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
離開前,姜眠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回過頭來,看著顧宇說道:
“不是一個人的突然改變,而是一個人分明惡毒至極,可是在人前,卻永遠是那樣純潔麗的樣子。”
話中意有所指,顧宇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早上就湊到他面前來讓他好好看看顧詩,是不是真的像他想象中那麼善良。
聽了這話,顧宇還真的認認真真的反思了一下。
可是經過他的研究,他實在是沒有看出顧詩到底哪里不善良了。
如果姜眠指的僅僅是對崔西的態度,那實在是太可笑了。
詩不過是想要跟他親近而已,崔西阻止了,對來說是個壞人,誰規定一個善良的人在面對壞人的時候還要善良呢?
況且就單從他自己上說,他也是不喜歡崔西的。
這個人做什麼工作不好,非要做爺爺的走狗,擅自穿他的生活,這樣的人,在做工作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挨罵挨打的覺悟。
“姜眠,你在這里指桑罵槐。”
顧宇氣得臉鐵青,雙眼盯著姜眠,眼中滿是憤怒與指責。
“自己壞就算了,還要拉踩別人,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這麼一個惡毒的人?”
“要是之前發現了,我才不會......”
“不會什麼?”
姜眠迅速扭過頭來,一改剛才被他退的模樣,整個人像一只被激怒的老虎,氣勢洶洶地瞪著眼睛,朝他近了一步。
“不會什麼?你說啊!”
“不會娶我是嗎?”
替他把他沒說出的話說出口,語氣輕輕的,像是在訴說一件格外的可笑的事,角勾起一嘲諷的弧度。
“可是顧宇,當初不是我招惹你的,是你自己幾次三番的堵我,才換來了我的回頭,你忘了嗎?”
當年,他本就不在的擇偶范圍。
如果不是他利用對姜家事件真相的拿了,又怎麼會松口答應嫁給他?
可是這個只給畫餅不給吃的人,五年過去,到現在都還沒把姜家真相擺在面前,卻好意思跟說他后悔娶?
輕蔑的表令顧宇心中的火瞬間都燃了起來。
他扯了扯皮,盯著的臉道:“是,當初是我先招惹你的,可是姜眠你自己看看,你和當初一樣嗎?”
不等回答,他又說道:“如果當初你是現在這樣,我絕對不會娶你。”
顧宇的這句話宛如一把淬了毒的利刃,毫無預兆地狠狠刺進了姜眠的心臟。
剎那間,姜眠只覺得心口仿佛破了個,冷風呼呼地往里灌,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傷口上撒鹽,疼得幾近窒息。
雙手捂住口,不自覺地微微抖,試圖通過努力調整呼吸,來緩解那如水般一波強過一波的刺痛。
然而,疼痛卻如附骨之疽,怎麼也甩不掉。
就在這痛苦的煎熬中,卻又忍不住發笑,笑聲中滿是自嘲與悲憤。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變這樣,難道他沒有責任嗎?
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躥了起來,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在這里被折磨得痛不生,心痛得快要死去,而他卻能如此輕飄飄地說著風涼話,還高高在上地指責!
甚至還站在了害死兒的人那邊!
顧佳佳不是一個人的孩子啊,為什麼承這錐心之痛的只有?
他可是孩子的父親啊!
他難道不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急切地替他那可憐的兒揪出背后的真兇,為兒討回公道嗎?
想到這里,姜眠心中的痛苦與憤怒織在一起,讓的表變得有些扭曲。
從嚨深發出一陣“咯咯咯”的怪笑,那笑聲尖銳而刺耳,聽上去讓人骨悚然,渾不適。
“要麼笑,要麼哭,你他媽做出這幅鬼樣子嚇唬誰呢!”
顧宇的眉頭蹙起,高高在上的垂下眼眸,不耐的看著姜眠。
看著這幅模樣,他的心里也堵得厲害。
他也知道,自己的話說得好像有點過分。
可是誰先朝他心口上扎刀的?
明明以前在這方面格外注意,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抱抱他,對他撒撒,他的怒氣就可以瞬間煙消云散。
可是自從他出國回來以后,就一直給他臉看,他已經哄過好多次了,可近來幾次,越來越針對詩。
這般不懂事,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還有,咱們的三天之約已經到了,你什麼時候把顧佳佳給我帶回來?”
“現在爺爺和爸媽都已經回來了,今天問我我給搪塞過去了,但是如果顧佳佳再不出現,我就真的沒法幫你撒謊了。”
顧宇說。
姜眠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來,問:“你想佳佳了嗎?”
顧宇:“廢話,我都回來多久了?連自己兒都見不到!姜眠,也就是我不和你計較,要是放在其他人家里,指定把你這種人趕出家門!”
“好啊,那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把佳佳帶出來。”
說完這句話以后,姜眠就將那份剛剛還抱著的文件夾放下,意味深長的看了顧宇一眼,轉朝雜間走去。
看著的影,顧宇心中涌起一種不祥的預,再看姜眠去到的方向,他整個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難道一直把佳佳藏在雜間里的嗎?
他的眉宇之間涌上一怒火,這個人到底是瘋了!那雜間又小又悶連個窗戶都沒有!佳佳藏在里面,豈不是要活活把佳佳憋死!
這個顧佳佳也是!離他那麼近卻不知道向他求助!
盡管心中著急,他卻還是能夠外表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姜眠把顧佳佳帶出來。
同時心里已經想好了如何去罵們。
然而當他眼睜睜看著姜眠抱著一個與顧佳佳極為相像的娃娃走出來,那一瞬間,他的表像是被定格了一般,臉上的瞬間僵住,眼神中滿是錯愕與難以置信。
姜眠腳步輕,小心翼翼地抱著娃娃,一步一步,小碎步地挪到顧宇旁。
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眼神中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復雜緒,隨即將娃娃輕輕往顧宇上一放,聲音輕:
“干嘛呢?兒來了你也不知道接一下,看看,半年沒見,兒都輕了不吧?”
顧宇猛地抬起頭,雙眼盯著姜眠的臉,目如炬,試圖從的表中捕捉到哪怕一一毫開玩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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