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玉的聲音不斷在姜眠的腦海中重現,想起來那天問對方是不是覺得瘋了的時候,對方凝視了很久。
久到都開始后悔告訴對方自己的了。
他才慢慢開口:“我相信你。”
語氣十分的鄭重。
姜眠一怔,懷疑自己的聽錯了。
顧延玉接著說道:“只要懷疑,就可以去佐證。”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幫你。”
那天的對話姜眠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在他面前哭得近乎崩潰。
沒有想到,自己給顧宇說了那麼多次顧佳佳死了,他都不相信,而顧延玉和十八年沒有見,卻在聽見的第一句話后,就能夠來了解事的起因經過。
即便現在的懷疑對象是他的侄,他也能夠站在的邊。
這無疑顯得和顧宇這五年來的更加可笑。
作為親無間的丈夫,顧宇是一點信任都不給。
想起這一系列的事,的手不自覺一,牽了手腕上的傷口。
鉆心的疼如一道閃電一般從的頭頂劃至腳心。
垂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兒的死亡證明,和包在手腕上的那道傷口。
終于,點了點頭:“好,我去你們那邊住......”
如今肩負著為兒報仇和為姜家翻案的任務,不能被病打敗。
“可是爺爺那邊要怎麼說?”
顧延玉見終于答應了,眼中的堅定終是了一些,他替捻了捻被子,輕聲說:“爸那邊我去說,你只需要照顧好你自己。”
......
醫院的VIP室并不多,且都在一個樓層。
姜眠的病房,好巧不巧就住在顧詩的旁邊。
其實也不太明白,為什麼顧詩一個小小的腸胃炎就可以在醫院住上那麼久,可能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吧。
在如今床位張的時候卻可以隨意的占上一個床位,好好調理的。
姜眠在醫院住了兩天,這期間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能看到顧宇提著顧詩喜歡吃的東西從走廊上走過,可是他從未朝里面看一眼。
一心只惦記著顧詩。
期間他給打過一次電話,但當時睡著了就沒有接到。
醒來后也因為要輸換紗布等事忘記給他回電話。
本以為他會再次打來,可自那一次過后,便再也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
連一個留言都沒有。
對于他的這個行為,姜眠已經心如止水了。
從答應顧延玉會搬去和爺爺一起住的時候,就在心里和顧宇離婚了。
在出院前的一個小時,顧延玉來接。
姜眠換上他給帶的干凈的服和鞋子后,在他的攙扶下慢慢出院。
期間醫生幾次都來建議讓再多住幾天,可姜眠接到了來自私人偵探的信息,的心早已飛了出去。
看著的堅持,顧延玉知道他是擰不過的,于是和達了協議。
回去以后要好好吃飯,按時換藥吃藥。
姜眠為了出院,一口答應。
終于走出了住院區后,姜眠的臉上不出一個笑容來,長舒了一口氣:“終于出來了。”
只是在醫院里待了兩天就要悶得不行了。
顧延玉瞧這樣,臉上的表也不放松了下來,囑咐道:“醫生說了,你這個手雖然沒有割到大脈,但是也差的不算遠,要好好修養,這段時間不能提重。”
說著,他替把車門打開。
姜眠笑起來,兩眼彎月牙狀:“知道了小叔,你都囑咐了好多遍了。”
這次生病才知道,原來顧延玉不是話,只是他沒有遇到重要的必要的事要說,一旦遇到了,他就化為老太婆似的,一直在耳邊重復。
“姜眠?”
剛要彎腰坐進副駕駛,后就傳來一個帶有深深疑的聲音。
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和他肩而過這麼多次,他都沒有注意到,怎麼在最后一個被他注意到了?
后顧宇已經追了上來,他看著顧延玉手上提著的包和姜眠小心翼翼垂在側的手,眼中劃過一抹疑,隨后又帶著深深的怒氣,一把抓住了的手腕,怒道:
“好哇姜眠,這幾天你家都沒回,合著是跟小叔在一起呢?”
姜眠手腕上的傷還沒有大好,剛剛結痂,此刻被顧宇這麼一抓,疼得頓時臉刷的慘白如紙,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整個人蹲了下去。
一旁的顧延玉臉大變,上前一腳踹開了顧宇,焦急的看著姜眠:“怎麼樣?有沒有事?”
姜眠疼得眼淚奪眶而出,深呼吸了好幾口,看了看自己纏著的紗布,就這麼簡單的一抓,白紗布上就滲出了紅的。
心中一驚,怕顧延玉看到又要去住院,于是趕忙用另一只手按在紗布上,搖著頭,艱難的說道:“沒,沒事。”
被顧延玉一腳踹到膝蓋的顧宇半跪在地上,瞧著前方旁若無人的兩人,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上前想要將兩人分開,上大喊道:“姜眠,你他媽的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你消失了三天到底去了哪里?”
“我給你打電話又為什麼不接!”
“還有你和顧延玉怎麼又扯到一起去了?”
“你一天天的怎麼那麼水楊花?一會兒是林子川一會兒是顧延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已經是我顧宇的老婆,是咱們孩子的媽!”
姜眠沒來得及說話,旁的顧延玉已經反手將顧宇過來的手順勢一扭,毫不費力的把他在了車前蓋上。
顧宇常年健,一般人本不可能將他這麼制住,更何況是差點殘廢了的顧延玉?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顧延玉僅僅只用了一個姿勢,就將他的手牢牢鉗制住,他本無法彈。
“臥槽!顧延玉!你踏馬的放開我!別以為你是我長輩就可以為所為!你拐走我妻子這件事,就算是鬧到爺爺那,也是我有理!”
顧宇在顧延玉的制下,緒徹底失控,像一頭發狂的公牛般暴躁不已。
他整個拼命扭,雙腳用力蹬地,試圖掙顧延玉的控制,里還不停地罵著,臉上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是嗎?”對于顧宇的質問,顧延玉只是冷冷的扯了一下角,好像是聽見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那我們就去我爸面前評評理,看看到底是把自殺未遂的妻子獨自丟下不聞不問的你有理,還是我這個小叔救了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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