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肅買了一個超級大的榴蓮，司辰律皺眉，黃肅趕解釋：“司總，您這就不懂了吧，力面積大一些的話，沒那麼疼…”

司辰律罵他：“滾。”

兩個小時后，西郊別墅。

司辰律剛要下車，黃肅住了他：“司總……秋。”

司辰律了眉心，突然覺自己有點兒心酸，嘆口氣：“要不算了吧？這會不會顯得我作弊？”

黃肅：“怎麼會，這是誠意，太太要是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氣，您還可以多堅持一會兒，咱們這是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司辰律覺得在理，猶豫了片刻，悉悉索索開始拆包裝，子，穿秋，再套上子。

穿上就一個覺，那就是：暖和。

司辰律拎著榴蓮上樓的時候，蘇禾剛洗完澡，正抱著平板看小說的評論。

有個讀者評論很逗，說，我看這本小說的心路歷程是這樣的：剛開始，啊？不是說甜文嗎，怎麼是刀……沒事再堅持一下，刀完了就甜了……接著往后看，咦，怎麼還是刀，我不信，結局肯定是甜的，堅持住！……最后，哈哈哈哈哈，是刀，全他媽是刀！！

蘇禾坐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的時候，司辰律推門進來了。

手上還拎著個榴蓮。

四目相對，蘇禾的笑戛然而止。

后來實在繃不住，又笑了兩聲兒。

司辰律似笑非笑：“什麼事兒這麼高興，說出來一起高興？”

蘇禾沒答，問他：“你來干嘛？”

司辰律回的干脆：“請罪。”

蘇禾默了默，淡淡道：“不需要。”

他沒多說，把榴蓮往地上一放，咚一聲就跪了上去。

“嘶……”

司辰律也沒想到會這麼疼，尖刺一下就扎進了皮里，疼的他腰一下沒直起來。

蘇禾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床上蹦起來：“不是，你…”

司辰律皺著臉，手扶著大慢慢把背直：“老婆……對不起，我錯了。”

蘇禾看他額頭冷汗直往外冒，從床上下來說：“你先起來。”

他疼的小口吸著氣緩解：“別，說好的，我跪著，等你消氣。”

蘇禾：“我沒生氣，你沒必要這樣。”

司辰律：“老婆…還是那句話，你不生氣是你大度，但我不能當做事沒有發生過。”

蘇禾：“但你這樣做，和道德綁架又有什麼區別。”

他這相當于是，我有錯，但我跪了，你就得原諒我，你不原諒我，那就是你的錯。

司辰律膝蓋刺痛，臉上卻依舊玩世不恭，調笑著：“你倒是早說啊，早知道用道德就能把你綁架，我早就綁了，老婆…你睡過我，我這輩子就你一個，你得對我負責。”

蘇禾：“你看我像傻子嗎？”

司辰律：“那你要不要離我近點兒，我看不清。”

蘇禾徹底無語，讓他起來，他也不起，索不管他，關了主燈，從頭到腳蒙住被子，背對著他躺下了。

司辰律跪的小心翼翼，稍微一，就是鉆心的疼，他微仰了仰頭，單手勾著領帶扯了下來。

屋里很安靜，他跪著，躺著，在角落。

誰都不再說話，也都不知道對方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

只有墻上的掛鐘，無聲的轉著。

蘇禾一不的，睜著眼，沒有焦點的，直愣愣的盯著前方，偶爾眨兩下。

司辰律則是專注看著，朦朧的線下，的背影看起來薄而瘦弱，有種很強烈的孤獨。

他有點兒難，之前喜歡睡在中間，像個小一樣拱著他睡，兩人抱在一起，留出兩邊大片空地兒。

有時候他回來的晚，已經睡了，可即便在睡夢里也知道往他懷里蹭。

但現在，總是在角落，就那麼安安靜靜的。

他就算偶爾睡在邊，也不再向他靠了。

司辰律看了不知道多久，然后靜謐的屋里傳來清淺的呼吸聲。

睡著了？

司辰律苦笑了下，吸了口氣，如果睡眠質量好點兒，那他得跪一夜。

他沒借力，胳膊自然垂在兩側，重量全在膝蓋上，閉了閉眼，認真會疼痛。

時針轉了一圈，然后又轉了一圈…

一種不知道痛苦什麼時候能結束的等待。

蘇禾從噩夢里驚醒的時候，眼睛里一片，有種強制開機的力，眼睛在枕邊蹭了蹭，緩了兩分鐘然后去夠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老婆…要喝水嗎。”后傳來司辰律有些低沉干啞的聲音。

蘇禾先是愣了一下，以為是幻覺，隨即瞬間清醒了，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到的就是，司辰律還在那兒跪著，跪的筆直，下意識看表，凌晨三點一刻，從躺下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零四十分鐘……

雙手捂著臉了，其實沒想睡的，但今天一整天，真的累著了，躺著躺著就那麼睡著了。

看到他膝蓋下面的榴蓮浸染了紅的。

瞳孔了：“司辰律，你是不是傻！”

翻下床去拉他：“你先起來行嗎？”

他卻突然手抱住了，雙手環住的腰，腦袋也埋進去：“老婆，能原諒我嗎？”

蘇禾這次沒說，我沒生氣，而是問他：“二爺想讓我原諒什麼？”

如果是林韻的事，其實談不上原諒，畢竟到了這個時間段，婚姻名存實亡，如果他真做了，已經沒必要撒謊。

如果是再三杯的事，好像也沒必要，他替解圍在前，何況一夜的對象是他，在心里，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司辰律噎住了。

原諒什麼？

他想說，原諒之前的錯，我們重新來過。

話到邊卻說不出口了。

沒那麼厚的臉皮。

他不自在的扯了扯角，隨口說了一個：“原諒我欠。”

蘇禾追問了一句：“其他呢？”

司辰律笑得混：“沒了，跪的不夠久，不好意思提別的，下次吧，一個一個來。”

蘇禾沒置可否，扶他起來，讓他坐到沙發上。

然后轉出去拿藥箱。

兩分鐘后，蘇禾拎著藥箱回來，然后拿了條毯子出來，站在他跟前，面不改道：“子了。”

司辰律調笑了一句：“老婆…現在說話這麼野嗎？”