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鄧肯點了點頭,補充說道,“我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先把監牢里的那些幸存者轉移到城邦里,然后如果有機會的話,再聯絡一下四神教會,或許他們也會對一個藏在邊境迷霧里的邪教巢有興趣,此外還有這個盒子里的‘山羊頭’……要做的事多得很。”
“您可以先回去,我負責這里的善后事宜,”克蕾西婭主說道,“我比較有這方面的……‘善后經驗’。”
鄧肯只是輕輕頷首,沒有多說什麼。
他知道,作為一個已經在無垠海上流浪了一個世紀的“巫”,克蕾西婭的經歷早已遠非常人,遭遇災難的城邦,落難的探險隊,中了邪的海船,以及被綁架、被獻祭的邪教犧牲者——這些對而言,都是早已理過的“經驗”。
知道該怎麼安頓那些已經從到神都瀕臨崩潰的幸存者。
“那我和麗就先行返回失鄉號,”鄧肯對克蕾西婭點點頭,接著又拍了拍旁的欄桿,“這艘船會自行返回母港,你不用管它,在理完這里的事之后,你把那個‘人工信標’留在船上,這樣我可以隨時監控這艘船的狀態,并在時機恰當的時候返回這里。”
克蕾西婭低下頭:“我明白。”
噼噼啪啪的火焰跳躍聲在甲板上憑空響起,當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一道旋轉的火焰門扉已經出現在眼前。
麗抱著大木盒(以及的一串“戰利品”)第一個走進了那旋轉的火焰,隨后鄧肯也對著這邊擺了擺手,燃燒著靈火焰的軀便眨眼間化作一道流火,消失在大門。
而在鄧肯原本站立的地方,一團殘留的余火則仍在半空中平靜地燃燒著,并逐漸收、暗淡,很快便化作了一個只有掌大的魔法品并掉落在甲板上。
那就是“海中巫”制作的人工信標。
克蕾西婭上前一步,將“信標”從甲板上撿了起來。
它是一個小小的木偶——用失鄉號船舷上的一塊木頭雕刻而,其部還塞進了鄧肯的一縷發,它被糙地雕刻了鄧肯的模樣:穿著舊時代的船長制服,戴著沉的船長帽,還有威嚴的胡須。
木偶整的造型看上去多多有些夸張,但夸張的恰到好。
克蕾西婭用了一晚上來制作這個木偶——對于一個制作了一整支“仆從軍團”的巫而言,這項工作并不復雜,而這個不可思議的魔法造能夠容納父親的一力量——盡管那“容量”很小很小,卻足以取代人類的軀殼,可以在不增加“化”的況下讓父親在信標所在的位置附近打開火焰大門。
父親不愿意再占據更多的軀殼來制作“化”——對于克蕾西婭而言,這是一件很好的事,為此很樂意發揮自己的專長,幫助父親解決由此而帶來的“生活上的不便”。
甲板上,火焰門扉殘留的火苗漸漸褪去了。
克蕾西婭拿著鄧肯模樣的小木偶,舉起它在下左右打量了一會,然后突然像做賊一樣飛快地左右看了看。
這里當然不會有別人。
于是“巫”小姐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又走到一個角落里,猶豫了一會,出手指了木偶的腦袋。
木偶沒有任何反應。
又出手,了木偶的胡子,了那頂夸張的船長帽——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漸漸有些愉快。
木偶突然抬起頭,發出無奈的聲音:“好玩嗎?”
克蕾西婭:“……”
片刻之后,正從船艙里鉆出來準備找主人匯報事的兔子拉比聽到了一聲它這輩子都沒聽過的、響徹整個甲板的尖。
……
叮里當啷的金屬撞聲打破了失鄉號甲板上的平靜。
鄧肯有些無奈地看了正帶著“戰利品”在甲板上走來走去的麗一眼:“把盒子給我吧——你可以先把你的‘戰利品’送到廚房里。”
“哦!”
