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難以形容的覺從心底浮起——自己真的功控制住了這艘在亞空間中航行的幽靈船,而且……他甚至覺得在亞空間中的航行比在現實世界還要輕松、順利。
失鄉號就這樣在黑暗中劃過一個弧度,船頭調轉了一百八十度,重新對準了那片仿佛從一顆星球上撕裂下來的天碎塊——已經遠去的蒼白獨眼巨人再次出現在鄧肯的視野中,并漸漸向這邊靠攏。
鄧肯駕船再次回到了這位古神附近。
在失鄉號靠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巨人臉上那只渾濁的獨眼果然再次轉起來,在黑暗中沉默地盯著鄧肯。
鄧肯卻仿佛全然沒有在意這道注視——在之前的近距離接中,他已經注意到這只眼睛的注視對自己本沒有毫影響,而比起被注視所帶來的張不安,他此刻更想收集更多報。
失鄉號緩緩向著獨眼巨人的臉龐靠攏,那只渾濁的獨眼在鄧肯視野中越放越大,到最后幾乎占據了側面整個船舷的尺寸。
鄧肯讓船在這個位置停下,隨后松開了舵,邁步來到船舷附近,仔細觀察著那只眼睛。
巨人的眼珠微微調整著角度,空的瞳孔轉向他,那朽亡的獨眼已然渾濁,仿佛有一層蒼白的霧靄覆蓋在眼球部,鄧肯看到自己的影倒映在那層霧靄表面,朦朧虛幻。
“……你在看什麼?”出于某種說不清楚的心態,鄧肯突然輕聲開口。
但他并未得到回應——巨人確實已經死去了,那只轉的眼球似乎只是這古老的神祇在死亡之后殘留的某種“慣”,或是這龐大尸骸殘余的一“余”,在維持著仿佛存活的假象。
鄧肯卻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在萬寂滅之后逐漸冷卻的余火中,古神的尸骸統治著世界的灰燼。
這些死亡的神明,哪怕是再一次死亡,甚至再次死亡之后又過了很久很久,它們的殘骸都仍舊維持著某種程度的“運行”,祂們的死亡是一種詭異而無法描述的狀態,哪怕像山羊頭那樣分裂為數不清的碎片,被扭曲匪夷所思的樣子,這種“運行”都會持續下去,這個漫長的過程……仿佛能一直持續到永恒。
鄧肯仍舊不是很明白這些所謂的“神明”,或者“遠古諸王”到底是一群怎樣的存在,不明白祂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但從眼前這蒼白巨人之王的上,他覺得自己似乎正在逐漸……到某種“真理之貌”。
就在這時,鄧肯突然皺了皺眉。
他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
在巨人那渾濁的、仿佛覆蓋著霧靄的眼球里,似乎有什麼東西。
鄧肯更加湊近了一點,愈發仔細地觀察著那片渾濁的倒影,努力想要從那些覆蓋著一層時痕跡的影子中分辨出一些可以辨認的影像,漸漸地,他終于從中看出一些東西——
他首先看到一個巨大的,擁有某種海般猙獰外貌,卻又有著優雅圣的存在,這個存在立于前方,而后又有一個上纏繞著火焰的人形廓,祂立于一旁,在這兩個影之后,則又可以看到一些朦朦朧朧的發事,那似乎是一系列排列整齊的燈,它們被鑲嵌在一個巨大的立方上……
此外還有披黑袍,仿若尸骸般的巨人,扭曲怪異,不可名狀的團塊,如同烏云般漂浮在諸多存在上空的影,高瘦彎曲的肢,叢生的荊棘,淡金的弧……
許多像這般影影綽綽的虛幻廓倒映在巨人的獨眼,各自有著怪異的形態,又沉默而肅然地環繞在黑暗中。
鄧肯錯愕地盯著那些哪怕僅余影像也仿佛能散發出無窮威能的影,過了將近半分鐘才突然反應過來這是什麼——
這是“眾神”,是“遠古諸王”的影。
巨人的獨眼中倒映出的是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在古老的歲月之前,在大湮滅與深海時代之間的某次夜幕中,曾有這些偉岸的存在聚集于這個地方,祂們環繞在巨人周圍,沉默佇立。
祂們的影就此深深烙印在了這只渾濁的獨眼中。
這是一次葬禮。
是蒼白巨人之王創世失敗而死之后,諸神為祂送行時的一幕。
鄧肯頭腦中思緒急轉,同時又生出了無數的聯想,他依照塵世間目前的傳說以及自己最近收集到的報,嘗試著一一對應那些倒映在巨人獨眼中的影像,卻發現除了已知的四神和數古神之外,那些影中更有許多是如今完全找不到對應傳說或報記載的。
甚至有一大半的影,他都完全不知道祂們是誰——正教記載里沒有,連異教徒那些離經叛道的神話傳說中也沒有。
鄧肯沉默地佇立著。
如果每一個“神明”都代表著一個較為強大的、在世界毀滅之后仍然存續的文明代表,那麼似乎有半數以上的“古神”,都已經悄無聲息地隕落在第三次長夜之前了——就連那本《之書》都沒有留下祂們的名字。
像蒼白巨人之王和夢境之王那樣創世而死的“遠古諸王”,竟是這些隕落諸王中的幸運者。
鄧肯輕輕嘆了口氣,向后退了一步,準備轉離開。
但就是這一聲嘆息間,他注意到了另一個細節。
他自己的影此刻也倒映在巨人的獨眼中。
倒影在遠古諸王那些凝固于時長河的影之間。
那里有一個空位,不大不小的空位。
就仿佛是在一百個世紀以前,祂們聚集在這里送別蒼白巨人之王的時候,就已經留下了這個位置。
第六百六十八章 蘊于星
在蒼白巨人之王那只混沌獨眼所倒映出的諸多影中,留下了一個空位——是巧合,還是遠古諸王們的有意為之?
