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鄧肯·艾布諾馬爾。”
鄧肯慢慢來到海圖桌后,在靠背椅上坐下,長長地呼了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疲憊和糟糟的思緒都隨著這一口濁氣排出外。
山羊頭瞬間察覺了船長的狀態,它本來已經醞釀了一段差不多能念五分鐘的詠嘆調來跟船長打招呼順便討論一下邊境獨特的氣候,這時候一下子全都了回去,在猶豫了一下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您……沒事吧?看上去心不好?”
鄧肯瞥了山羊頭一眼,隨口說道:“有人敲門,被放了鴿子。”
山羊頭仔細思考了一下:“……這事兒跟艾伊有關?”
鄧肯擺擺手,對這種驢不對馬的況早已習以為常。
“看來跟艾伊沒關系,”山羊頭更是習以為常,在意識到船長不想多說之后很快便調整好心態并換了話題,“我們已經快要穿過永恒帷幕的濃霧了,船長,接下來我們是直接返回輕風港,還是另有安排?”
“……返回輕風港,這段時間我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順便和那幾位教皇商議一些事——他們這段時間應該都會停留在城邦。”
“好的船長,”山羊頭立刻說道,接著它又張了張,明顯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開口,“另外,您對凡娜和莫里斯報告的況怎麼看?”
“你是說在撤離圣地島之前,他們所目擊到的那些‘影’?”
“是的,”山羊頭說道,“披著破舊長袍,看上去像是終焉傳道士的幻影,但沒有與任何人接,就像獨立于另一個時空維度……這聽上去與以往我們知的終焉傳道士似乎不太一樣,他們出現在圣地島上……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尋常。”
鄧肯略作沉,接著隨手出了一張掌大的相紙,放在海圖桌上細細查看著。
這是之前在船艙里開會時莫里斯給自己的東西——在目擊到那些突然浮現在圣地島上的可疑影時,老學者收集到的唯一一份證。
相紙上的畫面并不是很清楚,一種細的條紋就像某種干擾或紗幔遮罩一樣覆蓋著整個畫面,但仍然可以分辨出那扇位于窟深的黑大門,以及黑大門旁邊模模糊糊的白影。
那披破舊長袍的白影五模糊一團,只能通過其姿勢和位置判斷出他似乎是在仔細地觀察著什麼——觀察那道黑門,或黑門背后的什麼東西。
“……以往出現在人們眼前的終焉傳道士,要麼是已經失去理智的狂人,只知道瘋瘋癲癲地傳揚他們的末日理論,要麼就是仍有理智的學者,嘗試向目擊者傳達信息或引導一些事,”山羊頭在一旁念念叨叨地說著,“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本不與人流的幻影,他們好像都在忙自己的事,本沒注意到附近打的熱火朝天,就好像……”
鄧肯輕聲開口:“就好像行匆匆的旅人,正在跋涉的路途中。”
山羊頭怔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只是突然產生的聯想,”鄧肯抬起頭,“他們看上去正醉心于工作,而對周圍環境毫沒有反應,或許……我們看到的就是正在時間流中穿梭觀察的終焉勘測小組——這是他們在‘路上’的樣子。”
山羊頭張了張:“……也就是說,凡娜和莫里斯看到的是那些克里特人穿梭時間流時留下的幻影?但以前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目擊記錄……”
“或許這跟邊境的特殊環境有關,也或許……”
鄧肯停頓下來,沉默片刻之后搖了搖頭。
“也或許這是另一個預兆。”
山羊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另一個預兆?”
