛鎖,小心翼翼開啟盒蓋。
一個漆黑的木雕山羊頭靜靜躺在盒子里。
第六百六十四章 “山羊頭”
鄧肯看著木盒子中的山羊頭,盒子中的山羊頭則像個真正的木雕一樣,全無生機和反應地迎著他的注視。
鄧肯并不覺得意外——在麗稀里糊涂地帶著一個打不開的、顯然曾被謹慎封印起來的木盒來到甲板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盒子里面正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畢竟憨憨人在腦子上缺的分數總得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比如手勁兒,比如樂觀,也比如好運氣。
“山羊頭哎!”麗探著頭往盒子里看了一眼,終于意識到自己稀里糊涂找回來的是什麼東西,頓時驚訝地瞪大眼睛,“這就是邪教徒手里的那個?看著還真跟失鄉號上的山羊頭一模一樣!”
鄧肯沒有說話,只是在認真觀察著這個“夢境之顱”的細節,一旁的克蕾西婭則蹲了下來,用那小巧的“指揮棒”了盒子里的山羊頭,很好看的眉微微皺起:“沒有反應……也看不到‘活著’的特,而且似乎也沒有散發出什麼特殊的氣息?”
“就像一塊真正的木頭,”鄧肯點了點頭,手將那木雕山羊頭從木盒中取出,拿在手里上下掂了掂,“……原來這麼輕的嗎。”
“您沒有把失鄉號上的山羊頭從底座上取下來過嗎?”克蕾西婭一聽,有些驚訝地看了鄧肯一眼,“它好像就只是放在桌子上……”
“它們是連接在一起的,山羊頭是失鄉號整的一部分,”鄧肯立刻搖了搖頭,“雖然它的腦袋能轉來轉去,但并不能從桌子上拆下來。”
克蕾西婭還是第一次了解到這個細節,似乎覺得這頗為不可思議,旁邊的麗則在聽到船長的話之后突然出了若有所思的樣子,接著一拍手:“原來是這樣!”
鄧肯立刻轉過頭:“嗯?”
“我說呢上次我想把大副的腦袋從桌子上拿開它為什麼那麼抗拒,還嘰里咕嚕跟我說了一大堆東西,雖然我不記得它說的是什麼了……”
鄧肯目瞪口呆:“你為什麼要把大副的腦袋從桌子上拿下來?”
“我想桌子啊,”麗一臉的理所當然,“順便想把它拿到水房里洗一洗……不過沒能拿下來。”
鄧肯:“……?”
他已經不想去想象那一幕是什麼樣了——幸虧這人偶的手勁兒也沒那麼大!這要換凡娜上去,怕不是薩斯卡已經死到第三次了……
克蕾西婭突然注意到父親臉上的表飛快變化了幾下。
“您怎麼了?”忍不住關心地問道。
“……我好像沒有提醒過船上的其他人,山羊頭的腦袋是固定在桌子上的不能拿下來。”
“凡娜小姐是個沉穩的人,應該不會隨便進您的船長室。”
鄧肯一臉疑:“你為什麼會第一時間想到凡娜?”
克蕾西婭呆滯了兩秒鐘,表有些古怪地看了鄧肯一眼:“那您想到的是誰?”
鄧肯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繼續討論這個越來越諧門的話題比較好——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夢境之顱”上。
“這應該確實是薩斯卡的另一塊碎片,不然那些邪教徒也不至于如此謹慎地把它封印起來,但碎片和碎片之間亦有不同,并不是每一個‘山羊頭’都有完整的理智。”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那漆黑的木雕山羊頭又放進了盒子里,并重新將蓋子扣好——異常132立刻主從旁邊的甲板上跳起來,掛在木盒的鎖扣上,咔噠一聲把自己鎖住。
“我要先把這東西送回到失鄉號上,看看把它和船上的山羊頭放在一起會發生什麼變化。”
“哎,咱們要回去了嗎?”麗立刻反應過來,一邊跟著鄧肯起一邊好奇地看著遠的海面,“我還以為咱們要直接跟著這艘船去那個什麼什麼……‘母港’呢。”
回答的是克蕾西婭:“這里離邊境尚遠,這艘船哪怕是以最高速度航行也要一周左右才能抵達‘帷幕’附近——這麼長的時間,我們沒必要一直留在這艘已經幾乎全毀的‘幽靈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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