鄧肯只知道,在自己來到船舷旁認真觀察那只巨大獨眼的時候,他恰好站在了那空位前——他的影倒映在那里,而直到從巨眼表面那層渾濁的沉淀霧靄中辨認出了其他不可名狀的影,他才察覺這點。
這或許真的只是巧合——他很想這麼告訴自己,但在亞空間,在一古神的尸骸前,他不相信有這種巧合的事。
鄧肯眉頭鎖,隨后謹慎地、一點點地慢慢向后退去,仿佛生怕驚醒了這里的什麼東西。
死去的蒼白巨人之王,還有倒映在那只獨眼中的諸王們的影——鄧肯總覺得這些存在仿佛正默默地注視著自己,注視著自己的每一個舉,就如從歲月長河中投來遙遠的目。
在謹慎而緩慢的行中,他離開了獨眼前方。
然而下一秒,他便看到自己的影再次浮現,再次靜靜地倒映在那只眼睛里,倒映在諸王之間。
鄧肯瞬間微微睜大了眼睛,他覺自己的心臟仿佛都猛地停掉了半拍,而接著,更令他措手不及的景象出現了:
自己留在巨人獨眼中的影正在逐漸發生變化。
那個穿著船長制服、戴著沉三角帽、高大而威嚴的模糊影正在抖,變幻,就仿佛是某種幻象正在消退,這影迅速變了另外一副模樣——一個穿著白襯與黑長的,看起來不甚健壯,面容則模糊到無法辨認的“人類”。
那是“周銘”。
周銘一不地站在甲板上,仿佛一尊雕塑般死死盯著那只距離船舷只有咫尺之遙的渾濁巨眼,盯著那只巨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過了不知多久,他終于向前邁出腳步,再度來到那只巨眼前——隔著一層凝結在眼球表面的渾濁霧靄,他注視著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并慢慢向前出手去。
他知道自己在冒險,在這詭異危險的亞空間中,他正在做著駭人聽聞的嘗試——但最終,他的手指還是到了那眼球的表面。
一種“虛無”的從指尖傳來,僅僅是一剎那,周銘就理解了之前克蕾西婭告訴自己的、在邊境到那個圓柱黑影時到的“虛無”是怎麼回事。
他很確定自己到了什麼東西,但他沒有到溫度,也沒有到度,殘缺而怪異的“知”從指尖傳來,讓他短暫愕然。
而在下一瞬間,周銘看到自己倒映在眼球中的影猛然發生了變化——那個穿著白襯的“人類”就像不穩定的幻象般迅速崩潰了,組影像的每一部分彩都在眨眼間消退、潰散,在彩的消退中,無數星星點點的芒從中涌了出來!
一片璀璨的星輝取代了那迅速消散的影,并沿著黑暗向四周蔓延,它們在最初的一秒鐘里維持著模糊扭曲的人類廓,無數星卻仿佛滿溢而出一般從那人形廓的四周不斷溢出,星河般的輝幾乎眨眼間便覆蓋了整只眼球,而后繼續滿溢著,上涌著——那星終于溢出了眼球,從眼球的表面蔓延出來!
芒如流,著周銘的手指,在“接”發生的剎那,周銘聽到了頭腦中傳來的一聲轟鳴!
那是無數疊加在一起的巨響,是海量信息被在一個瞬間時產生的“震”,那是一段足以解釋整個世界運行規律的浩瀚數據,一個口,一扇大門,還有億萬人的叮囑與思緒,在這個短暫到可能只有一個普朗克時間的、永恒的瞬間里,周銘覺得自己仿佛被撕裂了,他的意識在這聲轟鳴中沉浮,艱難地尋找著那些疊加在轟鳴中的聲音,他覺得自己似乎就要理解那些聲音的含義,而許多破碎的片段蜂擁進他的腦海,在他的理智中轟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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