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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余燼》 第645頁

鄧肯搖了搖頭,把腦海中一瞬間冒出來的古怪慨拋到一旁,隨后用手拍了拍那個死氣沉沉的“夢境之顱”。

“不管怎麼說,這個‘夢境之顱’現在的狀態肯定是不太對勁,或許真的是因為那些邪教徒的‘作’讓它發生了某種變化,也或許是我們還沒有找到令其活化的正確方法,或者……是它‘缺失’了什麼,總之我會暫且把它留在這里,由你來觀察它的變化,你覺得呢?”

“一切聽您的安排,”山羊頭立刻說道,“而且我也很好奇這顆腦袋到底是怎麼回事,把它放在這兒我有空的時候正好能研究研究。”

鄧肯微微點頭:“很好。”

隨后他抬起視線,目向窗外。

已經有三分之一落海平面以下——不知不覺間,黃昏已經臨近,異象001殘存的金紅輝正壯麗地彌漫在無垠海上,而在另一個方向上,位于輕風港附近的“發幾何”所散發出的金則隨著黃昏的到來而越顯輝煌,在那錯的之間,遠方城邦的剪影顯得有些朦朧。

這樣平和的日落景,還能持續多久?

不知為何,鄧肯心中突然泛起了這樣的念頭,但接著他便輕輕呼了口氣,將這些許雜念放在一旁。

“我要先回房間休息會,等克蕾西婭理完了那邊的事,我會再和一起去城里一趟——這期間照看好失鄉號。”

“是,船長。”

鄧肯點了點頭,起走向船長室深的臥室房門,但突然他又停了下來,有些好奇地看著桌上的山羊頭:“你說你要‘研究研究’這個夢境之顱,你打算怎麼研究?你連手都沒有。”

“這是個好問題,”山羊頭尋思起來,片刻之后信心十足地抬起頭,“總之先試著跟它聊聊,或許這個腦袋是讓那幫邪教徒弄自閉了,我開導開導說不定就給它解開心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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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肯頓時就對山羊頭的“研究”不抱什麼希了。

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給山羊頭留下了一個“你加油”的眼神,便擺擺手,轉走進了臥室里。

砰的一聲,那扇黑沉沉的木門關上了。

的船長室中,只留下桌子上的兩個木雕山羊頭各自安靜著。

這份安靜持續了不知多久,山羊頭終于轉過腦袋,看著一的“夢境之顱”。

“……你聽說過無垠海上的十八個菜系嗎?”

……

在短暫陷小睡僅僅幾分鐘后,鄧肯便突然因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嗡嗡隆隆的噪音而驚醒了。

他飛快地從床上起,但此刻船艙外已經恢復安靜。

昏暗的臥室里,只有桌上的一盞提燈在散發著亮度好像有些不足的芒,不遠的窗戶外面黑沉沉一片,似乎夜幕已經降臨了很久,門外靜悄悄的,走廊與甲板方向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鄧肯于黑暗中坐在床沿,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升起,他記起了自己回房間休息之前的事,而接著,他便察覺了環境中的違和之

過于安靜了——連海浪拍擊船殼的聲音都聽不到,而窗外的“夜幕”也顯得過于昏暗,既看不到輕風港附近那座發幾何傳遞過來的“”余暉,也看不到世界之創照耀海面泛起的清冷芒。

鄧肯皺了皺眉,突然間覺到什麼,飛快地離開床鋪,來到了書桌旁的窗前。

在無邊虛無的昏暗之中,有一道混沌晦暗的流從窗外極遠無聲過,流短暫映亮的空間中,有什麼龐大而畸形的影緩慢浮現在視野的盡頭,無聲無息地翻滾著。

亞空間!

鄧肯心中猛然一,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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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如此之久,他再次“游”到了亞空間里!?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進亞空間時的況,還記得那也是在自己一次“小睡”之后,記得當時自己還以為那是一次古怪的“夢境”——那也是他此前唯一一次進這個被世人視作忌的“時空”,在那之后過了很久,久到他幾乎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現在,同樣的事再次發生了。

鄧肯皺著眉,默默提高了警惕,他首先召喚出一團火焰,令其藏在自己手中,隨后謹慎地走向房門。

他已經不會再把這當是什麼“夢游”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不會做夢的——盡管不知道這背后的原因是什麼,但“夢境”似乎并不屬于自己。