“當初從深海時代開端出發的終焉勘測小組最遠曾抵達‘時間的盡頭’,也就是庇護所的終末時刻,”鄧肯平靜地說道,注視著山羊頭的眼睛,“那也就意味著……”
他沒有說下去,山羊頭卻已經反應過來:“也就是說,我們會在時間的盡頭見到他們,末日,是我們和他們的時間流唯一真正匯合的時刻……”
鄧肯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海圖桌上的相片,看著那個佇立在黑門旁,似乎在仔細觀察著什麼的朦朧影。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那朦朧的影似乎又清晰了一點點。
第七百四十章 漫長的日落
如一道通天巨墻般的宏偉迷霧表面泛起細微的波瀾,從迷霧之墻頂部流淌下來的云流被一道來自部的火短暫照亮——隨后幽綠火焰噴薄而出,失鄉號巍峨高聳的船首穿過了霧墻,裹挾著縷縷的殘霧,駛向前方的“正常海面”。
隨失鄉號的影,璀璨星辰號、汐號、安息號以及不得安息號的艦影以及大大小小的護航艦船也穿過了濃霧。
伴隨著霧墻在船尾漸漸遠離,天空那朦朧混沌的天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此時夕正漸漸靠近遠方的海平線,異象001邊緣的雙重符文圓環已經及到海面,金紅的輝鋪天蓋地而來,顯得壯異常。
從迷霧中安全返回的海員們紛紛松了口氣,盡管嚴格來講現在艦隊仍然位于邊境海域,但至重新看見、看見起伏蔚藍的大海的覺足以讓他們覺到一安心,以及獨屬于“秩序世界”的溫度。
“已經聯系上位于輕風港的教堂方舟,”凡娜來到船頭,找到了正在甲板上眺遠方的船長,“我簡單匯報了圣地島上發生的事,海琳娜冕下期待與您再次見面。”
“嗯,”鄧肯簡單地回應了一聲,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過了一會,他才收回向遠方海面的視線,目落在凡娜上,“還有什麼事嗎?”
“我們有些擔心,”凡娜猶豫了一下,一臉認真地開口,“您在從船長室出來之后就顯得更加心事重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只是和山羊頭討論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事,”鄧肯輕輕呼了口氣,“與你和莫里斯看到的那兩個可疑幻影有關。”
凡娜眨眨眼:“我們看到的那兩個幻影?”
“嗯,他們……”鄧肯點了點頭,然而他剛要開口對凡娜解釋,卻被一個突然傳耳中的聲音給打斷了。
那是一聲低沉的嗡鳴,聽上去就像一巨大的簧片在云層深被猛烈撞擊,嗡鳴聲遙遠而綿長,仿佛回在整個天空!
凡娜顯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瞬間一驚,便抬頭看向聲音回的方向,目眺著遠方的云層,而幾乎同一時間,莫里斯和克蕾西婭也從附近的船艙里跑了出來,驚訝地看著天空。
同樣聽到詭異嗡鳴的還有艦隊中的許多水手,在三艘教會主力戰艦上,被嗡鳴聲驚的神和守衛者戰士們紛紛跑到了甲板上,驚疑不定地看著仍然在回殘余鳴響的天空,有人則抬手指著遠方的云層,似乎從云層深看到了什麼不對勁的事。
鄧肯也瞇起了眼睛,他的視線被云層背后的一道約浮吸引,不由得看向那個方向,而接著,那道浮便在他視野中明亮起來。
它劃著一道明顯的軌跡,以似慢實快的速度在云層背后移著。
不遠的克蕾西婭突然瞪大了眼睛。
伴隨著一陣逐漸明顯、清晰起來的連續低沉轟鳴,那道在云層背后移的浮在迅速放大,在云層的隙間,有輝煌的金輝閃過,片刻之后,那片浮便穿過了西北方向的云層,以一道輝煌的姿態,沿著弧線墜向北方的大海。
如一小型日墜落,巨大的發逐漸消失在遠方的海面上。
鄧肯則在短暫的愕然之后瞬間反應過來,他猛地轉頭看向克蕾西婭的方向,卻看到后者也正抬頭看向自己。
鄧肯沒有開口,“海中巫”卻已經知道父親想問什麼,帶著凝重的表輕輕點了點頭。
第二個發墜落了。
在距離最近的汐號上,有水手們發出了驚呼,一些反應比較快的人把目投向了太,而其中觀察敏銳的人……已經發現了符文圓環上新出現的第二個缺口。
克蕾西婭快步走了過來,不等鄧肯發問便主開口:“目測墜落方向是往北方去了,應該會在冷冽海附近——不知道老哥那邊有沒有注意到……”
“我在那邊的墓園里倒是看到了一道金,但視線被城市建筑遮擋了”,鄧肯立刻說道,接著便集中起神,在心中呼了遙遠北方的印記:“提瑞安。”
一陣明顯的慌沿著印記傳遞過來,接著鄧肯便聽到心中傳來了那位“鋼鐵中將”的回應:“我在,父親。”
伴隨著他的回應,還有一些吵雜的聲音傳來,提瑞安邊似乎有些混。
“你有沒有觀察到一個巨大的發墜落?”鄧肯立刻問道,同時注意到了那些混的聲音,“你那邊在干什麼?怎麼糟糟的?”
提瑞安的聲音顯得有些斷斷續續:“這里稍微有些況……我看到您提到的那個發墜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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