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聽之下,墨禹洲的聲音里帶著細微的抖,里面抑著極度的委屈和不自信。
蘇眠心頭狠狠一跳,原本的打算,是兩個人誰也不選,自己帶著孩子過的。
可現在...
蘇眠輕咬瓣,看向墨禹洲的視線帶了無奈和自嘲。
“墨禹洲,我已經背叛了你,不配做你的妻子。
以你這樣的份,想要找什麼樣的人沒有,又何必委屈自己。”
墨禹洲冷哼,“配不配的我說了算,你只需要考慮想不想陸悠燃余生過得舒服些就行。”
他上前一步,捉住蘇眠的手腕,低眸沉沉盯著。
“你乖乖留在我邊,我善待他;你選擇走,我...殺了他。”
“你!”
蘇眠被他的威脅氣到,一雙漂亮的貓眸微微瞪大,和墨禹洲對視僵持著。
蘇星辭在一旁看不下去,話道:
“墨禹洲,你不能這麼迫眠眠,當我們都是死的?”
“蘇星辭,你當我脾氣很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干涉我的生活。”
墨禹洲冷眼看過去,沒有給這個二舅子留一點面子。
蘇星辭臉上掛不住,正揮著拳頭要上去時,被蘇星河一把揪住領。
“禹洲,我們去外面等你,你跟眠眠好好商量,別太了。”
蘇星河給一旁的父母使了個眼,幾人一步三回頭地進了電梯。
其他保鏢見狀,整齊劃一地轉過去。
墨禹洲捉著蘇眠手腕的手改為一點點攀附上來,大掌實實在在地握住了的小手。
蘇眠掙不開,認命地任由他攥著。
的默認讓墨禹洲開始順桿往上爬,手上一用勁兒將蘇眠拽進了他的懷里。
蘇眠鼻尖瞬間充盈著淡淡的松香,似曾相識的味道讓莫名覺得安心,忘了推開。
墨禹洲的長臂箍著懷里人的纖腰,似是很怕會忽然消失不見。
蘇眠怔愣的功夫,他低沉輕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眠眠,求你,不要再在我的心上扎口子了,我會疼死的。
我聽你的話,你別離開我,好嗎?”
蘇眠上穿的還是今天參加宴會的禮服,修長白皙的脖頸著。
忽然覺到脖子上傳來點點涼意,規律又倉促地砸在的皮上,帶起一陣陣戰栗。
他哭了。
心頭不知名的疼痛綿綿地襲來,蘇眠愣愣地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臉,竟然也到了一片潤。
會因為他的傷心而傷心,他們之前到底有多麼深刻的,才會導致現在失憶的況下,也保留著對他的意。
蘇眠想要想起來,卻只換來越來越疼的刺激。
忍不住低低輕“唔”一聲,墨禹洲慌忙將人從懷里拉出來,扶著的肩頭看去。
“眠眠,哪里不舒服?”
蘇眠用手死死掐著額頭,疼痛令嗓音變得低啞,
“不能想,頭疼...”
“那就不要想!眠眠,沒關系的,想不起來沒關系,我們以后重新填補你空缺的記憶,好嗎?”
墨禹洲心疼地拿下的手,改為自己上手輕輕按著的太。
力度適中的按讓蘇眠陣陣跳著疼的神經松緩下來,的臉也好了些許。
墨禹洲見這法子有效,便把扶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又給按了一會兒。
蘇眠只要不試圖想起從前的事,腦袋就不會疼。
這會兒覺不疼了,按下墨禹洲的手,抬眸看向他。
“墨禹洲,我答應你。”
一句輕飄飄的答應,卻是令墨禹洲激得紅了眼眶。
墨禹洲蹲在蘇眠邊,像一個虔誠的信徒一般仰著他失而復得的寶貝。
在眼眶關不住淚水的時候,他把臉埋在蘇眠的上,輕輕著肩頭。
沒一會兒,蘇眠覺得自己子都被他哭了。
又尷尬又慌,輕輕推了推墨禹洲的肩膀,輕的聲音里帶了點商量的意味。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我們得約法三章,可以嗎?”
還有約定?
墨禹洲耳朵里鉆進來這幾個字,漸漸止了泛濫的緒。
他了眼睛,抬眸看向,啞著聲音問:“什麼約定?”
蘇眠對上這雙微紅帶著意的眸子,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頂級骨相的帥哥用這樣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太犯規了,得保持理智。
抿,說出自己的條件:
“在我沒有想起以前的事之前,我們就當是重新認識。
你...你不能,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也不能干涉我的決定,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在我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墨禹洲這會兒心很好,他把蘇眠的手捉住按在自己的臉上,眸帶著久違的笑意,著蘇眠越發害的神。
掌心下是男人立溫熱的側臉,蘇眠覺一麻之意從相一路攀爬到了的心口。
猛地回來,輕咳一聲道:
“那你快把他放出來吧。”
墨禹洲挑眉,嗓音淳淳應道:“好。”
他說到做到,當即就讓保鏢放陸悠燃出來。
陸悠燃抱著歲歲踏出待了三個月的“囚籠”,他沉斂的眸子在墨禹洲攬著蘇眠腰間的手上定了定,開口略帶挑釁。
“不知墨總又要把我關去哪里,你也看到了,歲歲很粘我,他要是見不到我,會哭的。”
他輕拍了拍歲歲的屁,歲歲很配合的吭了聲。
墨禹洲眸一冷,歲歲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不可磨滅的痛。
他的存在,意味著有一個該死的人占據了他的眠眠三年。
墨禹洲手上力度不自覺加重,蘇眠只覺腰間像是扣了一只鐵鉗,眉頭輕蹙了蹙,看向旁的男人。
幾個呼吸間,墨禹洲眼底涌的怒氣又沉淀下來。
陸悠燃不讓他好過,那他也不會讓他過得舒心。
他大掌輕推了推蘇眠不盈一握的后腰,輕聲道:
“去把歲歲先抱下去,我跟陸先生說點話。”
蘇眠看著兩人之間看似平靜實則暗芒涌的氛圍,有些擔心走了后兩人會打起來。
雖依言過去接過了歲歲,但腳步卻沒移。
歲歲似是也察覺到大人之間張的氣氛,摟蘇眠的脖子沒有說話。
僵持間,陸悠燃輕笑一聲,他給蘇眠遞了個放心的眼神,溫聲安道:
“不會有事的,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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