他來到臥室門口,側耳傾聽了一下外面的靜,隨后慢慢推開了門。

外面是昏暗死寂的船長室,破敗不堪的另一艘“失鄉號”就如上次一樣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都呈現出被荒廢了一個世紀的殘破樣子,空的置架歪歪斜斜地靠在墻角,污損的橢圓鏡子掛在斑駁開裂的墻壁上,地板上堆積著漆黑而可疑的影雜,唯一完好的航海桌則孤零零地位于房間中央,那張神的海圖正在桌上散發出微微的亮。

一個黑漆漆的木雕山羊頭則安安靜靜地待在桌子上,正緩慢地抬起頭來,將目落在鄧肯上。

第六百六十六章 注視

盡管距上一次進亞空間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但鄧肯還清楚地記得,在亞空間這一側的“殘破失鄉號”上,船長室里是沒有山羊頭的。

這里的航海桌上只有一張呈現出詭異可疑航路的海圖。

然而現在,一個漆黑的山羊頭正靜悄悄地待在航海桌上,在昏暗中沉默地注視著他——同時鄧肯可以確定,在臥室門打開的一瞬間,這個漆黑的山羊頭有一個向這邊轉視線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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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活,它在對外界刺激做出反應!

鄧肯迅速控制住了臉上的表,一邊謹慎地關注著那個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山羊頭的作,一邊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向著航海桌的方向慢慢靠近,而伴隨著他的行,桌子上的山羊頭果然也有反應——它緩慢地轉著視線,目始終落在鄧肯上。

鄧肯突然皺了皺眉。

這個山羊頭的外形和現實世界中的山羊頭一模一樣,但位置不對——現實世界中的“山羊頭”被安置在桌子的左手邊緣,然而眼前這個山羊頭卻擺放在更靠中間一點的地方。

鄧肯迅速回憶著,很快便記起來——在自己返回臥室休息之前,他曾把那個“夢境之顱”放在這個位置上。

夢境之顱?這是自己從那群邪教徒的船上帶回來的“夢境之顱”?它為什麼會出現在亞空間里?!

心中瞬間泛起了數不清的紛猜想和念頭,鄧肯謹慎地來到了航海桌旁,他雙手撐著桌子邊緣,面沉似水地注視著桌上的“山羊頭”,后者則同樣慢慢抬起視線,空的雙眼迎著鄧肯的目

這沉默而空的注視令人覺有些骨悚然。

在這樣靜靜對峙了幾秒鐘后,鄧肯決定打破沉默——他繃著臉,表嚴肅地與對方打了個招呼:“你好,我是鄧肯。”

桌上的詭異山羊頭開口了:“你好,你不是鄧肯。”

這一瞬間,鄧肯差點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表

但幸好平常跟船上一大堆諧門家伙打道錘煉出來的大神經發揮了作用,他在關鍵時刻繃住了臉上的表,只是心底的驚濤駭浪顯然沒那麼容易平復——這個詭異的山羊頭竟然開口了!?

而比起這家伙的突然開口,更驚人的顯然還是它開口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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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肯一邊控制著臉上的神變化,一邊努力用平靜的語氣反問了一句:“我不是鄧肯,那我是誰?”

“你是船長。”疑似“夢境之顱”的山羊頭平靜地說道。

它在說話時的聲音和鄧肯悉的“大副”幾乎一模一樣,但卻著一詭異的沉和簡略,這讓人很不習慣。

鄧肯一邊適應著這種不習慣的覺,一邊用有些異樣的目看著這詭異的山羊頭,他覺得對方說的話很奇怪,忍不住又追問著:“這艘船的船長不就是鄧肯嗎?”

“你是船長,”山羊頭迎著鄧肯的目,“你不是鄧肯。”

它似乎就只會這樣說,不管怎麼追問,不管怎麼改變提問的方法和角度,它的回應始終都只有這兩條——此刻與它談的人是這艘船的船長,但那不是“鄧肯”。

在幾次流之后,鄧肯停止了在這方面的試探,同時出了若有所思的表

他是這艘船的船長,但他不是鄧肯——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鄧肯。

他是周銘,一個游的靈魂,名鄧肯·艾布諾馬爾的大探險家只是他此刻“占據”得來的份,那位真正的鄧肯船長在一個世紀前就已經死了,這他是知道的。

但一直以來都只有他知道——或者說,現實世界中的那個山羊頭大副其實也知道這一點,但它從來不會說出來。

這是一個不能在失鄉號上公布出來的事實。

然而眼前這個疑似“夢境之顱”的山羊頭卻直接說出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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