人偶高興地答應了一聲,便隨手把裝著“夢境之顱”的木盒遞給鄧肯,自己則伴隨著一路叮里當啷的聲音走向廚房。
菜刀、鍋鏟和鐵勺撞的噪聲終于漸行漸遠。
鄧肯則捧著裝有“夢境之顱”的木盒,看著麗高高興興離開的背影,又知著從某遙遠未知海域的人工信標傳來的信息,臉上漸漸出了微妙又無奈的表,哭笑不得地搖著頭嘆了口氣。
“……算了,開心就好。”
他轉走向船尾甲板,剛一船長室的大門,立刻便迎上了山羊頭的視線。
似乎在他開門之前,山羊頭就已經把目轉向了門口——現在那雙黑曜石雕琢而的眼球中一片深邃,這個平常總是絮絮叨叨沒個正型的“大副”第一次沒有念叨它那令人頭昏腦漲的貫口式開場白,它的目盯著鄧肯手中捧著的木盒,仿佛已經預到那是什麼東西。
“看樣子你覺到了,”鄧肯走向航海桌,將手中的大木盒放在桌上,“我給你帶了禮。”
第六百六十五章 再次越界
在鄧肯的注視下,異常132-“鎖”很懂事地自行打開并從搭扣上掙出來,跳到了桌子另一邊不礙事的地方。
鄧肯打開了那個黑沉沉的大木盒,把里面的木雕山羊頭拿了出來,放在航海桌上。
桌子邊緣的“大副”轉過腦袋,定定地看著這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木雕山羊頭,兩雙黑曜石雕琢一般的眼睛互相對視著,過了許久,它才發出一聲拉長的嘆:“哇哦——”
鄧肯揚了揚眉:“就只嘆這個?”
“太有沖擊,一下子就只想到這個,”山羊頭的腦袋在底座上扭來扭去,似乎努力想要從不同角度觀察自己的“另一個腦袋”,它使勁長脖子看了半天,一邊看一邊嘀咕,“在您回到船上的時候我就約約覺到了,而且您去那艘船上肯定會把這個‘夢境之顱’帶回來,我對此倒是并不意外,只是親眼見到之后的覺果然還是很不可思議,竟然真的存在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
它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又有些疑:“它怎麼一不的?”
“你問我?”鄧肯一臉古怪,“這是你自己的腦袋。”
“但我跟它也不啊,”山羊頭的語氣特理直氣壯,“在這趟來輕風港之前我連自己有脊椎骨都不知道……”
鄧肯頓時無言以對:“……”
尷尬而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幾秒鐘,山羊頭終于又彈了一下,它朝“夢境之顱”的方向脖子:“您再把它拿近一點?”
“這樣?”鄧肯把那死氣沉沉的“夢境之顱”拿到山羊頭旁邊,好奇地觀察著,“有什麼覺嗎?”
“……要不您再拿近一點?”
鄧肯又拿近了一點,然后又近了一點,最后他干脆把那“夢境之顱”直接頂在了山羊頭的腦門上,讓兩個木雕山羊腦袋頭對頭地頂著:“行了,這夠近了吧——你到底覺到什麼沒有?”
“拿開吧拿開吧……夠近了,”山羊頭趕一邊扭著脖子一邊嚷嚷,等鄧肯把那“夢境之顱”重新放回到桌面上它才非常人化地呼了口氣,嘀嘀咕咕,“還是沒什麼覺……除了能很強烈地知到它的‘存在’之外,沒有辦法跟這個腦袋建立起任何‘流’,也沒辦法知到這個腦袋存在任何思維或者記憶,它對我也沒有回應……”
它停下來認真想了想,搖搖頭:“覺這好像就是一個空殼,除了‘存在’以及‘同源’之外,跟我沒有任何聯系似的。”
聽著山羊頭的描述,鄧肯深深皺起了眉。
“這況就有點不符合預料了,”他皺著眉說道,“這終究是薩斯卡的另一塊碎片,哪怕是殘缺更嚴重的部分,也應該多有些特殊之,而且之前那幫邪教徒的‘獻祭’儀式也證明了,這個‘夢境之顱’是存在‘活’的……怎麼在跟你接之后反而一點靜都沒有了?”
“不知道,但起碼能肯定這個腦袋絕對是真的——我確實能覺到它的‘存在’,這種覺很微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向您解釋……”山羊頭說著,接著又有些猜測,“或許還是接的方法不對?或者……是那幫邪教徒來的獻祭儀式,把這個腦袋給弄壞了?畢竟那幫混賬玩意兒一直在拿靈的來刺激‘夢境之顱’……”
鄧肯神嚴肅,目中帶著思考,同時他又看了山羊頭一眼:“那幫邪教徒確實是混賬——不過你在說起自己的另一個腦袋被弄‘壞掉’的時候就不覺得怪怪的嗎?”
“怪啊,但我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啊,”山羊頭的語氣還無奈,“誰讓我現在真的就這個狀態,死的稀碎稀碎的……”
鄧肯:“……”
他是發現了,從輕風港事件結束之后自己的這位大副多多還是發生了一些變化,最顯著的一點就是心寬的跟心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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